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世杰,你給我閉嘴!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誰才成這個樣子的?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你走,你馬上給我走!」一听他說自己這個樣子連自己都照顧不來,怎麼照顧女兒,她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齊世杰挑起來。
「你不要激動,先听我說完好嗎?」
「我不听,我什麼都不要听,你不要在這里假惺惺了!你滾,滾啊!」林夢雲捂著耳朵,使勁地搖著頭,對他大聲地喊著。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听,只希望他趕快離開。
齊世杰一下子抱住她,「你會摔傷腿,我有一定的責任。可是我也不想你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腿上的傷口好了,可以照顧自己了,我就離開可以嗎?」
「不要,我不要,你滾!滾啊!」林夢雲用手使勁地推搡著他,不停地拍打著他的後背,齊世杰卻紋絲不動依然緊緊地抱著他,仿佛一放手她就會在自己的懷里消失一樣。
見他還是緊緊抱著自己,沒有要放開的樣子,狠狠地在齊世杰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齊世杰被這生疼咬了一口,低沉地喊了一聲,手卻沒有放開她。
看到他沒有放手的意思,她有狠狠地咬著,這次她的嘴里有了血腥味,隔著齊世杰的襯衣滲出了血跡。
任她咬著,只要她可以出氣,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齊世杰,你這是做什麼?讓我打你,咬你?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消氣,我就能原諒你了嗎?快點放開我!」看到他襯衣上的血跡,有些不忍心,不再咬他了。
「我不放,放開了你就會不要我啦!老婆,不要讓走,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只要你讓我留下來,我就放手!」他像個孩子似的討價還價一樣。
「呵呵,你這是在和我商量還是強迫我必須讓你留下啊?」對于他的孩子氣,她覺得有些好笑。
「我是在祈求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他突然扳正她的身體,直視著她。
「你的心都不在這里了,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是可憐我嗎?」林夢雲沒有了剛才激動的情緒,眼楮黯淡了下來。他不要他的同情,更不要他來可憐自己做。
「誰說我的心不在這里?我的心一直都在這里!你模模看!」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我的心一直都是屬于你的!我愛的也是你!從未改變過!」
「哼,你說這樣的話,不怕遭雷劈嗎?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說你的心一直屬于我,愛的也是我,從未改變過!這個時候你還在騙我,你混蛋!你不是人,更不是個男人!」忘記了腿上的傷口,站了起來,狠狠地把齊世杰推倒在地,拳頭和腳一起上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個時候林夢雲的心里只有恨。
齊世杰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站起來,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隨著林夢雲的一通拳腳相加,他並不還手,只是用手護住了頭,任林夢雲打著。
也許是打累了,亦或是踫觸了傷口更加疼了,林夢雲終于停下了手。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眼神讓齊世杰看起來好陌生。
「老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該打,你不要這樣好嗎?」齊世杰搖晃著她的身體,林夢雲沒有反應任他搖晃著。
看她沒有反應,以為是傷口太疼了,她一時沒了反應。忙著查看著她膝蓋上的傷口,右邊膝蓋上滲出了血,往下流著。
他趕緊拿來了藥棉輕輕地為她擦拭著血跡,「是不是剛才踫到了傷口,太疼了?」
林夢雲低著頭,不說話。沒有了任何表情。她心里的疼,是撕裂般的疼。
擦好傷口,又去飲水機接了杯水,「來,喝點兒水吧!」把水杯放在她的嘴邊。
這次林夢雲有了反應,她自己端起了水杯大口地喝起來。一口氣喝完了,「我還要一杯!」
听到她說話了,齊世杰趕緊接過水杯,接了一杯水遞給她。又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走吧!我今晚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明天下午你記得去幼兒園把童童接回來。」她淡淡地說著,好像在和陌生人說話一樣。
「好吧!我扶你去臥室休息!」他不再堅持了,這樣下去只會讓她更加傷心,還會傷害到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的!你走吧!」她再一次催出著。
「晚上有事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開機的!」他再次望了林夢雲一眼,復雜的心情,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林夢雲低著頭並不看他,這讓他好心疼。他快步走出了門,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林夢雲抬起頭來,她滿臉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齊世杰走下樓,坐進了車里。今晚他決定就在車里過夜了,萬一晚上林夢雲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好馬上趕過去。
望著自己家陽台上,他點燃了煙,大口地抽著。他們曾經是大家眼中羨慕的夫妻,更是相親相愛。因為自己一時沒有控制好,就成了今天這麼痛苦的局面,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他從未想過要離開林夢雲,更不想失去她。他重重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嘴里罵著,「齊世杰,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傷害最愛的人啊?」
林夢雲想著剛才咬破了他的肩膀,襯衣上有了血跡,明天他上班的時候被同事們看到了,他又要解釋一番,反而會讓同事們覺得他是不是又和別人打架了?這對他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