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盛血的小碗已經滿了,澹台毓麟收回長針,拿了一粒藥丸遞給柳曉然,讓她服下。
「澹台公子,失明前有什麼征兆嗎?」其實剛才柳曉然看著自己的血流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成了瞎子,以後可能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在這封建社會生存下來太難了。
「征兆,應該是是對金色過為敏感。」
澹台毓麟說完這話,突然坐到地上,嘴角噴出一口血,面色蒼白,眼角中血絲密布,似乎受了很大的內傷。
「師兄?」
明蘇失聲一喊,放下手中的碗,趕緊給澹台毓麟輸送內力,外面的人听見聲音也全都趕到了,很快有人拿了一張春凳要把柳曉然抬到另一個屋里休息。
柳曉然閉上眼楮就在琢磨對金色敏感這件事情,腦子里覺得自己好像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沉思間,陰魂不散的傳密之音又到了︰「看不出來,澹台毓麟對王妃是情真意重呀,為了不讓王妃多留一滴血,連白衣門的不傳之秘金針引血都用上了,這次他恐怕得折損了十年的功力,他給你的藥丸可是白衣門的凝紅,可是難得一見的補血靈藥,當年有人萬金相求,他都拒絕,王妃果然好福氣呀。」
「這不是如了姚樓主的願,」柳曉然听了姚錫聯的話,對澹台毓麟有些感動,她由于失血過多很快昏睡了過去。
「王妃,王妃」
「快出去,怎麼這麼沒規矩!」
柳曉然在混亂的聲音中驚醒,看到屋子里面沒有任何人,以為自己夢魘了,伸手撓了撓頭發,覺得口渴,就拍了拍掌,門砰的開了,一下子闖進來一個人,跪在地下一動不動。
「你是?」
那人猛得一抬頭,柳曉然看他穿著的衣服,是刑部大牢的獄卒,再仔細一看,有些熟悉,知道他是那日為宗曦到王府送信的獄卒,今日一來,難道大牢出了什麼事情,春瑞還在哪里呢,難道是病了?
「這位小哥,你來這里可是春瑞病了?」
「回王妃,是春、春瑞妹子。」
柳曉然听見他結結巴巴的說話,有些著急,聲音一下子就尖了起來︰「快說,春瑞怎麼了?」
「王妃,小人不敢說,王妃還是自己去看看吧」說完獄卒磕了個頭就跑了出去,柳曉然把身上裹的紗縵一掀,就往外跑去,沒想到一下子讓人給抱住了。
「你剛剛失血,錦榮顏若已經過去了」柴辰落安慰著柳曉然,把她放到床上。
「到底怎麼了?」
柳曉然看著柴辰落的臉色烏雲密布,心里突然慌慌起來,知道他不肯告訴自己,手指一抬,點了柴辰落的穴道,從柴辰落的懷中掏出一枚金牌,自己運上輕功往刑部大牢而去。
柳曉然來到刑部大牢的時候,看著獄卒們的神態都很緊張,她金牌一閃,所有人都跪下,順利的到了牢里。
周圍的犯人都已經不見了,只有六個衙役跟四個獄卒圍著單人牢房,一動不動。
「春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