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允許毓麟先為王妃診脈。」誰也不如自己的老婆重要,這點澹台毓麟還是分得清的,柴辰落也是一臉緊張的臉色,帶著明蘇給陳側妃診脈去了,陳尚書跟偃月郡主柴辰落還是要賣他們面子的。
「側妃脈象勿要亂言」柳曉然趁澹台毓麟懸絲診脈的功夫,把自己在馬車上寫得小紙條彈到了他的袖子里,然後只用眼角的余光看他。
澹台毓麟看到那個小紙條,心中激動不已,要不是丫鬟在旁邊,他早就一下子把柳曉然抱在懷中溫存一下了,想到這里,他又後悔昨天晚上自己竟然半途而廢,現在想起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一時間澹台的臉部肌膚不斷顫抖,露出朵朵紅雲。
柳曉然一看就知道澹台毓麟理解錯了,沒辦法只好生死有命了。
「師兄,快來,這陳側妃的脈息全無,似是已經燈盡油枯了」明蘇突然闖進來,把澹台毓麟拉走,這下柳曉然更相信她是假死了,害怕澹台毓麟診出毛病,也跟上去了。她幾步走上前,裝作無意一般,用手踫了踫他的袖子,然後若無其事的往落夢軒跑去。
落夢軒里已經圍滿了人,陳側妃的貼身丫鬟跟嬤嬤早就哭的背過氣去,連柴辰落的臉上也有些許淚痕,屋子里面是濃濃的悲苦氣氛,田側妃抽抽噎噎的,嘴里不停嘟囔著姐妹情深,連夫人跟李夫人也是梨花帶雨,柳曉然覺得自己也不能超然物外,回想著著當年自己跟哥哥分手的一剎那,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就差抱著陳夢梅的身子,哭天搶地了。
澹台毓麟臉色凝重的走進落夢軒,依舊是懸絲診脈,大家都趕緊止住聲音,唯恐影響他診脈,
「啪」澹台毓麟的絲線突然斷了,房間頓時陷入了死寂。
「澹台公子,不知內人的身子?」柴辰落的聲音有些顫抖。
「請王爺允許毓麟為側妃直接診脈」澹台毓麟突然蹦出一句出來。
「我的女兒呀,苦命的女兒呀」外面傳來慌亂的腳步聲,一個中年美婦,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踉蹌的跨了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明蘇趕緊把她扶住,沒想到她一記耳光扇到了明蘇臉上。
「姑母」柴辰落輕輕的喊了一聲。
「梅兒,都怪娘,把你嫁到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來,我的兒呀」偃月郡主聲音已經嘶啞,手指不停的撫著陳夢梅的臉龐。
「郡主,莫要失了態」跟著偃月郡主進來的應該是他的丈夫戶部尚書陳誠,看得出來,他也是傷心欲絕,只不過長期為官,早就練就了一張泰山崩于前不動神色的面皮,這個時候還記得提醒自己的夫人禮儀,標準的官僚作風。
「失態,都是你這個死老頭子,當初非得把女兒嫁給這個寵信**的斷袖,害的我的女兒才十七歲呀,竟然活活折磨死,本郡主明天就去皇宮讓太後下旨與你和離。」偃月郡主握著陳夢梅那冷冰冰的雙手,顧不得在郡王府,吵嚷著連和離這種話也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