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想說︰不管怎麼樣,本王對你絕對是真心的,永遠不會騙你!」軒轅祈辰多年的孤獨背後,其實是一顆怕被拒絕的心。
「就這樣,完啦?」展紅綾試探性地開口道。
「嗯!」軒轅祈辰點了點頭,展紅綾一笑,拉開椅子就坐下來。
「記住,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所以,展紅綾對他那句‘永遠不騙你’還是挺受用的,「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病!」
「你還會醫術?」軒轅祈辰勾唇一笑,世間能給他意外的,恐怕真的只有她一人。
「醫不活人,也醫不死人,要不要試一試呢?」展紅綾挑眉一笑,手卻已經徑自覆上他的脈搏——虛弱,只能說他的心脈很虛弱!
如此奇脈,也著甚令她費解,「如你剛才所言,你很有可能是被人推落湖中,年紀小,卻嗆喝到太多的冷水,才導致幼年之時便損傷心、肺、脾、胃,無法醫治,逐漸累積成惡疾,只是……心脈受損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怪。」
「師父曾經為我灌輸過真氣,是因為這個嗎?」軒轅祈辰微微地皺眉。
「對了,一定是有內功高手為你灌輸過真氣,護住心脈,你才能夠勉強苟延殘喘至今,不過……」展紅綾仿佛一瞬間了解到他的苦痛。
就是說,他能活到今天簡直是個奇跡,純粹是踫運氣,他就如一張薄紙,平時都不能有過多的情緒,一旦動盛怒,又或是起嗔怪,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一個人要時刻控制住喜、怒、哀、懼、愛、惡、欲,無疑是一種扭曲人性的折磨!
但他真的是活下來,也就是說從九歲開始,他就沒有再動過盛怒,究竟是怎樣一種恨意,驅使他這樣堅韌地克制住自己?十幾年……
「這病,有得救嗎?」雖然訪盡天下名醫,甚至師父也說日後要听天由命,但軒轅祈辰還是莫名地對展紅綾起一點兒希望。
「沒有……」展紅綾無奈地搖搖頭,「心肺脾胃,這些都是人體的重要器官,你幼年便損傷,累計至今,要以中藥調理好已是難事,何況這里又沒西醫。」
看見他一閃而逝的失望,展紅綾忽然想扇自己巴掌,怎麼就順口說出來呢?在醫院那兒,不都是要對得重癥的患者保密嘛!
軒轅祈辰淡淡一笑,恢復一往模樣纏著手中金線,「你好好休息。」
轉身搖著輪椅而走,展紅綾實在忍受不住那股落寞,一咬菱唇,當即喊道︰「軒轅祈辰,單憑你能活到今日,此病之奇,機遇之深,我也一定要救活你!」
軒轅祈辰的身子怔了一怔,隨之轉身一笑,「我等你……」出了房門,不在話下。
展紅綾瞪大雙眼只差吐血,為什麼從他的眼楮中看到一抹絕望?她不是答應他要救活他的嗎,怎麼話一說出來,他反倒只剩下絕望?
靠,太反串,什麼邏輯!
軒轅祈辰,你給我記著,姑女乃女乃看上你的輪椅了,遲早把你從上面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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