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已經夠可憐了,你們還要用繩子綁住她?我不許……不許……」遠琪哭著大喊大叫。
童三三也流著淚,拉著那些警察,不準他們綁住安然,「別綁Jane,她會好的,會好的……你們別綁她。」
「你們,誰敢綁她?」葉天梵眉眼里劃過一絲狠色,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對安然。
門口幾人看著這樣的光景,或多或少不是震驚,就是有些同情,當然也有偷著樂的。
幾個人護著,幾個警察要把安然綁起來,雙方僵持著,局勢竟演變成這樣。
肖遠睿不知是怎麼抽回神智的,但是這樣的結局真是他要的嗎?可似乎真的、真的早就已注定了。
「我來罷。」
一句沉冷中夾著疼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眾人瞥眸看去,都微微一驚。
只見那個一身墨黑、身姿挺拔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瀟灑非凡。
肖遠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為什麼要走過去?
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給牽扯著,讓他走了過去。
他想不在乎,拼命地想不去在乎她。
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他憑什麼要用辛苦打拼的錢去救他?
她把他當猴子一樣戲耍,一次又一次,他還為什麼要去疼愛她?
辛辛苦苦等了四年,為了她,可以不去糾結過往一切,可是又得到什麼?
當他知道她已有了那個孩子,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他們母子,當那個孩子失蹤了,他的痛苦絕不會她這個當母親的少一分。
可是,當美夢做醒,噩耗來臨,他不過是幫著他大哥養了孩子。
他不是神,只是個男人,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男人,教他怎麼能受得了?
那張親子鑒定書就像給他判了死刑,可以泯滅這麼多年來,他所付出的一切。教他怎麼不恨?
若理智真能控制一切,他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走到她身邊去,完全可以任她發瘋去。
他的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扣子,褪下西服外套,擱在臂彎上。
他一揮手,示意白敬輝和另一個擒著她的警察放開她。
白敬輝楞了楞,最終還是和另一個警察松開了手。
誰知,安然一得月兌,紅著眸狠狠地看了眼肖遠睿,一個箭步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二話不說,就一口咬去。
肖遠睿哼也不哼一聲,微微斂著峻冷的眉宇,任她咬著。
遠琪一震,二哥被安然咬著的地方,一絲絲紅滲透出他的淺藍襯衫,再瞧他臉上,只見他眸光微濕,陰鷙如蟄的眸里情緒復雜,心酸、恨痛、苦楚、灰敗、懊悔……太多、太多,她竟一時間無法分得清,看得明。
肖遠睿另一只手將臂彎上的外套一抖,滑進手里,微微一甩,披在安然的肩頭,啞了嗓子輕輕說,唇角淡淡地笑著,「安然,你這樣咬得累不累?要不要我將襯衫月兌了,讓你好咬一些。」
似乎,發了狠一般咬著他的安然听到他說的話,微微一僵,慢慢抬起頭臉來,齜著一口紅牙,怔怔望著他,有一絲猶豫,有一絲憂傷,還有一絲仇恨,還有一絲說不清是什麼。
說罷,肖遠睿便當眾解下襯衣扣子,動作悠然高雅,唇邊卷著淡淡的弧度。
一條昂貴的襯衫,被肖遠睿冷霸利落地扔在地上,袒胸露|乳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蜜色的肌膚,矯健的脊背,肌理分明的腰月復,處處彰顯著男人無窮不竭的魅力。
安然目光里透著一股狠辣,一埋頭,毫不口軟,不偏不倚,一口就咬在他的那個小米粒上。
安然就是這樣的一個極有「心機」的女人,她最會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給他來一招狠的,惡狠狠地報復他。
就像上次,她高燒昏迷了,也要讓他不爽到極點。
每個人都看到肖遠睿疼地冷汗都濕了碎短的頭發,可他泛白的唇瓣磕踫著,還不痛不癢地說了句,「安然,如果這樣能減輕你的痛苦,那就咬罷。」
那時,浩南不仗義地想,如果阿睿把褲子也月兌了下來,很可能安然會舍小米粒,而咬他褲襠里的大香腸,肯定是一口就咬下來了,能讓他斷子絕孫。
大家都以為安然會將他的小米粒給咬下來,因為剛剛那會兒,安然咬安心,可是快準狠,一下子就揭下一塊肉。
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安然卻松口了。
額頭抵在肖遠睿的胸膛上,黑色西服里包裹的身形顫巍巍的,發出低低碎碎的聲音,不知她是在哭還是在笑?
門口的肖遠銘,踱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過去,眼里有一抹常人難以發現的疼與恨。
肖遠銘走到肖遠睿他們跟前,猛的一推開肖遠睿。
那一拳疾快猛狠,讓肖遠睿退了半步,而安然幾乎全身都抵靠在肖遠睿身上,肖遠睿一動,安然跟著跌過去,卻教肖遠銘飛快一扯,抓住她的肩頭,讓她整個躺在自己懷里。
浩南、遠琪乃至肖遠睿,都是沒見過這位溫爾儒雅的男人,出過手的。
可是,這一出手,絲毫不遜于肖遠睿這個剛
硬霸道的男人。
葉天梵一怔,什麼時候安然與肖遠銘也有瓜葛了?
而許文霖輕輕捏了捏拳,心里則清楚,肖遠銘終于要出手了。
額……這個……
一群警員也看的一頭霧水,A市的豪帝之家,兩個天子驕子的兄弟,要為一個女人翻臉了?
肖遠睿冷哼了一聲,「大哥,什麼時候這麼有興趣跟我搶女人了?還當著大嫂的面。」
有時候,一個人的東西,可以被搶一次,但決不允許被搶第二次,說的正是肖遠睿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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