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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皇朝三年一次的武科取士在發出皇榜之後也算落下了帷幕,新科狀元,新科榜眼及四十幾名新科進士都已塵埃咯定,昭告天下了,那此次武科也算真正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兵部和吏部給這一屆的武進士在各地安插一些小的職位,還有如何使用新科狀元和榜眼。按照慣例在皇榜揭曉的第二日新科張元就要入宮面聖,因今年新科榜眼的才識與新科狀元不相上下,故皇帝特意破例讓榜眼也隨狀元一起入宮。皇帝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得知福王很是青睞榜眼唐磊,為了他不惜與另外兩名副主考官據理力爭,故才生了其好奇之心,想一睹廬山真面目。皇都知福王素來驕傲,能被他看得上之人少之又少。
皇帝面見新科狀元和新科榜眼是安排在朝堂之上,故早朝上了少許時辰,皇帝就命太監傳喚新科狀元和新科榜眼覲見,大臣對此也充滿了期待。近來皇帝龍體不合,每侍朝,少時許,便散去。
少頃,大殿之上緩步走上來了倆人,他們一前一後表情嚴肅的由太監引領著朝大殿走來,此時皇帝與福王還有諸大臣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上來的二人身上,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衣,俊美風華,書生意氣,貴氣逼人,眉宇之間散著一種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瀟灑,而走在後面的那人則一身黑衣,身材魁偉,五官端正,氣度沉穩老練,眉宇之間散著一團英氣。二人來到大殿之上不敢抬頭,急忙緩緩跪倒在地,「下臣西門永浩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駕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里充滿了青春的朝氣蓬勃,西門永浩後面跪下來的正是與之才能相當的榜眼唐磊,「下沉唐磊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駕千歲千歲千千歲。」他的生意低沉如悶雷。
皇帝居高臨下壟目光仔細的觀察跪在面前的這倆人,良久,才緩緩道;「兩位愛卿免禮平身吧。」
「謝皇上。」二人異口同聲道,然後緩緩起身,垂首站立,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皇帝見二人一個少年英才,一個老成持重,又想想他們在科舉時的答卷,不免龍顏大悅,特別是對西門永浩格外的賞之,滿朝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二人身上,不少大臣與皇帝的心思一樣對這二人心生出不少的好感來,覺得他們倆人必是可塑之才,若能忠心報國,必會前途無量。西門永浩的父親站在武官之首,見皇帝一臉悅色,更是格外的驕傲,昔日在他眼中那看似不成材的兒子,今時今日看來卻是耀眼生輝,故他的臉上難掩虎父無犬子的驕傲,與西門東海相似的還有就是位列武官第二的太尉陳永康,那西門永浩可是他的乘龍快婿,幾日之後自己就要帶著十五萬大軍出征巴蜀了,而自己的女婿隨行,只要立下軍功,等軍隊凱旋而歸時那永浩必會加官進爵,那自己這個做岳父的自然是臉上有光了。
福王的目光主要是落在站在西門永浩身後的唐磊身上,雖然這唐磊其貌不揚,沒有西門永浩的絕代風華,英氣華貴,也沒有西門永浩的家世顯赫,他只是一介山野小民,可福王還是一眼就相中了他,看這人老練沉穩,必有一番心機,而起才華橫溢,有統領千軍萬馬之能,若能為己所用,必可如虎添翼,故他才千方百計的拉攏之。
過了良久,皇帝對西門永浩與唐磊道;「二位愛卿不光成績優異,而起儀表堂堂,朕得見二位甚幸之,希望從此之後二位能夠不辜負自己的一番苦心,及朝廷對爾等重視,能一心報國。」皇帝邊說邊用目光在這二人之間來回的掃,深邃的眸子里有著他人無從看穿的復雜,而他的臉色始終掛著淺淡的喜色。
西門永浩與唐磊急忙異口同聲說臣等必不會辜負聖恩。
皇帝淺淺的笑了笑,沉吟了片刻,繼續與二人訓導道;「朕相信你二人不會辜負朕,九日之後你二人就要隨著陳太尉出征巴蜀了,希望你們二位能夠借此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能,朕不要紙上談兵的將軍,朕需要的是能夠在沙場勇敢殺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將軍,爾等可明白?」
皇帝的話音剛剛羅定,西門永浩與唐磊趕忙回答,「我等明白。」只是四個字的回應可卻擲地有聲,甚是堅定,皇帝對于此很是滿意,然後把貼身太監召喚過來,命令帶著西門永浩與唐磊二人下去更衣。
大約一盞茶左右的功夫,更衣完畢的西門永浩與唐磊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上,在看這倆人則是別有一番美好了,西門永浩一身紅袍,頭戴狀元帽,腰橫玉帶,分外俊美,而唐磊則是一身紫紅色的袍子,頭戴雙翅冠,腰橫玉帶,雖越發顯得其皮膚黝黑,沒有西門永浩那般風華美麗,可看上去深沉靜默。
皇帝與西門永浩和唐磊二人相談甚歡,故今日的早朝比近來幾日延長了大約半個時辰還要多,皇帝今日看上去氣色很好,興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吧,在這期間坐在一側的福王始終一眼不凡,對周遭一切都橫眉冷對。
……
宛若在花園賞菊,平兒和素素,還有春香陪伴在側,今日的天氣分外的晴好,天空碧藍如洗,陽光明媚溫柔,安靜的一絲風也沒有,滿園的菊花怒然綻開。香氣流轉,滿園盡帶黃金甲。宛若看向平兒身邊的素素,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心說這素素也是一個標志人物,只是因為這容貌才能出眾的平兒在,故才把她給比了下去,她就如他這秋日的菊花一樣,若等人間芳菲盡在看時則依然是美麗宜人,雖她配不上傲骨迎風,風華絕代的上官天絕,可卻也不是完全如此的,天絕需要這樣一個如陽光一樣溫暖,如秋菊一樣淡雅的女子在身邊。宛若不希望春香嫁給王府之外的男子,奈何王府里卻沒有與之相當的,因而很是難舍,可又能如何,既然平兒跟福王說要留下素素,那自己只好犧牲春香了。
「王妃如此出神,又被什麼心事給牽絆住了吧。」平兒見宛若對著素素出神,故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問之,宛若忙晃過神來,溫柔淺淺的一笑,說我哪被什麼心事給絆住了,我只是看素素今兒頭上的這根金釵跟著花園里的菊花蠻相宜的罷了。
素素忙指了指自己頭上那根金釵道;「這釵是平姐姐送我的,我自己可沒有這麼好的玩意兒。」
平兒掃了一眼素素頭上的釵,語氣輕快道;「這金釵我戴著也不合適,自然就送給合適的人了。王妃若是喜歡我那兒還有一支,不如送了你來。」
「我素來不太喜歡金飾物,你也知我好玉,好珍珠。」宛若一邊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一邊道。
平兒沖素素一笑,道;「我和王妃的喜好一樣,所以等會兒我把我那兒的另一只金釵也給了素丫頭吧。」
「你也不能都便宜了素素啊,不然我們春香丫頭就要妒忌了。」宛若笑盈盈的看著在一旁自顧自玩弄花枝的春香。
春香忙說人家才沒有妒忌來,我看是王妃看平姐姐對素素姐好了眼饞了吧。
宛若笑著拉了春香的衣袖一下,似笑非笑這說人家才沒有,我讓平兒給你金蟬是有緣故的。
「什麼緣故?王妃快說來我們听听。」素素也忙接過了宛若的話茬,很是期待。
平兒擰了擰眉毛,很是親密的樓主春香的脖子,笑著說是不是讓我等春香丫頭出嫁的時候把金釵當嫁妝送了去?說著她卻笑了起來,而春香的臉一下子紅了。宛若沖平兒嫣然一笑,「知我者平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