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眼到天明。
每日清晨日出東方時分,上官天絕都要練上一會兒功夫,只要不是刮風下雨,這個習慣是從不間斷的。
昨晚從冷如瑾處回來之後由于時辰比較晚了,故而天絕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天絕幾乎一夜無眠,想想如瑾的處境,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樣為愛堅定的人卻都愛上了不屬于自己的人,相對應如瑾而言天絕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自己沒有被愛的人傷害過,可是她卻被她用生命去愛著的男人一次次傷的徹底。
天絕揮舞著九鳳朝陽刀,而身體隨著刀法而閃轉騰挪,九鳳朝陽刀被他揮舞的風雨不透,雖然是獨自練功,可卻也時分認真,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刺骨的威力,那冷硬的刀鋒串聯成一團銀白色的寒氣,這冰冷的寒氣把天絕整個人包裹了起來,遠遠看去霧氣之中的人朦朦朧朧。
上官天絕揮舞寶刀來了一招鬼族捧步直沖對面,而突然之間感覺背後陣陣掌風,他一個伶俐的轉身直奔來人,「平兒,你想成功的偷襲我還需要一段時日啊」天絕一收寶刀,一臉自負的看著朝自己推掌的妹妹。
平兒並沒有因此而把掌收回;「哥;你別太得意了,看掌。」平兒的章法快如閃電直奔天絕的面門而來,看樣子平兒是想和自己的哥哥比試一番了,天絕把寶刀往旁邊一放,不躲不閃等著平兒的掌到了近前,他只是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等平兒的單掌即將挨向自己的時候,他手指一伸,一個金鉤釣魚就把平兒的手緊緊的夾在了自己的手指頭之間。平兒不願意就這麼失敗了,故而把全身的內力動用在了掌上想試圖把天絕的兩根手指頭分開,奈何天絕同樣把內力集中在了這兩根手指頭之上,他的兩根手指頭頓時如兩根鐵棒槌一般。平兒的內力根本和天絕不再一個水平線上,故而很快平兒就體力不支,汗如雨下了,而上官天絕用了不到四成的功力,他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平兒,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說說這麼早來找我所為何事。」天絕不慌不忙的把內力收回,兩根手指頭恢復了原樣,平兒悻悻然的把手收了回來。
平兒一邊給自己擦汗一邊埋怨道;「哥;你說要傳授我武功的,可是你說話不算話,你是不是怕我學會了之後你打不過我了。」平兒滿是汗水的臉上帶出了幾分小妹妹一般的俏皮來。
上官天絕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寵溺的模了模妹妹的頭;「你一個女孩子家不需要武功太高,你又不是江湖中人,有一點武功底子防身就成了,你還沒回答我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兒嗎?」
平兒道;「有啊,昨晚你去哪兒了?那麼晚沒有回來,明兒千歲就壽辰了,而今年正值蕭太妃的國喪期間,不能如往年一樣大操大辦,千歲打算今天下了朝之後就帶著王妃和郡主去行宮,你去保駕。」
「我知道了,沒有別的事情我想再練一會兒,你先回去吧。」天絕重新握住了九鳳朝陽刀而背向了平兒。
平兒一個箭步轉到了他的前面,「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天絕沒有回答平兒剛才的問話,故而她來刨根問底了。
天絕原本不打算說出的,然見平兒追根究底了,只好無奈的回答說我去買酒的時候遇到了冷如瑾,
「昨晚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平兒一臉的吃驚,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對任何女人都冷漠的哥哥怎麼單單和這個冷如瑾如此相近,她覺得那冷如瑾就是一個危險。
天絕斬釘截鐵道;「是。」天絕並沒有把和如瑾在一起的全部細節說給平兒听。
「哥哥是不是喜歡上冷如瑾了?」天絕的態度讓平兒不得不去浮想聯翩。
上官天絕听妹妹這麼說,面色立刻變得微微寒,雙眉微微一挑,矢口否認道;「你不要瞎猜,我的心思你應該明白,你趕緊回去吧,我還有比的事情。」天絕再一次背向妹妹。
平兒只好無趣的走開了。
平兒走遠了,然而天絕卻無心在練功,心亂如麻,然後放下寶刀,弄了一踫冷水痛快的吸了一把臉,好刺激一下自己紛亂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