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然一听陳夢梅病重,突然想起當日香囊里繡著的「走,死遁」三個字,月復痛如絞,手里的筷子猛地掉在了地上。
「然兒,怎麼了?」澹台毓麟看著柳曉然臉色有些發白,趕緊走到她的身邊,給她號起脈來。
「月煙用生姜熬些紅糖水來,再拿些鹿茸膏給夫人服下」澹台毓麟又讓風煙跟雲煙服侍柳曉然去換衣衫。
「感謝老天爺」柳曉然看到自己的大姨媽來了,突然松了了一口氣,不管昨夜究竟跟誰,自己沒懷孕這是確定無疑的。
「然兒,你之前中了尸毒,體內陰氣過重,現在雖然解了,可是已傷及子宮,以後每次葵水來的時候,會痛不欲生」澹台毓麟看著冷汗涔涔的柳曉然,感覺自己的心跟她一樣痛。
「阿然,這是爹爹給我的暖玉,送給你吧」司岳把自己腰間一塊和田白玉解了下來,輕輕的系在柳曉然的腰上,還打了個蝴蝶圖案的絡子,那般認真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前世的哥哥,柳曉然淡淡的笑了,只是眼楮只看到黃茫茫的一片。
「小姐,馬車已經備好,咱們真要回王府嗎?」春瑞在白衣谷吃了幾頓飯,對他們的手藝十分滿意,一听要回王府,有些舍不得。
「當然要回去了,宗曦還在牢里呢?」柳曉然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他這幾天過得如何,有些憂心忡忡。
「小姐,你跟新姑爺在馬車里吧,我騎馬就行了」本來說好了柳曉然跟春瑞、司岳在馬車里,沒想到南宮壽也要跟去,阿憶一听澹台毓麟要去為陳側妃診脈,自己也挑上了馬車,結果沒了春瑞的位置,只好騎馬了。
「南宮姑娘,謝謝你那日的相救」柳曉然對南宮壽的救命之恩是感激不已。
「路過,舉手之勞」南宮壽沒有過多的解釋,柳曉然也不好多問。
「澹台哥哥是我的,你別搶他好不好?」阿憶姑娘可憐巴巴的求了起來。
「阿憶姑娘,我對澹台公子沒有男女之情,你喜歡他,就大膽的去追他吧。」柳曉然看著阿憶小兒女的樣子,不覺好笑。
「真的嗎,你發誓一輩子也不會愛上澹台哥哥,否則會永遠生不出孩子。」發誓斷子絕孫,柳曉然沒想到這個阿憶比滅絕師太還狠。
「阿憶,我只能保證現在對澹台毓麟沒有男女之情,一輩子這種誓言太沉重了,我發不起。」柳曉然斷然拒絕。
「反正我就詛咒你」阿憶眼中僅是挑釁之色。
「一咒十年旺,本王妃會越來越好的,阿憶姑娘,這是本王妃的馬車,不歡迎你,還請移尊下車」柳曉然一下子撩起簾子。
「澹台公子,馬車太小了,請阿憶姑娘去騎馬吧!」柳曉然現在對這個阿憶姑娘是越來越沒耐心了,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估計澹台毓麟怎麼也看不上。
「我不下」阿憶姑娘沒想到柳曉然會趕她下車,耍起小姐脾氣,柳曉然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眼前一亮,主動跳下車去,馬車頓時寬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