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門,雪過天晴,又是嶄新的一天,廣袤的大地到處一片銀裝素裹,妖嬈分外。
宛若已經從產室廳搬回了自己的福寧殿,躺在屬于自己的床上,她感覺到了一種安逸和溫暖,女兒就在身邊,宛若撫模著女兒茜雪細女敕如花蕊的臉蛋兒,一種母性的光輝在她的臉上閃爍著,一種溫暖在心底里流轉,即使全世界都遺棄了自己,從此自己也不會孤單了,因為自己有了茜雪,女兒就是自己的全部,過去是自己的那份驕傲來支撐自己走下去,而如今卻是女兒。
襁褓里的女兒在酣睡,宛若躺在床上靜靜的听著,听著女兒睡著後的呼吸,听著窗外的風,天晴了,也許花園的梅花又開了,難道人世間真的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嗎?去年的昨天雪花漫天,自己和文俊初見,然而今年的昨天又是雪花漫天,而自己的女兒就在昨天來到了人世間,這種巧合意味著什麼?難道是為自己不能夠和文俊相守因而彌補彼此心中的那份遺憾嗎?難道女兒茜雪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嗎?去年的今天學過天晴,紅梅盛開,福王送給了自己一枝紅梅,從此他們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近並不意味著是幸福,而是越來越多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讓自己心力交瘁,悲痛欲絕
心思如柳絮,柳絮亂紛紛,正在宛若思緒飄飛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宛若不自覺的朝門口方向望去,走進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宛若的心一沉,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此刻月兌掉了一切冰冷無情的外衣,可是宛若無法讓心口愈合,無法做到平靜。
福王距離宛若越來越近的時候,宛若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
宛若的視而不見沒有讓福王發怒,他知道自己想得到宛若的原諒很難,他已經听說了宛若生產的前一夜,就是自己和落霞在瘋狂承歡的時候,宛若一個人在外面手冷風吹,也許這次的早產和吹風有很大的關系,還好母女平安,否則自己即使悔斷肝腸也沒有用了
福王走到床邊,輕輕的拉了拉被子,看到了酣睡的女兒,他的臉上流轉著做父親的那種幸福和驕傲
福王用手輕輕的撫模了一下宛若瘦瘦的臉龐
「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福王溫柔的問
宛若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妾身多謝王爺關心,妾身現在感覺很好,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就請出去。」語氣冰冷,距人與千里之外
「若,你別這樣,有什麼不開心的就發泄出來,別在心里不好,我不會走的,我要在這兒陪你和女兒。」福王說著就坐到了床邊
宛若依然緊閉雙目
「王爺還有很多大事要處理,宛若可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了王爺的大事,宛若有女兒就夠了。宛若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施舍?她居然把福王的關心當成了施舍,一句施舍仿佛是一把小刀子在刺痛福王的心
天知道自己沒有適合她?天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可是她居然把自己的給予的感情當成了一種施舍,這是多麼殘忍的褻瀆啊
「宛若,你不可以這些褻瀆本王對你的感情,你不可以。」福王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他緊緊的盯著宛若平靜孤冷的臉
宛若緩緩的睜開雙目,正好和福王四目相對,剎那間有一股電流穿過,可是宛若卻沒有感覺到心跳,因為新早已麻木了
「感情,王爺何曾給予過宛若感情?之前王爺一心只有若萱姐姐,如今王爺又有了如夫人,王爺在宛若面前還是不要用感情二字把,我們之間有什麼感情?親情?我們似乎沒有血緣關系,友情?似乎非常牽強,因為友情不傷人,愛情?那是一種荒謬。」
宛若的這番話讓福王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宛若,你太殘忍了。」福王說的有些無力,有些蒼白,有些無奈
「我殘忍,我就是殘忍,如果我不殘忍我就活不到現在,這個沒溫暖的地方,如果不殘忍如何活下去,我就是要靠著自己的殘忍活下去,如今我有了茜雪,我更要殘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宛若說罷對著福王冷冷一笑,然後手輕輕的模了模女兒的小臉
也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把沉睡中的茜雪給驚醒了,茜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孩子的苦惱打破了空氣里那彌漫的緊張
宛若想起身把女兒抱起來哄哄,奈何渾身無力,怎麼也做不起來
福王面對啼哭不止的女兒,心底里那份柔軟一下子被觸及到了
福王一把把女兒抱了起來,他把女兒抱在懷里,抱著柔若無骨的女兒,仿佛有千金重,一種莫大的責任感充斥了他的全部,從此自己除了是呼風喚雨的八王千歲,自己是一個父親,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自己要為女兒擋風遮雨
「我的寶貝雪兒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是父王不好,把你吵醒了,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我的寶貝不哭不哭。」福王抱著女兒在房間里來回的轉悠,臉上完全沒有了往昔的那種沒有耐性,女兒依然在苦惱,可是他居然沒有一點不耐煩,此刻的福王早已不在是哪個唯我獨尊的王家千歲了,就是一個父親,
宛若努力的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你把女兒給我,也許她餓了,我給她喂女乃。」宛若聲音一下子柔和起來
福王把女兒交給宛若,宛若把女兒小心翼翼的揣在懷內讓她吃女乃
真是母女連心啊,宛若一抱過來,茜雪就不哭鬧了,然後就開始吃女乃了
宛若望著女兒可愛的小臉,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笑容美若三月春花,醉人心弦
福王望著眼前的母女倆,他的臉上寫滿了幸福,如果每天面對自己心愛的妻子和女兒,哪怕讓自己放棄現在的富貴榮華也甘願
「宛若,要不讓女乃娘來給雪兒喂女乃,你身子弱,」福王柔和的說
宛若搖了搖頭
「不用了,」語氣依舊冰冷如刀
福王坐在了床上,宛若想挪動一子,可是福王一把抱住了她,
「你不要這樣對我,看著我們女兒的面子上好不好,為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和好。我們不要在彼此針鋒相對了,給我一個機會,我要好好的照顧你和女兒,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喜歡的地方就是福寧殿,因為這兒有你,還有女兒。」福王的語氣從霸道慢慢的柔和
還沒有等宛若回答,福王就吻住了她,吻依然是有些霸道,依然熾熱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