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孕婦經常散步會有助于生產,只要是風和日麗的天氣福王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陪著宛若在花園散步,兩個人的距離仿佛又一點一點的拉近了。
這一天,福王散了朝,處理了一會子公事,覺得有些疲憊了,故而就去了福寧殿拉上宛若去花園散步,正是陽春初三月,陽光和暖,微風暖暖,周遭的樹木也慢慢的綠了,南歸的鳥兒們也都陸續的回還了,只不過花園里的花太少了,除了荷花,就是菊花,還有梅花,然而這個季節卻顯得有些冷清。
「伊川;我想明天進宮去看看母後。」兩個人一邊沿著大理石小路往前走,宛若一邊用一種非常隨意的態度對伊川道。
慕容伊川听罷,牽著宛若的那只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下;「你怎麼想起進宮了,不是母後恩準了嘛,你在王府好好養身體,入宮請按一縷全免了。」︰福王是打心眼里不願意讓宛若入宮,畢竟哪兒是宛若的傷心地,就算不踫見皇上,萬一踫見宸妃也是不好的。
宛若眨眨眼楮,說我知道,可是這麼久了不進宮給母後請安,有點太沒規矩了,畢竟母後那麼疼我,我這麼久不見她我也想她啊,我不會在那兒帶時間太久的,再說我也總不能夠躲一輩子啊,有些人有些事我還是要勇敢的去面對的。
慕容伊川面對著宛若的這份固執和直面一切的態度,心中不免心疼,可是仔細想來宛若說的也有道理,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之前,宛若必須要去面對這些人,自己總不能夠讓宛若躲藏一輩子吧。
二人走到了望月湖邊都停住了腳步,明澈的湖水倒影出了恩愛的畫面。
「你說的對,一切終究還是要面對的,那好,明兒你在家等我,我散了朝回來接你,我們一起入宮。」慕容伊川的手無力的搭在宛若的肩膀上,湖水仿佛照射出了他心底里的那些不能輕易被窺見的沉重。
宛若想說什麼還沒有說的時候,平兒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平兒的手上拿著類似于貼子的東西來到了二人近前,見禮過後,平兒就把貼子遞給了福王;「這是西門家剛剛送來的。」福王忙把貼子接了過來,因為五天之後的三月初八就是西門永浩和陳盈盈的婚禮了,這個時候送請帖不奇怪,雖然福王和西門家的矛盾日漸明顯,可是這請帖還是要送的。
福王一看有三張請帖,他想應該邀請了自己和宛若,還有平兒,然就沒有打算打開來看。
宛若好奇的把貼子給拿了過去,她一一的打開來,然頓時臉色變了,「怎麼了?貼子有什麼不對嗎?」宛若的這個席位變化沒有瞞過福王,同時也沒有瞞過平兒。
宛若努力的平復了表情,然後把貼子交給了福王;冷冷的說;「你自己看吧。」福王結果貼子一一的打開來看,頓時臉色也大變,「真是豈有此理!這西門家是什麼意思?」「怎麼了?我看看。」平兒一看,原來這三張貼子分別是給福王,平兒還有落霞的,可是宛若這個正牌王妃卻沒有在邀請行列,這明顯是在羞辱宛若,更是羞辱福王。
「那天我們誰都不許去,把貼子給我撕了。」福王氣氛的說道。
平兒並沒有這麼做,她沖福王微微的眨了眨眼楮,意思是要冷靜一點兒,不要意氣用事。
福王也只是看到宛若不高興,他的頭腦一熱,才會導致話沒有經過大腦就月兌口而出了,而冷靜下來一想,不管西門家怎樣這婚宴自己是要去,如果自己不去,那就等于把自己和西門家的矛盾給公開話了,西門家族就是要通過這一招來看看福王到底選擇走哪一條路,如果現在就把自己和西門家族的矛盾徹底的公開化了,那對自己不是一件好事,這西門家貢獻出了女兒代替寧華公主和親,他們家正紅的時候,所以這個敏感時期自己不能夠出什麼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