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解釋,我也懶得跟你解釋!」雲輕衣不耐煩地皺眉低叱,「日期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屆時我會派人帶你們去,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軒轅祈辰離去,雲輕衣也松了一口氣。
他說自己很可怕,居然能夠在雲府之內便把江湖上、朝堂上的利害關系了如指掌,但他又幾曾知道,厲害的不是他,是那個人……
他居然猜中,以軒轅祈辰這種人的性格,只要你對他好過,他就會很容易得對你完全相信,所以在計劃說出之後,他想也沒想就答應。
這不是盲目自負,也不是單純地因為此事對他有利,而是他認為雲輕衣救過他,他至少得還人家一個人情,這是絕對的不智之舉。
雲輕衣苦笑,他這般婦人之仁,又怎能斗得過軒轅祈曦,怎能斗得過那個躲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淺笑,「不如歸去,也便無須浪費我精力保護你……」
是的,他就是軒轅祈辰的師父。
是的,他也跟他一樣婦人之仁,所以不忍他在這場斗爭中被傷害,其實那日就算沒有展紅綾的央求,他一樣會救自己的徒弟。
至于展紅綾……
從剛才走進來,到走出去,她賭氣地沒有跟自己說半句話。
雲輕衣溢出一抹嗟嘆,神色痛苦地閉上眼楮,整個人都沉入水池里邊。
為了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實在付出太多太多,武林大會之後,一切都結束吧!展紅綾,但願你我能彼此忘記,不復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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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以峨眉武當等八大門派為代表,早已經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英雄紛至,目的,無疑是為推選出武林盟主。
蘅蕪山莊,此刻張燈結彩,全莊上下堪稱人山人海。
「你的身體不要緊嗎?」
「我身子已經大好,真要多謝輕衣,十位高手的真氣在我體內尚未散去,臨行前他已為我打通任督二脈,今日定要奪魁……」
街上,一個青衣女子推著一個身著高貴,卻身患殘疾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觀其冠玉之貌,看其身之殘疾,眾人不由得聲聲暗嘆。
軒轅祈辰淡笑,「忽然我發現,還是坐在輪椅上習慣點。」
「想得美啊,雲輕衣費那麼大力氣治好你,半個月來整天泡藥澡,運功療傷,至今還沒有恢復好,你好歹尊重下別人勞動成果好不好?」展紅綾低聲抱怨道。
「好,看在你面上我就尊重尊重他。」听說她還是他小師妹,軒轅祈辰已經模不透,這個雲輕衣究竟有多少神通,如此神秘。
「不用,你完全不用尊重他……」似是怕他誤會,展紅綾反了口,「這個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你一對他上點心,他立即就翻臉不認人。」
一說到雲輕衣,她情緒波動貌似很大,竟連輪椅也不推,就停下來生悶氣。
軒轅祈辰玩味一笑,「可是他費很大力氣治好我啊?」
「你不知道,他那個人很無賴的,那種流氓就是不會理別人死活的類型,那天要是我沒有求他,對,他那天還給我臉色看……」
展紅綾完全一副小女兒態,絞著軒轅祈辰的頭發,忽然又狠狠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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