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已經顧不得去揍安然,跌坐在地上,直揉著眼,「媽,我眼里進泥了,好疼啊……好疼……」
蔣梅蘭自然也沒功夫去理睬躺在地上的安然,急得去看安心眼楮如何?
安然終于得了月兌,忍著全身的疼,緩緩爬起,一瞥自己身上,一身襤褸,臂肩之處衣服,都教她們扯爛,已果|露出她的肌膚。
這下解決了一個安心,她一個對付一個,輪到她好好「伺候」蔣梅蘭了,看我不把你這老雜碎撕個干淨雪白。
安然大氣凜凜地走過去,一把拽住蔣梅蘭的領口,用盡渾身氣力,咬緊牙關,猛的一拉。
蔣梅蘭「啊」的一聲尖叫,臉色嚇得慘白,沒想到這小婊|子夠狠蠻,竟一子撕了她的衣服,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花花,胸|衣、肚月復上贅肉盡走光。
蔣梅蘭哪里還有手去打安然,只穩當地護住了胸前。
听到蔣梅蘭喊叫聲的安心,一邊揉按眼,一邊急問,「媽,怎麼啦?」
「你媽的衣服給我撕光了。」安然冷冷笑著,回答她。
明嬸忙過來勸阻,「少夫人,算了,算了。」
「算了,我是很想算了,但她們能算麼?」安然冷冷一哼,眼里劃過淡淡的嘲諷。
她從不犯人,偏偏人卻來犯她,這次不給足她們教訓,以後呢?是不是每次受欺負的都是她?
安然一把揪住蔣梅蘭的頭發,狠狠往她臉上抽去,「這一巴掌,是替我母親打的,打你往日憑著自己是官家小姐,凌駕在她頭上,拉屎撒尿,打你被狗吃了良心,我母親重病,你卻拿一千塊敷衍我。」
說罷,又朝她另一邊臉扇上去,有一股子的狠勁,「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打你以老欺小,次次想盡辦法凌辱于我。」
然後,摑了她第三巴掌,「最後這一巴掌,是替你女兒打的,打你這個當媽的不負責任,盡教她一些鬼手段,要害人,卻終害了自己。」
「蔣女士,安學妹,以後別老想著欺負我,記住,我會雙倍奉還給你們。」安然很灑月兌松開手,如冰如魄的口氣讓那二人冷冷打個寒戰。
安然利落轉身,濕淋的黑色裙擺,不牽起一點凡塵落雨。
她那靈靈瘦削傲骨,燦燦瀟灑風姿,似月兌俗謫仙,又如颯爽女將,一派風情,落入明嬸眼中,也不禁讓之微微一震,這女人個性雖冷清,但身體中的那種爆發力與堅韌度,大有破竹之勢,讓人瞧了都不覺要佩服上幾分。
那看得目瞪口呆的保鏢身旁,失神地望著她走過身旁,心中暗道,厲害!
女人打成這樣的第一次見,一弱女子全勝二潑婦,怎麼不教人翹上一翹大拇指。
明嬸瞥了眼一身狼狽的安心母女,哎了口氣,「趕緊帶安小姐去看看眼楮吧,馬上二少爺要回來了,看到這幅情景不好。」
說完,便跟著安然進屋去。
一進門,看到安然從廚房里出來,她全身透濕,臉上滲出一絲慘白,頭發凌亂如草,糊糟糟地粘在臉上,手上竟、竟拿了一把剪子。
她眉一擰,忙過去,「少夫人,你拿剪刀做什麼?可別千萬想不開。」
安然面無表情,淡淡說了一句,「我沒想不開,只是需要靜一靜。」
一步一緩地走進臥室里,將門反鎖上。
安然癱靠著門背,頓覺渾身軟乏疲憊,果然一回來就事多。
安心鬧完事,不知李欣還在不在他身邊,若還在的話,早晚也得煩她,還有沈一蕊,這人也曾坑害過她,現在不知會不會是一只好鳥?可能今天安心過來鬧,就是她通知的。
真是越想越煩,她只想跟仔仔一起過個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日子,怎麼就比登天還難?
她拖著倦怠地步子,微微佝著腰,慢慢走到梳妝台前,桌上干干淨淨,卻還擺著四年前她用過的過期化妝品。
她看著就不舒服,一惱,將化妝品都揮到了地上。
守在門外的明嬸听到里面的動靜,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打電話,告訴肖遠睿,安然拿著剪刀進了臥室,還把房門鎖上了,催他快回來,那頭肖遠睿說,別急,他快到別墅區的門口了。
他是不急的,安然至少不會去死,她那麼疼愛仔仔,怎麼舍得讓仔仔一個人孤零零活在世上?
安然看著鏡子里那頭糟亂的頭發,似人似鬼的模樣,自己見得都扎眼。
她心一狠,索性一刀下去,沿著肩膀的位置將一頭如雲的烏發給剪了。
叫你們再揪?叫你們再揪?我剪了,看你們還怎麼揪?
「卡擦、卡擦……」
一刀一刀剪下去,不知剪得是頭發,還是剪得自己的心,總歸疼進了心坎里。
身後門,被鑰匙打開。
肖遠睿起先一震,看著安然背對著他,用力地在剪自己的頭發,似乎將所有怒氣發|泄在了自己頭發上。
隨之,他眸光驀地一暗,心里隨著那剪刀起落的聲音,隨著那一縷縷長發掉在地上的情景,心一緊一縮地疼。
「安然,你干什麼?」他在她身後,冷怒吼道。
「你不是看到了麼?」
安然沒轉過去,也回復一冷冰冰的聲音,依舊手起刀落,胡亂地起勁地碎著自己的發。
「你……把剪刀放下。」肖遠睿惱恨地咬咬牙。
安然仍舊剪地不亦樂乎,似全沒听到他的話。
忽然,背上輕輕一撞,一股夾著著素斂的古龍水味的熱流,嗖嗖竄進她肩背里,又將她的心扯痛了一下。
肖遠睿微微彎下腰,從身後緊緊摟住她,手臂抄進她腋下,輕輕箍在她胸前,下巴拄在她肩頭,聲音嘎澀無力,「安然,別這樣……別這樣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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