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午時二刻一到,十里長亭炮火齊鳴,馬蹄聲聲,旗幡招展,號帶飄揚,隨著福王一聲吉時已到,眾位出征的命令一出,證蜀大元帥陳永康晃了晃手里的帥字大旗,隊伍即可出征,而西門永浩作為此次出征的前路先鋒官則率領一支隊伍走在最前面,他騎在高頭駿馬之上,一身盔甲,精神都鎖,神采奕奕,好不英武,西門永浩的身背後有四桿先鋒大旗在風中飄擺,而旗子後面則跟著大約三千人的隊伍,他們個個都在二十歲上下,個個都是目光炯炯,神采飛揚,他們這是一批先頭部隊,所謂先鋒官自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逢山鋪路,而遇水搭橋,給後面的主力部隊引路。陳永康作為元帥率領著四萬多進隊在後面緊緊跟隨,而唐磊作為壓糧運草官率領著兩千多將士及數十萬斤糧草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原本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不過這回壓糧運草分為兩路,唐磊作為一路與軍隊同行,還有一支先遣部隊押送一批糧草從汴梁出發。眼看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出離了十里長亭,福王與文武百官依然站在遠處默默的遠送,直到隊伍徹底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里大家才緩緩的把目光收回,此時不見人馬浩蕩,只見漫天塵土飛揚。
福王送走了陳永康的部隊之後就忙坐車入宮與皇帝交旨,而滿朝文武則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衙門去繼續這一日的公務,一切仿佛回到了起初的平靜中去。
來到皇宮福王直奔皇帝居住的太極宮而來,平日皇帝處理公事和早朝都是在太極殿,然休息一般是在太極宮,這兩座宮殿緊挨著,氣勢宏偉,很是威嚴。今日皇帝龍體欠安,無能朝政,而在太極宮修養,福王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太極宮。
「奴才參見王駕千歲。」來至太極宮福王直奔皇帝的臥處而來,幾個小太監正從里面出來,其中一笑太監的手中拿著一痰盒,福王不自已的朝里面掃了一眼,頓時一驚,里面滿是鮮紅,「這是怎麼回事?」福王指著那痰盒厲聲問道,拿著痰盒的小太監趕忙回答說啟稟千歲,剛剛陛下咳嗽的厲害,居然咳出了鮮血。福王聞听此言,心中暗喜,可臉上故作震驚狀,「可有請太醫過來?」「回千歲,太醫剛走了沒多會兒,陛下才剛服了太醫開的藥。」「本王知道了,快去稟報皇上就說本王來交旨。」福王沉聲道,看到皇帝吐血福王自是心中歡喜的,內心深處巴不得皇帝立刻駕崩了才好,可表面上依然憂心忡忡之狀。
少頃,去里面稟報的太監急匆匆的出來了,「啟稟王爺,皇上讓您先回王府去,說您要稟報之事已知曉。」福王听皇帝不想見自己,也沒有堅持要見,只是對小太監們吩咐道;「你們好生伺候皇上,若被本王知曉爾等有何不當之處,必要爾之狗命。」福王的聲音故意提高了些許,好讓在里面的皇帝能听真。
此時皇帝就躺在龍塔之上,半個時辰之前可塑吐了一點兒血越發的難受了,此時服下了太醫給廚房的藥,似乎有種昏昏欲睡之感,盡管如此,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福王在外面與太監們的一番對話他是挺的仔細,然打心眼里不想見到福王,故才吩咐太監把他給打發走了,听福王走遠了,皇帝才安心的閉上了眼楮。從小到大福王一直比皇帝要優秀的多,因而他在先皇及蕭太後那兒得到的寵愛也多,故身為兄長的皇帝甚妒,之前也只是妒忌而已,然自打十多年前蕭太後鼓動先皇廢長立幼起皇帝對于這處處佔自己上風的弟弟就不在單純是妒忌那麼簡單了,還夾雜了不少的恨意在其中,然先皇去世之前留下旨意讓慕容伊川做一字並肩王,稱只為議政王,無需回自己封地,而在朝中可痛皇帝一起上朝議政,自古道皇帝至高無上,唯我獨尊,這天德皇帝怎可甘心將自己的權利分割開來,可自己又不能違背了父親的旨意,故一直以來與福王明爭暗斗,在很多時候皇帝雖想出掉福王,可卻在很多事情上卻又得依仗與他,對于福王這個弟弟皇帝的心情是復雜的。
福王出離了太極宮之後直接去了安寧宮給蕭太後問安,在那兒逗留了一會兒就回轉自己的王府。
回到王府福王直接來至自己的書房處理積壓下來的公文及幾封還未來得及看的密信,平兒隨後跟了進來,造粒默不作聲的給福王沏上一壺茶,給他倒上一杯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出去,不大一會兒功夫拿著一賬本重新回到了福王面前,「千歲這是今年封地稅收的賬目,我已整理出來了,請您過目。」平兒邊輕柔的說邊把賬本遞到了福王手里。
福王從平兒手上接過賬本,下意識的抬眼望了平兒一眼,不自已的迷醉在平兒拿溫柔的笑容里,趕忙把目光挪開,落在了手中的賬本上,「下個月初五左右太後就要來我們王府安住,你好好把莫宇軒收拾一番,你也嘗去安寧宮,應知曉太後平日的一些喜好,安好安寧宮的擺設來布置莫宇軒,如果你忙不過來讓宛若幫你也成。」福王邊隨意的吩咐平兒要做之事邊翻開了賬本的第一夜,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密密麻麻的賬目處。平兒說千歲安心,明日我就和素素一起收拾莫宇軒,王妃近來安心修書和抄經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