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籠院,微風輕掃枝葉。
夜深沉,寂寞又增了幾分,安靜的小院里除了那淡淡皎月及幾棵隨風輕舞的樹之外還有三個為情所困之人,今夜的相見注定了彼此之間的那一層誤會,這一層誤會形如一根藤把處于不同境遇的三個年輕人纏繞捆綁在了一起,恩恩怨怨與愛恨相互糾纏,所謂剪不斷,然卻理還亂。
上官天絕一臉風輕雲淡,他無心看冷如謹與西門永浩如何如何,雖然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與自己相關,然而自己卻不想參與其中,只想快些月兌身了事,雖然這一切與自己有關,然他卻選擇作一個無情的旁觀者,居是旁觀者他也沒有耐性繼續看下去,自打認識了冷如謹,知曉了她和西門永浩之間的糾糾纏纏之後他從骨子里鄙視這個出身官宦,也算青年才俊的西門永浩,只因為他把情愛看做游戲,只因他辜負了用生命去愛他的女人。
「上官天絕,你給我站住。」西門永浩抓著冷如謹的手在逼問她和天絕究竟是何關系及他怎會出現在這兒?然見天絕欲離,故怒火難消,故大聲斷喝命之駐足,在永浩看來如謹居住的這座小院里有他們兩個的甜蜜與悲傷,是他們的秘密天地,這兒怎可出現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然當他親眼看到如謹依偎在天絕懷中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劃了一刀,沒有想到愛自己入骨的如謹居然會躺在他人懷抱,他無法承受這樣的背叛。西門永浩是自私的,他既然給不了如謹幸福然卻無法真正的把她放手,他可以與別人在洞房里你濃我濃,許愛今生,然他卻希望如謹能夠對自己從一而終,這實屬不公,然他卻將這不公進行到底。
上官天絕抬起的腳步緩緩落下,微微轉過頭,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一手攥著冷如謹手腕,而另外一手雙拳緊握,欲與自己拼個你死我活的西門永浩,他鄙夷的一笑,那一抹笑在淡淡的月光里慢慢綻開,光華奪目,冰冷刺骨,傲若天神,「西門永浩汝乃吾之手下敗將,有何資格命令與我。」他的話語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半,透著刺骨的寒,同時透著那麼一種勝者為王敗者賊的自滿與不遜。
西門永浩知道上官天絕的厲害,自己的確是他的手下敗將,既是如此自己不能夠與他硬踫硬,「上官天絕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想和你打架,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師妹到底什麼關系?你怎麼會出席在此?」永浩的面色稍稍的緩和了些許,他緊握的拳也松開了,剎那之間疑慮微風吹過他的手心,帶著絲絲涼意。
天絕冷眉一挑,一臉不屑的掃了西門永浩與冷如謹一眼,面無表情道;「我不需要回答你任何的問題,因為你不配。」他的話冷如臘月冰,寒如冰山雪,口吻中帶著那麼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與霸道,這一句你不配徹底的把西門永浩大少爺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面對天絕的傲慢無禮,西門永浩怒發沖冠,手輕輕的模了一下肋下佩劍,可又縮了回來,雖然天絕今晚沒有戴九鳳朝陽刀出來,可永浩也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既是如此就不能在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了。
看到這兩個男人形如水火,一個冷傲逼人,一個怒發沖冠,此時的他們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在一旁的如謹的心懸了起來,她是真的怕,真的怕他們兩個會為此而人動起手來,她了解這兩個男人的本事,若真動起手來西門永浩必會吃虧,她怕他們會動手,因為她知永浩非天絕之對手,故甚憂之。
「冷小姐,你的寒毒短時間內不會發作,我會盡快幫你弄到解藥的,在下臨走時送你一句話人生來不是為了等待而存在的,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付出全部太不值得。」天絕旁若無人的對如謹說完這番話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轉過頭去,這一轉是瀟灑如風散流雲,無任何遲疑,他邁開大步朝小院外疾走而去,出了小院他施展開自己的i輕功,漸漸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里。
西門永浩和冷如謹並肩而立眼睜睜的看著天絕如清風一般去的瀟瀟灑灑。
「師兄,你誤會我和上官天絕了,剛才我寒毒發作了他在幫我運功逼毒,君若不信,我願對天發誓,若有半句期滿必遭天譴,我心只為君,今生不可移。」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冷如謹無怨無悔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對著蒼茫的天際許下志誠的諾言,雖她明知自己愛的如此卑微,然此情已復回收,鴻雁在雲魚在水,對于如謹而言今生今世只有他西門永浩是自己唯一的歸宿,若無他,吾難存。
西門永浩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面對如謹在自己面前詛咒發誓來證明自己和上官天絕的清白,永浩的心為之動容,若非愛的深她怎會如此,如此在乎自己的誤會,在乎自己的心難平,怒難消,「師妹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就是,你何苦來對天發誓啊,不過那上官天絕是福王身邊的走狗,早就听聞他在江湖上殺人如麻,手段殘忍,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我怕他會對你圖謀不軌,你若與之相近,這樣我會擔心的。」西門永浩緊緊的把如謹抱在懷中,抱的那麼緊,仿佛是離別的擁抱那般的難舍難離,,若無有剛剛那一幕他怎知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失去她,雖自己與如謹之間沒有遇到平兒時的那種新潮澎湃,然卻也沒有和陳盈盈一起時的那種平淡如水,他與她卻有著多年的形影不離,朝夕相處,雖熟悉的如左手握住右手,可卻知無論左手還是右手那都是自己的手,若無此物,怎可生存?雖然他對她不曾說過纏綿動人的情話,留給她的只是那遙若星辰的所謂誓言,然他對如謹的感情早就入骨了,正因如此,故才難說,真正的深情是不會輕易言說的,若嘗嘗吧愛字掛嘴邊,那樣的愛卻是輕如鴻毛的。
西門永浩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擔憂,他雖相信懷里的女人對自己絕對忠貞,然他也清楚天絕非等閑,若他真的喜歡上了如謹,那對自己是一種危險。西門永浩雖有著將軍府大少爺的驕傲與狂妄,然他在天絕面前那份少爺的優勢卻也是蕩然無存的,在永浩的眼里天絕武功出神入化,然一表人才,而且是江湖黑道下三門的火龍幫幫主,而且是福王最最器重之人,他知福王一項獨具慧眼,若被他看中之人定不尋常。天絕臨走時低如謹說的那番話讓永浩隱約感覺到了危機,他似乎可以感覺天絕確實愛上了如謹,不然他怎會為她運功逼毒,為她討解藥,如謹身上的毒可是福王命平兒在給如謹植入體內的,然天絕居然可以為了如謹不惜做背叛福王之事,這不是愛又是什麼?西門永浩不相信男女之間有那種至純至美之情,他想男人若對一個女人好絕非無來由的,除非他是你的骨肉,不然她就是你最愛的人。
冷如謹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說不出的幸福,盡管自己被永浩誤會了,讓他生氣,若不如此她怎會知曉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當看到他滿眼怒火,一臉殺氣欲與天絕拼命時,當看到他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憤怒的逼問自己和天絕的關系時,那一刻如謹的心是甜的,若永浩不在乎她,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大可以揮一揮衣袖瀟灑的離開,可他沒有,他回因此怒發沖冠意難平那就說明他的在乎,如謹真的滿足了,滿足其了,雖然自己的心一次次的被他傷的支離破碎,可是這一刻一切的種種都消失在了雲外九霄,
冷如謹雖不贊同西門永浩對上官天絕的認知,在她心中天絕乃一君子,然她卻不想為之辯白什麼,不想讓永浩有任何的誤會,她從不曾在他的面前去夸贊任何的男人,她要讓他知道在我冷如謹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任何男人在我心中都是微不足道的,我的心門只為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