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宛若小睡了一會兒,然後就讓春紅幫自己把珍珠還有絲線拿來,她就依著床欄桿傷用心的串珠子,一顆顆晶瑩如雪的珍珠被穿在了一條彩色的絲線上面,每一條絲線的長度是一樣,而穿的珍珠顆數也是一樣的,宛若就低頭串珠子,然不知過了多久,自己的一只手突然被抓住了,對方的手那般的有力量,宛若抬起頭來,臉上的笑顏立刻綻開來,望著出現在自己面幾天不相見的男人,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幾天不見男人有了很大的變化,黑眼圈,還有那一臉的疲憊讓她毫不心疼,這幾天他一定是忙壞了,累壞了。
「你回來了,」話音落,宛若情不自禁稍稍一用力,慕容伊川則順勢坐了下來,正好坐在了宛若的右手邊,而好幾顆珠子被他坐在了底下,宛若忙把沒有被他坐上的珠子和絲線歸攏起來拿到了一旁。
慕容伊川轉臉望著柔情萬種的宛若,「想我了嗎?」他的聲音有些微微沙啞,帶著幾分的疲憊。
「有點兒。」宛若盈盈一笑,然卻是在口是心非,哪是有點兒啊,而是思念成林,相似成海。
慕容伊川顯然對于她的回答不滿意,可是看到她一臉如花的笑意,仔細看看她的面色,微微點點頭,還好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沒有不乖,這是她的面色給自己的答案,這樣自己就放心了。
慕容伊川見宛若旁邊那麼一大堆的珍珠還有絲線,見她已經穿起來好幾串了,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拿起來了一床,仔細看來這一串珍珠大約有五六尺那麼長,「你這是在座什麼?」「我想串一個簾子,然後掛在我們這兒,我听說古代有個公主就用很多很多的珍珠為自己串了一個簾子,所以我也想串一個,你不會嫌棄我奢侈吧。」宛若伸出一直胳膊搭在了慕容伊川的肩頭,柔柔道。
慕容伊川放下手里的珍珠,伸出手指輕輕的捏了一下宛若的鼻子;寵溺道;「我怎麼會嫌你奢侈,你何必自己這麼辛苦啊,吩咐工匠來做就是了。」伊川見宛若如此辛苦,甚是心疼。
宛若搖搖頭;「我不辛苦,自己動手做的意義不一樣嘛。」
「好了好了,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是怕你累著。」
宛若撅撅小嘴巴,「人家會注意的。」宛若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自從知道了自己懷的是女兒,她就特別害怕和慕容伊川直面這個問題,自己讓他失望了,雖然恨想把一切說出來,可是卻不敢開口。
「好幾天不見了,見到我不表示表示嗎?」慕容伊川一臉邪惡的表情,「怎麼表示?」宛若故作不知,「你裝蒜吧。」宛若俏皮的一笑,然後伸開雙手環住伊川的脖子,朱唇緩緩的落在了伊川的唇上,輕如落花。
慕容伊川被宛若這麼輕柔的吻著,然覺得不過癮故而他如昔一般直接站了上風,兩個人相互擁抱著激烈的狂吻了一番,然才緩緩的把彼此放開,兩個人的臉上都有微微的紅色。
慕容伊川無力的把頭枕在宛若的腿上,耳朵貼向她的肚子,「這幾天這個小家伙有沒有欺負你啊?」,慕容伊川從哪個算命人的口中已經知曉宛若肚子里懷著的是女孩兒,雖然有些失望,可這畢竟是他們兩個的孩子,無論兒子還是女兒這都是他們愛的結晶,如果說茜雪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意外,那麼現在這個孩子就是他們枕在愛的精華,從懷孕的哪一天起他對這個孩子就充滿了期待,這和當初懷雪兒的時候心情完全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不曾相愛,得知她懷孕完全就是一個意外,還有那種初為人父的喜悅,其實和愛情的淵源並不大。慕容伊川選擇了把自己知道的暫時不說,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等孩子降生,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自己都會給予他們全部的父愛。
「伊川,我——」滑到嘴邊,宛若卻還是狠狠的把欲出的話語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宛若把手放在慕容伊川的後背上,看到他正在听肚子里孩子的聲音,突然之間有種莫名的辛酸,她很想把實情使出了,然卻害怕說出之後他會因為失望而冷淡自己,自己害怕他的失望和冷淡,雖然早晚都會知道,那就步入到時候再說,這樣至少在剩下的幾個月里自己和孩子依然能夠得到他全部的呵護和疼愛。夫妻之間有多少是對對方全部了解的,有時候有些話還是不要埋藏在心底里,這樣也許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和矛盾,若今日宛若或者伊川能夠把孩子性別的事情坦坦誠不公的說出來,非但不會影響彼此之間的夫妻情,反而也不會鬧出日後那帶著疼痛的誤會一場了。
慕容伊川見宛若欲言又止,「你怎麼了?怎麼不說了?」伊川忙起身伸手摟住宛若,焦急的問。
宛若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嬌嗔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人家太想你了。」一句話說出,俏臉上升起了幾抹迷人的緋紅。
「我何嘗不在想你啊,不過沒事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慕容伊川擁抱著宛若,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然心卻是百轉千回,言語里帶著幾許感懷,雖然今天不見,然仿佛如隔三秋,昨夜一場背叛使得慕容伊川在面對宛若的時候有些許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