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郡王妃可知罪?」柳曉然跪下以後,不敢抬頭,私下里眼光不停寫掃視,看到了自己的夫君跟陳昱衍等熟人,令她驚奇的是,這次居然連三品的楚周府尹也上朝了,花朝節的時候可是沒看見過他,沒想到自己這次縱火案如此轟動,名人呀果然到處都是關注目光。
「臣妾本應呆在王府,恪守婦道,不應去書局研制什麼新式印刷辦法,但是看到郡王為書局之事,夙夜興寐,日漸消瘦,心下不忍,所以才擅自出府,未想到竟有人趁機放入野貓,封死庫門,導致書版付之一炬,進而使郡王擔負失察之罪,從而謀害郡王,臣妾死不足惜,但懇請皇上為郡王伸冤,為天下讀書人刻出我楚周的天元盛世,以求江山永固。」柳曉然這番表述是下了功夫的,自從知道皇帝要親自審案,就想著給皇帝戴個高帽,想來想去還是弄個什麼盛世比較順耳,看到皇帝听了自己的話以後,面色如常,知道馬屁拍對了,趕緊垂下頭。
「啟奏皇爺爺,孫子這兒有王妃手書的新式制版方法,孫子觀之可行,請皇爺爺聖裁」柴辰落聲音在朝堂響起。
「呈上來」柳曉然在刑部密室趁柴辰落探監的功夫,把《夢溪筆談活版》全文給他默寫下來了,上面點明了活字印刷術的優點,原本是柳曉然給柴辰落的補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獻給皇帝,並未藏私,柳曉然心里有些許感動。
「郡王妃,這種方式真的可行?」皇帝心里很懷疑。
「前幾日,臣妾已經試過了,確實能行。」柳曉然自信滿滿,這個時候,是怎麼也不能輸了自己的陣勢的。
「啟奏皇上,微臣三月三十日在興業書局失火後,曾查驗當時情形,發現書庫周圍似乎還余留著硫磺的痕跡,而且庫房所堆皆為書版,為防止火災,庫房周圍十丈之內應有滅火的水缸,可是當日水缸之內竟滴水未有,庫房門中的落鎖,郡王妃當日所帶的鑰匙並不能打開。」陳昱衍突然跪倒地上說了當日的情形,只看到皇帝的臉色有些發青。
「啟奏皇上,微臣這里有楚京城百姓為郡王妃所寫的請願萬民書」柳曉然的干爹楚京府台袁音讓太監把萬民書呈了上去。
「呵呵,朕沒想到臨郡王妃不僅才思敏捷,竟然還俠骨柔腸,見義勇為。如此王妃,又豈是縱火之人,傳令下去,由御林軍統領李嚴徹查此案,郡王妃加封一品護國夫人」柳曉然沒想到自己入了一次監牢還混了個一品護國夫人的稱號,趕緊磕頭謝恩,只是不明白這護國兩字如何解釋,自己不過是為文化的繁榮做了一點點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