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衍,這個賣身契給我吧,我把這個孩子帶回府中醫治」柳曉然拿過賣身契,抱起孩子,往門外走去。
「曉然你在這里呀」柳曉然迎面踫到了澹台毓麟,幾日不見,感覺他清瘦了許多。
「澹台公子,太好了,你幫這個孩子看看吧,能不能治他的手」柳曉然知道孩子有救了,很興奮。
「這是錫聯的手筆吧」澹台毓麟看了小男孩,身子一動不動。
「快看看呀,用什麼辦法能治好他」柳曉然催起來了,她自動把澹台毓麟升級為自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沒什麼客氣的。
「治不好」澹台毓麟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不是神醫嗎?」柳曉然心里恨死那個姚錫聯了,為個荷包,把孩子害成這樣。
「我只醫良善之人」敢情是嫌孩子是個小偷。
「誰生下來就願當小偷的,你們都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哪知道生活的艱辛,一個孩子,沒有親生父母的照應,被歹人逼著行竊,這也是被迫的,自古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你們生活在那個環境,估計比現在更壞,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有本事在朝堂之上、江湖之中去大顯身手,巴巴的對個孩子,算什麼神醫,還稱什麼東蘇第一樓主,做什麼錦衣侯?」柳曉然氣不過,口不擇言的罵了起來。
「你去哪里?」陳昱衍從未見過柳曉然發飆,看到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不自覺的擋住了她。
「回府,我給他醫治,你不是說我的血……」柳曉然還沒說完,陳昱衍一下子用手賭上了她的嘴,從袖口處傳來淡淡的沉香。
「他是你什麼人?「澹台毓麟突然問了一句。
「陌生人,不,是我兒子」柳曉然看到孩子已經疼昏過去了,可是眼角沒有一絲眼淚,想起自己在孤兒院讓人打得日子,心口像是戳了一刀,嘴上就改口為兒子了,轉下一想,上輩子自己活了二十八歲,這輩子有活了三年多,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晚婚社會也是正常的,反正這兩輩子婚姻都不正常,以後僥幸和離,也未必幸福了,有個兒子傍身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情,所以臉上露出異樣的色彩。
「兒子」房間里的三位美男只覺得雷聲大作,沒想到柳曉然能說出這麼噎人的話。
「既然是你的兒子,那毓麟就為他診治。」澹台毓麟把孩子抱到另一個房間去了,讓柳曉然在山澗房間里等著。
「夫人如何認識我的?」華服男子沒想到柳曉然竟然認識自己是東蘇第一樓主。
「本夫人雖然山野僕婦,樓主的大名可是听說過的,當年樓主用噬骨散一夕滅了水龍幫三百四十名弟子,我說對了嗎,姚樓主?」柳曉然在山上時听說過很多江湖故事,但是奇怪的是,凡是牽扯朝廷的事情,師傅一概不說,所以柳曉然當初對柴辰落等人卻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