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心不醉,有些事情往往越是酒醉之時越是清晰。
春紅按照宛若的吩咐從廚房為福王弄來了一晚醒酒湯,「王妃醒酒湯來了。」宛若忙接過了春紅手上的碗,然後道;「春紅;你把這些酒菜都撤下去吧。」
春紅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忙去收拾了,結果福王厲聲喝道;「住手,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動。」春紅就忙停止了動作愣在那里,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福王如此的凶了,因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一眼宛若,宛若點了一下頭,「春紅,你去為王爺打水吧,桌子上的東西先不收拾了。」春紅答應一聲就忙朝外走去。
宛若端著醒酒湯來到福王面前,柔柔道;「伊川;你快把湯喝了吧。」
「我沒有醉不需要這個玩意兒,你端走。」福王用袖子一檔欲把宛若給推開。
宛若知道福王現在是醉了,因而自然不能夠和他一般見識了,她依然在原處,「伊川;我知道你沒有醉,可是你喝了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啊,喝了這湯會好一些,你說我任性這會在你也不是任性了嘛,快點吧湯喝了。」宛若慢慢的靠近他,然後用勺子弄了一勺湯送在了福王的嘴邊,福王一扭臉兒,然後下意識的用胳膊推了一下宛若,宛若一個沒留神一撒手,勺子落在了地上,而湯卻漸了她身上一點兒。
「伊川;你這是做什麼?」宛若有些惱了。
慕容伊川半咪著醉眼,道;「本王說了不想喝這玩意兒你沒有听到嘛,東方宛若本王告訴,告訴你本王最討厭的女人就是不听話的女人,本王讓你往東你就不得往西你知道嗎?真是不識抬舉。」福王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結兒了。
宛若有些愕然,她突然覺得一陣心痛,望著他冷峻的醉眼,她的心有些痛,不知何故,就是一種莫名的痛。
宛若把醒酒湯放回了桌子上,她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酒醉的男人。
「王妃,水來了。」春紅一推門兒走了進來,端著一個紅色的瓷盆,瓷盆里是冷熱適度的水。
春紅端著洗腳水來到了福王面前,然後躬子恭恭敬敬道;「王爺,奴婢伺候您泡腳吧。」自從來到邊關之後春紅伺候福王泡腳洗漱,因而她依然如往常那樣的和緩恭敬的態度。
慕容伊川鞋了一眼春紅,道;「你滾開,本王不用你。」春紅見福王不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乖乖的推到了一邊。
福王指了指面前的那一盆洗腳水對站在一旁的宛若道;「過來,過來給本王泡腳。」福王是用一種使喚奴婢的那種命令口吻,口吻里充滿了一種不屑一顧。
宛若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會把自己當成丫鬟使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今兒是怎麼了?
「還楞這作甚?沒有听到本王的話嗎?」福王的口氣比剛才重了幾許。
春紅仗著膽子差了一言;」千歲,這泡腳的活兒還是讓奴婢來吧,王妃娘娘懷著孕,身子不方便。「說著春紅就又蹲了下來。福王一把把春紅推了出去;「你滾開,滾開沒有听到嗎?」福王咆哮道。
宛若忙對春紅道;「你快出去吧,王爺喝醉了,這兒我來,我不叫你你就不用進來了。」
春紅擔憂的望了一眼宛若,宛若沖她寬慰的一笑,「那我就先出去了,王妃有什麼事情可得叫我。」春紅說著就邁步出了房間。
春紅走後,宛若一步一步的來都了福王面前,然後慢慢的蹲子,小心翼翼的幫福王把靴子和襪子月兌了下來,然後試了試水的溫度把福王的兩只大腳放在了洗腳盆里。
「你是不是覺得伺候我洗腳非常委屈啊?」宛若小心的幫著福王按摩腳心,福王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面露得意之色。
宛若一邊給福王按摩腳心一邊回答道;「妾身是王爺的王妃,伺候王爺本來就是分內之事,談不上委屈不委屈。而且為自己的夫君做這些是應該的。」宛若的語氣非常平靜,她的表情也非常平靜,這是福王第一次吧她當成一個使喚丫頭一樣的使喚,宛若說是不委屈那是假的,她不喜歡福王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不喜歡,她只想以一個妻子的身份為他做一切,然卻不想以一個奴婢的身份去為他做什麼,因為自己不是他的奴婢,而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福王冷冷的問,此刻他的心中則是思緒萬千,忘不了他們曾經的若即若離,忘不了宛若的冷漠,忘不了宛若曾經的背叛,忘不了宛若的身體曾經被別的男人玷污過,忘不了自己一次次的熱情如火然卻被她冷漠剿滅,忘不了……此刻看著她如此順從的為自己洗腳,那種得意一點一點的佔據了他的心,如果是過去的她會這麼做嗎?一定不會的,福王不曉得這是對她的征服還是包袱,他真的得意極了。
宛若平靜的回答道;「當然是真心話了,為你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宛若依然如最初那樣輕輕的按摩這福王的另一只腳,動作不輕不重,她略懂中醫,知道腳心是人體穴位的中心地帶,所以經常按摩一下腳心是對人體非常有益的,此刻她把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認真的幫福王按摩著。
宛若不知道福王為什麼突然之間對這個態度,她雖然敏感然卻也不好多想,畢竟他現在是醉了,自己何必和一個酒醉的人去抗衡。
(這就是一部婚戀小說,古代婚戀,夫妻之間的分分合合為主,夫妻之間沒有永遠安好的,偶爾的風波也許會更加的促進彼此之間的感情,當代也是如此,不過不要失去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