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更深睡意濃,月華如水柔萬重。
西門永浩和衣而眠,他微微閉著眼楮,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大膽猜想今晚冷月山莊的人還會來此,故而早早的躺在了床上靜等,既然自己無法尋覓到她們,那就等著她們送上門來,西門永浩自認為自己甚聰,然後左等不來右等不見,此時對面譙樓上已經傳來了更聲,已定更天了卻還未見人來,看來自己真的猜錯了,故而他甚是失落,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銀白色的月光從窗外面透了進來,月光里男子顯得格外風華,然那絕美的臉孔上卻印著失落與沮喪。
西門永浩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靠,黑紗蒙面,背上背了一口單刀,輕輕的推開窗戶,朝四下了敲了敲,然後縱身從窗戶里跳了出去,飄身來到院落里,然後轉走牆角,很快就來到了後門,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緩步走了出去,此時夜靜的可以听到針掉落的聲音,到處死一般的沉寂。
西門永浩離開了將軍府,然後施展開自己的輕功朝王府而去,月色下那一黑色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寂。
西門永浩之所以想要夜闖王府,主要是想見冷如謹一面,他想冷冰潔和冷如仙鐵定還在京城,她們一定會通過各種手段去到王府與如謹相見,若白日自己去王府不便,那麼就夜入王府與如謹相見,想辦法讓如謹勸說冷家二位師姐不要與他們西門家為敵,想辦法把如謹安撫好,此時西門永浩對冷如謹的感情甚是復雜,不能夠單純的用愛或者怨來形容了。
每晚慕容伊川都會在福寧殿陪宛若到很晚,反正自己如今不用早朝了,有大把的時間來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支配,于是每晚都會看到宛若入夢他才離開,今晚也不例外。
走出福寧殿,慕容伊川踏著濃濃月色獨步前行,皎潔之月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顯得他越發的華貴絕美,傾國傾城。
慕容伊川習慣于一邊走路一邊想事情,可有時候也會超四下了張望幾下,路過花園時候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超西南方向掃了一下,頓時大吃一驚,一個黑影正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閃過,慕容伊川定楮一看,卻是有一個人影正朝一側而去,他不敢怠慢,急忙撒腳如飛去追那黑影,慕容伊川好歹也練過一點兒,腳下是有一點兒功力的,故而距離那黑影越來越近。
西門永浩不知道冷如謹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了,雖王府他來過數次,奈何沒有在王府隨意走動過,因而對于王府具體的架構還是不清楚的,他只是憑借著自己的猜測隨意的亂走,可是走著走著卻發現背後有人跟隨,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之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他猛地一回頭,月光里一高大修長,衣著華貴之人正超自己而來,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沒有想到養尊處優的福王千歲居然學會了武功,正所謂三日不見鈴鐺刮目相看。慕容伊川卻無法看清楚前面那人是誰,陰天他黑紗蒙面,只能夠看到其眼眉,可距離太遠也不能夠徹底看清楚。
西門永浩有些慌亂,但腳下沒有亂,腳程越來越看,可卻朝另一個方向去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把福王給甩開,他料定對方的功力沒有自己深,只要把他甩開了,那麼自己才能夠順利月兌身。西門永浩這麼想著,然後就專挑一些犄角旮旯的跑,而使用其自己的輕功絕技,從而把福王越甩越遠了,福王見自己追不上了,可卻不肯罷休,雖然已通身是汗可卻還是拼了命的追,無論遇到什麼危機慕容伊川都能夠保持慶幸冷靜的頭腦,他看哪黑影朝王府的最西邊而去了,頓時心中大喜,自己只要把他逼進西跨院,那麼一切就好辦了,因為最西邊有一個獨門獨院,里面住著的是上官天絕。
福王玩兒了命的追,西門永浩不敢怠慢只好拼命的逃,忽然眼前閃現出一座院落來,他想也沒有想直接跳上了院牆,他想這個院子里應該不會有人住的,因為在王府有資格住獨門獨院的除了福王本人和王妃之外,就是他的姬妾,而福王現如今只有宛若一個女人,那麼這個院落定不會有人住,故而西門永浩來到了院牆之上,猛然回頭見福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他想也沒有想直接從院牆上跳了下來,然後從院落的一側縱身跳上了屋頂,站在屋頂手搭涼棚一看,從此處直接跳上對面的院牆就能夠離開王府,想罷他就踩著屋頂的哇盤尋其適合的位置而朝對面的牆上跳,他剛想邁步,突然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隨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別動》,深夜里他的聲音低沉且格外的清晰,
西門永浩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人就在自己身後,一听聲音就知道對方正是自己的克星上官天絕,頓時嚇得渾身冷汗直冒,這上官天絕的武功果然了得,他何時出現在自己背後的自然居然一點都不知情。西門永浩雖心中緊張,可還是不能夠任人宰割,故而使了一招金蟬月兌殼,群神用力,把整個身子從上官天絕的手上月兌離開來,隨之一個竄身,跳出去了幾米遠,轉身卻與上官天絕那冰冷的面相對,上官天絕手握九鳳朝陽刀站在不遠處,形如一尊雕塑,手上的寶刀銀光颯颯,冷光爍爍。
「來人啊,快把此賊給本王拿下。」隨之福王在底下大喝一聲,少頃,一大批王府的護衛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院落四周,從而把院落給團團包圍其中,每個人都手上都拿著弓箭,弓已上弦。
慕容伊川縱身跳上了院牆,單手叉腰,一臉威嚴的望著對面屋頂上的黑衣人,」天絕,記住抓活的。「他的聲音冷如冰刀刺骨寒,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黑衣人,冷峻的臉上帶出了一個美麗冰冷的弧,天絕把寶刀一橫,「千歲放心。」
西門永浩知道自己這下逃不了了,即使拿下了上官天絕,可面對四周圍那些手持弓箭的護衛自己如何對付,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唯有拼死一搏了,自己絕對不能夠讓福王抓住,不能夠因為自己的莽撞而連累了西門家,想到此西門永浩把心一橫,決心拼死一搏。
「西門少爺,別以為帶了面具在下就不認得你了,在下已經恭候你很久了。」天絕受壓寶刀一個箭步竄到了西門永浩面前,他並沒有馬上伸手,以一種勝者為王敗者賊的姿態望著對方。
西門永浩聞听此言,大驚失色,「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西門少爺,我是冷月山莊的人,來救我家三小姐的。」西門永浩此時表現的倒也坦然。
上官天絕听罷,哈哈一笑,那笑狂傲如潮,「西門少爺真會開玩笑,自打少爺出了將軍府在下就接到了信號,所以才在此處恭候的,還想狡辯,要不要在下親手把你的面具撕下來。」天絕步步緊逼道。
原來冷冰潔與冷如仙在西門將軍府四周游蕩時就發現了出府的西門永浩,見他朝王府而來,二人猜想他應該是去王府見冷如謹的,因為白天西門永浩四處尋她們姐妹的事她們是知道的,西門永浩在明,而姐妹二人則在暗處。故而冷冰潔從另一個防線先到了王府,把西門永浩夜探王府的事情告知了上官天絕,而上官天絕一直躲在一側觀察,正好見西門永浩被福王猛追,正好來到了自己的院落,故而就悄悄的前夫一側,從而斷了他的去路。
西門永浩舉起寶刀朝上官天絕摟頭蓋頂就是一刀,那招式可謂說是穩準狠,而天絕只是往旁邊輕輕的一閃身,隨之舉起了九鳳朝陽刀,「西門少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上官某刀下無情了。」說著舉起寶刀一個力劈華山朝西門永浩的面門而來,西門永浩急忙所更藏頭給躲開了,可是剛剛躲開第一招,這上官天絕的第二道秋風掃落葉又來了,直奔他的小月復,永浩急忙把自己給甩了出去,隨之一個雲里翻轉換了一個方向,飄身跳下了屋頂,上官天絕提著九鳳朝陽刀也隨之追了下去,「西門永浩你逃不掉了。」說時遲那時快,天絕的九鳳朝陽刀卻已跟了過來,使用了一招鬼族捧布,西門永浩就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急忙以一個華山論劍欲想躲開,奈何天絕這刀法之快讓人驚呼,西門永浩一個躲閃不及,刀就到了自己的脊梁,而自己的腳下一劃,一摔了一個狗啃泥,隨之天絕寶刀壓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切齒道;「別動,在動我就殺了你。」緊接著天絕的另一只手給西門永浩點了穴道,頓時西門永浩就全身麻木,動彈不得了,天絕緩緩的把寶刀抽了回來。
這個時候慕容伊川也跳到了院中,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西門永浩,他冷哼了一聲,嘴角到處了幾分嘲諷,面露殺機,目如刀鋒,「來人啊,給本王把這廝的面具撕下來。」福王一聲令下,西風烈一個箭步竄到了面前把西門永浩從地上拎了起來,另一只手就把黑紗撕了下來,此時西門永浩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狂傲,俊秀的臉孔是散不盡的狼狽。
福王威嚴的看著狼狽的西門永浩,此時西門永浩被西風烈按倒在地,雙腿直挺挺的跪著,「西門永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本王的府邸,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爾如今是本王手下敗將了,有何話說。」
西門永浩地下了高傲的頭顱,低聲道;「永浩無話可說。」
「把這廝綁上,關押起來。」福王面無表情的盯著西門永浩,厲聲命之,幾個護衛拿著繩子走了過來,然後和西風烈一起把西門永浩給繩捆索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