安然頓了頓腳步,回過頭,朝她微微一笑,「沈小姐,我留在這里做什麼?難道我讓你們這對恩愛夫妻耍弄的還不夠麼?」
又盯緊了肖遠睿,眸光清冷,一字一句道,「還有你,肖二少,別再以愛為名,帶著目的接近我,那樣我不止會厭惡你,更會鄙視你。」
肖遠睿心髒猛的一縮,瞳孔也越縮越小,難道他在她眼里就是如此不堪麼?
他是曾利用過她,可她也傷害過他,不是麼?為何他惦念了她四年,守了她四年,如今又這般委曲求全地懇求她,怎就如此遭她厭棄鄙夷了呢?
「呵呵……」沈一蕊掩嘴輕輕一笑,道,「我想安然姐,你誤會什麼了。妞妞不是遠睿哥的孩子。遠睿哥只是念及我們母女倆可憐,認了妞妞做干女兒,而我也認了肖伯父做干爹。妞妞不懂事,可能說錯了什麼,讓你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誤解了。」
安然楞怔,驚疑地望了望沈一蕊,又看了看肖遠睿,真是一頭霧水。
真是她弄錯了嗎?
「哎……安然,誰告訴你,他們是夫妻的?你這是想哪里去了?遠睿一直把小蕊當做妹妹看待,況且妞妞又是個可憐的孩子,所以才讓妞妞喊他爹地。」肖立誠瞥了眼安然,沉了聲解釋道。
好吧,果真是她一廂情願地搞錯了。只是妞妞又是誰的孩子?這四年,沈一蕊的變化也是頗大,想必身上也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瞧向肖遠睿,只見仍舊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其中還帶著一絲小孩子沒吃到糖一般的委屈。
額,沒錯,是委屈。
這種委屈,放在肖遠睿這張冰川似的冷稜硬角的臉上,很是奇怪,就像你穿了件旗袍,卻配了雙球鞋,相當不協調相稱。
頓時,安然就想噴笑出來。
她翠眉一揚,染過一絲清風素淡的笑。
那時,不知究竟是為他那古怪的表情笑,還是因為他沒成婚、沒妻兒而笑?
那樣不咸不淡的笑,映在肖遠睿眼里,極是不爽。
他三兩步上前,劍眉一擰,摟住安然的腰,頭也不回地拋給了他老爹一句,「明天來看你,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抽煙。」
然後架著她與仔仔,生生拖了出了去。
車內。
仔仔理了理領口,撢了撢微皺的馬甲,皺了皺眉,老氣橫秋說,「大叔,能不能不這麼二?動不動就用暴力,拖拉硬扯的,幼稚園老師沒教過你,講文明懂禮貌麼?」
安然又驚呆了,仔仔還沒上幼稚園呢,就知道幼稚園老師說,要講文明懂禮貌了?
肖遠睿突然一個剎車,仔仔差點栽向前面,安然趕緊摟住他,才沒讓他撞到車椅背上。
安然剛想發火,罵肖遠睿是怎麼開車的?
誰知,肖遠睿回過頭來,憤怒大吼,「臭小子,你說誰二呢?」
「額……剛才听媽咪叫你肖二少,稱呼里有個二了,能不二麼?」
安然噗嗤一笑,她以前怎麼沒想到,肖二少,二貨一個。
這兒子夠給力,罵得好,罵得妙,罵得肖遠睿呱呱叫。
安然那是心里、面上都一個樂啊!
肖遠睿氣得目瞪口呆,砸了幾下車椅才解了氣,繼續開車,心里納悶,這小鬼是他克星吧?
仔仔一頭黑線,這人怎麼將別人的話當耳邊風?明明剛才說了,不要動不動就暴力,結果話前一刻說完,後一刻,他又暴力了。
*
回來的時候,明嬸在家里。
安然看到她時,她的眼神里有躲閃,那是一幅心虛的表情。
四年前,合計跟肖遠睿一起將她騙得團團轉,當時這位明嬸又是眼淚,又是委屈的模樣,真教人不忍心,她還傻不拉幾地幫她向肖遠睿求情呢。
這人吶,終究要多留個心眼的好,不能輕易信他人。
安然淡淡瞥過明嬸,沒有過多情緒,拉著仔仔的小手,從她面前走過。
肖遠睿看出其中的尷尬,「安然,當初明嬸騙你,是我受的意,你別擱心上了,以後可別把氣撒在她身上。」
「我心就這麼小,哪有閑地方記那麼多事?」安然則淡漠說道,這肖遠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她當時雖憎惡人騙她,但也犯不著去為這點小事報復她吧?
她又不是空得沒事干。
之後,肖遠睿又召喚了幾個保鏢過來,守在了門口,再交代明嬸幾句,便跟她說,有事要出去。
入夜,窗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空氣中都透著濕涼。
仔仔有些累,在飛機上沒睡得好,早早就讓安然哄他睡下了。
安然走到客廳,抱著阿圓,靜靜听著窗外的綿綿細雨聲。
這樣的季節讓安然感覺很不好,就是在這樣的秋雨里,她才遇到了肖遠睿。
她開始回憶過往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都那麼傷感悲涼,想著想著,又仔細琢磨起當下的事情來。
這四年,發生了很多變化。
肖父變得慈和了許多,肖遠睿更深沉滄桑了,沈一蕊卻變得柔甜了,那麼葉天梵、安
啟東他們呢?她想得抽個時間去看看他們,還有肖遠銘,隱隱感覺,這人將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非常危險。還有她的好妹妹——安心,術後又是過得怎樣的日子?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打破了安然沉靜地回憶。
守在門口的兩個守門神開了門,安然眉眼一跳,來的人不正是安心母女麼?
有時候不是說曹操曹操到,而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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