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西門東海的書房里。
房門輕輕的推開,西門永浩邁步走了進來,然卻看到父親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一本《孫子兵法》,並沒有在認真的看,而是隨意的翻著。
永浩忙走到父親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給父親鞠了一個躬,「父親;您叫我啊。」西門東海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然後低沉這音聲說;「你坐下吧。」永浩坐待了父親的對面,這個時候小丫頭忙進來給永浩奉上茶,然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給關上。
西門東海合上書頁,眼光落在坐在自己對面一臉平和的兒子身上;「永浩;我听你娘說你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壽宴?你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難不成你還和江湖上的人有瓜葛嗎?」西門東海的語氣特別的重,剛剛還是一臉的平和,然這時卻是一臉的陰霾,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和江湖上的那些草莽之人有什麼往來,主要是怕被傳出去自己和江湖人有牽扯,那樣可就不好了,因而在各方面西門東海都特別的小心,不能夠讓蕭丞相那一黨抓到自己的什麼把柄。
西門永浩雖然听出父親語氣里的不悅,然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要去參加我師叔冷十月的壽宴,我已經接到了霹靂門的帖子,我應該去,而且師父和冷十月師叔是非常好的感情,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可那畢竟是我的師叔啊,希望父親能夠理解。」西門永浩一副謙卑的模樣,他就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支持。
西門東海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那個冷十月是不是就是和你有婚約的那個師妹的師父?」
永浩點點頭;「是的,父親已經答應我小瑾的婚事了,難不成您有反悔了嗎?」
西門東海冷哼了一聲;「我沒有返回,不過你必須在和陳盈盈完婚之後再說那件事情,而且我不允許你和盈盈的婚事沒有真正的塵埃落定之前和你的師妹走的太近,萬一被陳家知道了,那事情可就不好了,這一點你要明白,如今蕭素恩一直在暗中拉攏鐘離駙馬,如果我們不把陳永康拉到我們這邊了,我們西門家族在朝中的地位也許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永浩你要以大局為重,你應該暫時把那什麼婚約放一放,好好的培養和陳盈盈的感情,好好的準備明年的武舉,這次去拜壽我看就免了吧。」
西門永浩見父親的態度如此的堅定,然自己卻不能夠順從,因為自己對于江湖還是有留戀的,也希望通過這次的壽宴結實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主要這次還能夠見到師父西山道人,因而這次自己是非去不可的。
「父親;什麼我都可以听您的,可是這件事情孩兒希望能夠自己做主,這次我一定要去參加壽宴,,但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和江湖上的人往來太多的,我和師妹的事情我也可以暫時放一放。」西門永浩的態度也非常的堅決。
西門東海听到兒子居然敢違背自己的意思,頓時覺得自己父親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把茶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蹲,「永浩;你越來越不讓我省心了,你這次回來本事到沒什麼長進,到是學會了違抗我,你真是太放肆了。」西門東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看著一臉叛逆的兒子,然更加的氣憤不已。
西門東海並沒有因為父親的生氣而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父親;我不是故意違背您的意思的,只是這次我真的不能夠听您的,這次我一定會去的。」
「你敢。」西門東海厲聲喝道,
「父親;我是您的兒子,而不是您的工具,您不能夠什麼都要控制我,我明明不喜歡陳盈盈,可是為了我們家族我答應了這門親事,您不讓我和師妹有過多的來往我也從了,可是這次我只是參加師叔的壽宴您卻還要反對,我在您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啊?-」西門永浩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因而就顧不得什麼父父子子了,然就不自覺的扯開喉嚨和父親吵嚷起來。
西門東海看到兒子如此,更加的氣氛了,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然後拿手指著兒子的鼻子怒道;「你這個孽子,你要氣死我是不是?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正在這個時候門兒被推開了,西門夫人邁步走了進來,她看到丈夫和兒子正在分庭抗禮,而且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就忙走過來勸解;「哎呀老遠我就听到你們父子在吵嚷了,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啊,非得大吵大嚷的,這讓下人听到了成何體統啊。」然後她指著兒子道;「永浩;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怎麼能夠和父親這樣說話啊?真是沒規矩,以後不許這樣了。」永浩點點頭;「娘,孩兒知錯了。」
西門夫人又把矛頭指向了依然臉色陰沉的丈夫;「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父親啊,別動不動就和兒子發脾氣,他們也不小了,你不能夠在想他們小時候那樣子了,有什麼事情不會好好說啊,非得發脾氣,萬一氣壞了身子那怎麼好歹啊。」西門夫人說著就伸出手撫慰丈夫的胸口。
父子二人這個時候也都逐漸消氣了,沒有了最初的硝煙彌漫,西門夫人就想自己必須得想個辦法幫著父子兩個滅火,到底如何才能夠讓他們不在這麼僵持?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老爺;你是不是反對兒子去參加冷十月的壽宴啊?」西門夫人柔柔的問。
西門東海點點頭;「不錯,可是他死活不听我的,你說我能不發火嘛。」西門東海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
西門夫人盈盈一笑,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反對這件事情,」
「你這話什麼意思?」西門東海知道自己的夫人站在了兒子一邊,故而覺得她有點不識大體了,故而就不悅的問。
西門夫人道;「第一永浩是去進孝心,畢竟那冷十月是他的師叔,還有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如果和江湖上的一些大的門派暗地結盟,讓他們為我們所用不是一件好事嗎?這霹靂門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一排啊,而永浩和那歐陽瑾又有婚約,到時候我們和霹靂門不就能夠扯上關系了,沒準某天我們還真的需要這些江湖人。不過永浩和歐陽瑾的婚事必然要在和陳盈盈的婚事之後去辦,可是我們不能夠和霹靂門鬧僵了啊,這冷十月一定會怨恨永浩毀約,我希望永浩接著這個機會去好好的解釋解釋,求的那邊的原諒。」
西門東海仔細的琢磨了一番西門夫人的話,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如果自己的手下有一幫江湖草莽胃腸不適一件好事,可這件事情必須得秘密操作,絕對不能夠讓蕭丞相那邊知道一星半點。
西門東海的臉色稍稍的和緩了些許,他看兒子的眼神不像剛才那麼的嚴厲了;「夫人說的也有一點道理,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有其他人知道,還有永浩現在必須和歐陽瑾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切等你和陳盈盈晚婚最後再說。罷了罷了,永浩;你去吧。剛才是我考慮不周。」西門永浩見父親同意自己去霹靂們了,而且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檢討了,那麼他這個做兒子的更得如此了。「父親,剛才是孩兒不對,不管怎麼說您也是父親啊,我不應該那麼頂撞你的。」西門永浩一臉的愧色。
西門夫人見丈夫和兒子恢復了和諧,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