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從外屋拿來了鐘離文俊送來的那封公文,然後從里面抽出了最後一頁在宛若的眼前一晃。
「你這是何意啊?」宛若不解的看著伊川,她手緊緊的攥著一雙象牙筷,這好半天了面前的飯菜她都不曾動過,福王手里的那張紙只是在宛若的眼前這麼一晃,她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福王又把那張紙在宛若的煙槍晃了一下,然後道;「如果你好好的把這頓飯吃了我就給你看這上面的內容,這可是鐘離駙馬送來的,關于京城的,而且關于我們女兒的,不知道尊貴的王妃娘娘地這個有沒有興趣啊?」福王的臉上寫著得意,手里攥著那張紙,形如是一張要挾人就範的王牌。
宛若一听是關于自己女兒的,她的興致一下子來了,她顧不上懷疑福王說的話是真是假了,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家書,那麼應該不會涉及到家庭的事情才是,那溫馨的家庭事怎麼可能出現在嚴肅的公文之內啊?宛若顧不得去想了她忙把筷子手里的放下,「關于我們女兒的,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啊?快給我看看。」宛若眼巴巴的瞅著福王手里捏著的那張紙。
福王望著宛若那急切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下,似乎是非常得意的樣子,;「要看也可以,你先吃飯,吃完了我就給你看,」慕容伊川說著就走到了宛若面前,拿起筷子把每個碗里的菜豆夾了一些放在了宛若面前那依然空著的碗里,然後把那碗冒著熱氣兒的小米粥端在了她的面前。
「你把這一碗粥還有這碗里的菜都吃光了,我就給你看,」
宛若看看那一晚黃黃的小米粥,還有面前碗里那滿滿登登的菜心中就打怵,可是想到可以知曉女兒的最新裝快,她還是把牙關一咬,狠狠的點了點頭;「那好吧,吃光就吃光,誰怕誰啊,還說疼我,動不動就要寫我,說什麼疼我,愛我啊。」宛若哀怨的嬌嗔道。
福王站回了原來的位置,手里捏著那張紙,然後靜靜的看著宛若乖乖的把飯吃完。
宛若拿起了象牙筷然後把一塊瘦瘦的雞肉塞進了嘴里,咀嚼了幾下,覺得有點兒油膩,然後又用勺子弄了一點兒小米粥放了進去,這樣可以稍稍的沖淡一些這油膩,吃著吃著她就想起了在王府的日子,想起了那天晚上平兒為自己做的宮廷黃雞湯,真的有些懷念了,這兒的飯菜她真的吃的不習慣,總是油油膩膩的,真後悔走的時候沒有帶上一個王府的大廚了,這兒的繁廚子做出的飯菜和王府的根本沒法比,盡管不好吃,自己還是咬著牙去吃,哎;真是難啊。
宛若好不容易把一頓飯給吃完了,一頓飯吃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左右,不是陰天她吃的太多了,恰恰是因為吃的太少了,吃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總是吃吃停停的,因而才花了一大把的時間,這期間福王實在是沒有耐性了,他就自顧自的在里屋外屋來回的轉悠,主要是在思考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丫鬟春紅忙進來把殘席給撤下,然後端來了熱水伺候宛若淨了手,漱了口,宛若又吩咐春紅給自己和福王沏了一壺淡茶,一切完了,春紅才退了出去。
宛若拿起茶壺先給慕容伊川倒了一碗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碗,又給茶壺蓄了水,她覺得手放在茶壺上取暖是不錯的選擇,因而她就雙手捧著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