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大,大的我們形如一粒微塵那般渺小,而世界有太小,小的一轉身就能和你遇到。
上官天絕和冷如瑾細目相對的剎那,彼此的眼中都閃爍出了那種久別重逢的歡喜來,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相遇也算是一種美妙了。
如瑾徑直走進了酒坊,然後沖天絕一抱拳;「好久不見。」態度依然如昔的冷漠,如瑾的眼中天絕依稀的那般瀟灑還有一種深不可測。
天絕也忙抱拳還禮,「好久不見。」天絕的眼中如瑾仿佛又憂郁了幾分,那眉宇之間彌漫的傷感比從前多了幾許,他已從平兒那听來了西門永浩結婚當晚如瑾的事情了,故而面對這麼一個為愛痴情的女子,天絕則油然而生出幾分憐憫來。
店小二一看倆人這架勢,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他們兩個認識;「客爺您要的那瓶酒就是讓這位姑娘提前買下的-」店小二指了指那花雕道。
「原來酒的主人是冷小姐你,看來在下今天和這瓶酒無緣了,」天絕略帶惋惜,可還是非常慷慨的決定不在和冷如瑾爭奪這瓶酒了,沒有想到對方也是一個愛酒之人,故而心中產生了一種親近感。
冷如瑾沒有說話,然後把銀兩掏出了遞給了店小二;「這是酒錢,這瓶酒我拿走了。」
店小二一邊接過銀兩一邊堆笑著道;「歡迎小姐下次在光臨。」
冷如瑾提起那瓶酒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天絕的身上;「既然都是愛酒之人,我們找個地方一醉方休如何?」如瑾面無表情的說完,然後接著就華麗的轉過身去,一道白影閃人眼球。自從西門永浩和陳盈盈結婚,每日冷如瑾都會與酒相伴,獨飲獨醉,今日能夠在此和上官天絕相遇,而且巧合的是他們都愛上了同一瓶酒,如瑾就渴望與之對飲,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他們始終處在一個對立面,可是如瑾卻覺得與天絕或者平兒有著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親切感。
「能與冷小姐對飲在下求之不得。」天絕說罷則也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每次見到冷如瑾天絕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與對方有著一種同病相憐的默契,故而他會瞞著福王放掉如瑾,故而他會勸說如瑾放棄仇恨,選擇重生,勸說如瑾放棄不該去執著的愛情,他每次看到西門永浩都會充滿了反感只是因為他傷了如瑾那麼深,他從如瑾對永浩執著的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杏花村酒坊,穿過安靜的小街,不遠處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正是四月初的歲月,正是枝葉蔥郁時。兩個人穿過樹林,不遠處就是綿延起伏的山巒,「這兒距離我居住的地方不遠了,我們去山上吃酒如何?」如瑾提議,天絕爽利道;「隨便。」兩個人各自施展自己的輕功朝不遠處的山而去,如瑾在前,天絕在後,這絕非是天絕的輕功不如如瑾,而是主人在前,客人在後天絕覺得比較合適,他們始終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高來高去,身輕如燕,不知不覺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小山之上,四周是青松林立,腳下是如玉的芳草地毯,還有幾塊形如桌子一般的石頭,如瑾率先停住了腳步,來到了一塊石頭前面,「我們就在這兒如何?」如瑾把酒瓶放在了一塊最大最平整的石頭之上,天絕也來到了切近;「甚好。」夜幕降臨了,一層淡淡的黑紗披在了這安靜的山巒上,山風陣陣,吹得樹葉微微作響,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搬過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相對而坐,那一瓶花雕酒就放在中央,微黑的暮色使得人無法辨認出它本身的顏色了。
「好像沒有喝酒的家伙。」天絕道。
如瑾道;「你稍等片刻。」說完如瑾起身,然後施展自己的輕功鴻雁穿林,形如一只小燕子朝遠處飛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天絕就坐在遠處等著,雖然只是和如瑾幾次接觸,可是他卻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知己,只可惜兩個人是站在對立面上的,若非如此他們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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