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守候只希望你能牽著我的手走過,走過這有限人間的每一個春夏秋冬。
皇帝送來的壽桃只是福王壽誕之日的小插曲而已,這一小插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福王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這樣不值得。
福王帶著宛若和女兒的行宮里四處的閑逛,盡情享受這與妻女相守的天倫之幸,故而把一切都暫時拋在了腦後,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個過的如此溫馨的生辰,故而福王的興致特別的高,他們結婚的第一個壽辰宛若剛剛懷孕不久,他們兩個的關系表面上看去很美,實則冷若冰霜,兩個人即使同床卻也異夢,而第二個生辰那個時候自己剛剛得到了一個叫做柳兒的萱萱替身,宛若和自己的關系又冷到了冰點,故而生辰之日他們之間卻也是冷冷清清,而今時今日他們相愛了,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故而他願意拿出所有的精力來和這個女人一起分享這一天。
「我們去坐船吧。」走到了花園處,一眼望見的除了那滿園春色就是那一大片的人工湖,故而福王才提議說去坐船。
宛若看那一片平靜的湖面,心也隨著平靜,湖邊停放著一只木船,然木船上已經擺好了一些食物還有一把琴,看樣子他是「早有預謀」了。
宛若笑了笑,道;「好啊,」一家三口來到了那木船處,「還是找個人來劃船吧。」宛若見四下里無人故而到。
伊川搖搖頭;「不用不用,今天本王就做一回舵手,你和女兒坐上去享受就是了。」
「你會劃船?」宛若見對方說的輕松,然她卻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慕容伊川得意的挑了挑眉;「劃船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本王嘛,以前我可經常帶著萱——」剛想說帶著萱萱去劃船,然那個萱字一出口就覺得不合時宜了,馬上把後半截話給咽了回去。
「你往下說就是了。」宛若一臉的風輕雲淡,雖然不喜歡听到他說萱萱,可是卻是管住他的口,而管不住他的心,這一點宛若早就看開了,故而她才表現的那麼雲淡風輕。
福王見宛若如此的淡定,反而覺得不自在了,他還是希望看到自己在提前別的女人的時候她會不悅,哪怕是跟自己大吵大鬧,那樣說嗎她在乎自己,她此刻的淡定卻讓福王心里有點不舒服,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彎下腰把女兒抱了起來,「我尊貴的王妃快上船吧。」
宛若邁步走上了船,然後坐在了早已被安排好的座位上,這個時候慕容伊川抱著茜雪也上來了,他把女兒放在了宛若身邊,宛若忙把女兒攬在懷里,隨手拿了一個小玩意兒給她玩樂。
慕容伊川坐在了船頭,然後滑動雙槳
「做好了嗎?我可以出發了。」伊川回首笑看母女二人。
宛若笑著跟她做了一個準備好了的手勢,然後船就緩緩在如鏡面的湖上行走開來,湖面上泛起了層層的漣漪,而隨著船的緩緩前行,湖兩岸的樹木也在步步後退。
宛若這是有記憶以來的第一回坐船,坐在船上,她一手摟著女兒,一手托著腮或者看政治開船的男人,他的背影給自己無限的力量和溫暖,或者看兩邊的風景,楊柳依依,花園里則是百花齊放,蜂蝶起舞,連吹來的風都是柔軟的,香甜的。
不知不覺船已經到了湖中央,然後緩緩的停在了那里。
慕容伊川把船停泊好了之後,就起身來到了母女身邊。
宛若見他的額頭微微有了幾許的汗水,方用手帕幫他擦去,她把一塊橘子放在女兒的手里,柔柔道;「雪兒乖,把這橘子送給你父王去,你父王多辛苦啊。」
宛若笑著松開女兒,小茜雪拿著那一個橘子瓣,一步步的走到父親身邊,然後乖巧的把橘子瓣送到了伊川的嘴邊,「女兒真乖。」說罷他先是在女兒粉女敕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然後用牙齒咬住那橘子,一吸橘子就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伸開大手把女兒抱在懷里。
「開心嗎?」慕容伊川帶著一臉柔情的問在身邊微笑的宛若。
宛若朝伊川身邊挪了挪,兩個人的距離不到一指頭了,「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宛若笑的甜美,笑的燦爛。
慕容伊川伸出另一只手輕撫著宛若額頭上的劉海,道;「我非常開心,只要能夠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在一起我就開心。」此刻他的眼楮里沒有江山,沒有天下,有的只是坐在身旁溫柔美麗的嬌妻,還有懷里可愛天真的女兒。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按理說我不該有什麼要求才是,可是趁著你心情好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希望你能夠依了我。」宛若約莫著時機差不多了,她把頭靠在伊川的肩頭,一臉柔情的嬌嗔道。
伊川見宛若突然跟自己客氣起來,就故作不悅道;「你若再說拜托倆字,本王可就不饒你了,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依你,若做不到的我也會盡力去做。」
宛若柔柔的笑了笑,一臉正色道;「你听了之後不許生氣,不許發火,更不許怪罪誰。」
「我全依你,你快說吧,你可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吞吐了。」慕容伊川稍有不耐煩,急切道。
宛若咽了口唾沫,直立了一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說的是關于春紅丫頭和西風烈護衛的事情,唾沫兩個正直青春年華,情竇已開,故而心生了愛慕,可是我們王府有規矩,縱使心中對彼此有萬般情愫也不好表達,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他們。」
福王聞言是關于丫鬟好護衛之間曖昧情事的,然就是不自覺的雙眉微皺。
「你好端端的管別人的閑事作甚?」宛若听出了福王的不悅,她並沒有私心,嬌嗔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依我了,早知道人家就不說了,說了害的你還煩惱。」宛若把頭慢慢的低了下去,做出非常失望的樣子來。
福王雙眉微微皺起,微微沉思了片刻,手拍著宛若的肩膀,「好了好了,這件事情看在你的份兒上本王就依了你,便宜了那倆人,明年就把他們的事情給辦了,這樣成了吧。」
「真的嗎?」宛若沒有想到福王會答應的這麼痛快,瞬間把頭抬起來,一對含露目閃爍著奪目的光輝,「君無戲言。」慕容伊川說的斬釘截鐵。
宛若立刻笑顏如花;「你真好,我替春紅和西風烈謝謝王爺了。」
慕容伊川望著宛若那如夏花一般燦爛的笑容,他的心情也忍不住的好起來,只要是能夠看到她燦爛的笑一切都已不在那麼重要,只要看到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心就再也無處可逃。
「那你打算怎麼謝本王啊?」福王邪惡的表情看著宛若。
宛若略加沉思;「那今天晚上妾身給王爺做一桌子好吃的。」
福王搖搖頭,「本王現在就要你感謝。」他的嘴唇微微一動給予對方暗示。
宛若略露難色;嬌嗔道;「現在不要嘛,女兒還在。」
她拿女兒做擋箭並沒有擊退伊川的熱情,伊川伸出大手把女兒的眼楮蒙住,「這下總可以了吧,快點,不然本王可就反悔了。」
「好吧。」宛若做出被逼無奈的模樣來,那也到可愛,像一個小女孩兒,靠近一些,雙唇微微的落在了伊川的唇上,然後輕輕一點,就好似那蜻蜓點水相似,緊接著她就要收回,可是沒有等她收回,慕容伊川就狠狠的把她的嘴唇給吸住了,一番如火的熱吻,吻的宛若覺得空氣稀薄,呼吸好似奢侈,有些暈眩的感覺,
過了許久,慕容伊川才把嘴唇從宛若的唇角挪開,然後去吻他的眉眼,她的臉頰,每一個吻都是急切卻又小心翼翼。
「小家伙,你快出來,這樣父王就可以親近你母妃了,害的父王在壽誕這一天都不能好好的接受你母妃的伺候。」吻罷,福王的一只手放在宛若的肚子上,然後低頭輕語。
宛若笑著給了他一拳;「你別胡說了,好歹顧及一下在女兒面前的形象嘛。」
茜雪狠狠的把手里把玩的橘子皮扔了出去,結果正好落在了湖里,湖面上頓時泛起了微微的漣漪,她看到水在動,忍不住裂開小嘴大笑起來。
「我們的女兒說不定有習武的天分啊,我看將來讓天絕交她學習無關,你看怎樣?」福王看罷睡眠,然後把目光收回來,跟宛若商量道。
宛若看了看女兒的那粉女敕的臉,搖搖頭;「不好,學習武功太辛苦了,我可不希望我們女兒受那個苦,我就希望她學好琴棋書畫就成了。」
福王也只是突然的想法而已,看看女兒嬌女敕的如一朵花兒一樣,仿佛一踫就要破碎掉似的,那千萬般憐愛溢滿了心頭,「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我也舍不得啊,對了,你彈琴,我吹簫,我們好久沒有合奏了,趁著今天好興致,如何?」
宛若見福王有興致,而自己這會子正好心情也好,就爽快的答應了。
福王把琴放在了宛若面前,宛若定楮一看,原來是一把偶斯琴,心說難為他有心了。
茜雪伸手去揪那琴弦,忙讓宛若給攔住了,柔柔的哄道;「雪兒乖,這不能動,動了母妃就沒法彈琴了,快去你父王那兒。」
「雪兒過來,我們一起听母妃彈琴給我們听。」伊川伸出兩根手指就把女兒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讓女兒在自己的臂彎里,他的手上還有一支精致的蕭。
宛若手指撩動琴弦,琴弦上響起了一串動人音符。
他們兩個並沒有說要合奏什麼曲子,琴聲響起,而那簫聲也隨之響起,
一曲《鳳求凰》把他們的心拉的零距離。
琴聲流水,簫聲如行雲。
風過此處,愛傳千里
纏纏綿綿,柔情萬種
暮暮朝朝,樓台煙雨
生生世世,比翼雙飛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我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