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廷宴會,讓風輕羅感到膽戰心驚。終于挨到了宴會結束,風輕羅覺得自己全身無力,甚至有些虛月兌。
走出太和殿,公孫星看向風輕羅,笑著說,「輕羅,我送你回詠吧!」
一旁的公孫月,適時說道,「二弟,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輕羅是本宮接來的,自然要由本宮送回去。」
聞聲,公孫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笑著說道,「太子哥哥說的是,那臣弟先告退了。」
公孫星沖著輕羅笑笑,下一秒便抬腳離去了。
見二弟離去,公孫月轉頭沖著風輕羅,說道,「我們也走吧。」
于是,公孫月剛走兩步,見小輕羅沒跟上,便轉身看向臉色蒼白的風輕羅,問道,「你怎麼不走?」
風輕羅弱弱地說,「我,我沒力氣了。」
聞聲,公孫月便走過來,一把抱起了風輕羅,說,「本宮抱你回去吧!」
風輕羅真的感覺要虛月兌了,渾身使不上力,被公孫月抱起,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將頭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著粗氣,雙臂就那麼無力地垂下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對于風輕羅的異常,公孫月知道,小輕羅是被剛才殺人的一幕嚇到了。
于是,公孫月便輕聲安慰道,「輕羅,今晚發生的事,在皇宮中都是很常見的,以後你做了太子妃,等本宮登基後,你做了皇後,這種事,更是見怪不怪了!」
「不要想太多,習慣就好了!」
風輕羅癱在公孫月的肩膀上,弱弱地說了聲,「我不想習慣!」
聞聲,公孫月暗自一挑眉,沒有回話。
過了幾秒,公孫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輕羅,剛才在宴會上,你說的那句‘很佩服父皇’,是何意?」
風輕羅無奈地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你父皇很喜歡給人做媒嘛!似乎還很樂在其中。可他不知道,他做的媒,造成的全是悲劇。」
公孫月不禁蹙著眉,不解地問,「悲劇?輕羅,你是說皇姐和南宮將軍大婚後,不會幸福?」
「豈止是他們不會幸福,咱倆日後,也不會幸福!」
聞聲,公孫月突然頓住了腳步,側臉,問道,「輕羅,你為何說,咱倆也不會幸福?」
風輕羅苦笑一下,「首先就是性格不合,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公孫月不服氣地暗暗撇撇嘴,繼續前行,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本宮看不上你呢!」
「這不是明擺著呢嘛!這幾年,咱倆每次見面,幾乎都是不歡而散。」
額,公孫月沒有再說話,確實如此,但他也不想這樣啊!
下一秒,公孫月又問道,「輕羅,那還有其他原因嗎?」
「其他原因?當然有,不過,不想說了。」
風輕羅確實不想說了,說了也是白說。公孫月將來會有多的數不清的老婆,而風輕羅不想成為他老婆中的其一。風輕羅要的是唯一。
聞聲,公孫月也沒有繼續追問,接下來,兩人默默無語。
等到公孫月走到詠時,趴在他肩膀上的風輕羅已經睡著了。
不想吵醒風輕羅,公孫月緩緩走向風輕羅的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細心地給她蓋上被子。
下一秒,公孫月便坐在床邊,俯視著臉色仍舊蒼白的小輕羅。
公孫月伸出右手模模輕羅的臉頰,呢喃地說道,「輕羅,你不必害怕,無論何時,本宮都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隨後,公孫月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一夜,風輕羅睡得極不安穩,反復地做著同一個夢。夢中,一身白衣的赤銘,滿臉凶神惡煞,右手握著寶劍,緩緩向她走來,口中惡狠狠地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跑不掉的!」隨後,赤銘便舉起寶劍,向她猛地劈下來、、、、、、
早上,柳嬤嬤來到小輕羅的房間,準備叫她起床。
誰知,走到床邊,就看到小輕羅白皙的臉上出現不正常的潮紅,額頭滿是汗水。並且,小輕羅不住地晃著腦袋,口中喃喃自語,「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害你!」
柳嬤嬤大驚,坐到床邊,伸手模模小輕羅的額頭。
好燙!小郡主是發燒了。
不敢耽擱,當下,柳嬤嬤就大喊一聲,「來人!」
過了一會兒,宮女花和宮女秋便跑了進來。
「嬤嬤,何事?」
柳嬤嬤轉頭望向她們,急切地說,「小郡主在發高燒,你們趕快去叫太醫。」
「是。」
下一秒,兩個宮女便跑出房門,去請太醫。
不一會兒,一個白胡子老頭斜挎著藥箱風風火火地走進房間。
柳嬤嬤見太醫來了,趕忙起身,說道,「太醫,您快給小郡主看看吧!小郡主發高燒,還說胡話!」
「好好。」
下一秒,太醫便放下藥箱,坐到床邊,執起風輕羅的右腕,開始認真地把脈。過了一會兒,太醫站起身,說道,「小郡主是受了驚嚇,不礙事,老夫這就開藥方,你們熬好藥,讓小郡主喝下,小郡主好生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聞聲,柳嬤嬤頓時放下心來。
天瑤宮
公孫星來到天瑤宮,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小輕羅,不禁心生疑惑。
公孫星走進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緒不寧。小輕羅從來不遲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坐在最後面的赤銘,也注意到風輕羅的位子空空地,下意識地皺皺眉,她今天沒來?
這時,張太傅適時走進教室,見狀,各位公子端正坐好。
張太傅環視了一下各位公子,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風輕羅的位置上,見空無一人,不禁皺皺眉。
下一秒,張太傅便問道,「輕羅郡主,怎麼沒來?大家知道怎麼回事嗎?」
聞聲,大家交頭接耳,開始議論起來。
這時,一個小公子說道,「回太傅,剛剛我進宮時,遇到了胡太醫,胡太醫說,輕羅郡主發高燒,昏迷不醒。」
張太傅想了想,隨即點點頭,「小郡主從來不遲到的,看來是病的不清。好了,我們先上課吧!」
于是,張太傅便開始講課。
別的公子都認真地听講,只有兩個人除外。
公孫星心不在焉,輕羅病了?昨晚還好好地!病的重嗎?
赤銘也無心听講,那個輕羅郡主病了?是真是假?昨晚見到,還好好地,今早就病了?
終于挨到了中午下課,公孫星無心在上下午的課,徑直前往詠。
走進詠的宮門,公孫星輕車熟路地前往小輕羅的房間,路上遇到宮女春。
「奴婢參見二皇子殿下。」
「嗯,郡主怎麼樣了?」
「回二皇子,郡主喝了藥,燒已經退了,但還沒有醒來。」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隨即,公孫星就跨入風輕羅的房間。
坐在床邊的柳嬤嬤見二皇子來了,立即起身,行禮,恭敬地說,「奴婢參見二皇子殿下。」
「嗯,柳嬤嬤,你出去吧,我來照顧郡主。」
「是,奴婢告退。」
下一秒,柳嬤嬤便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公孫星走到床邊,坐下,心疼地俯視著仍在昏睡中的風輕羅。
只見小輕羅的小臉蛋微紅,相信是之前高燒造成的。公孫星不禁伸手模模她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此時的風輕羅已經不說胡話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穩,眉頭一直蹙著。見狀,公孫星伸手將她皺著的眉撫平。
公孫星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輕羅,你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真想替你分擔病苦。」
傍晚,風輕羅才悠悠轉醒,她想坐起身,奈何,身體毫無氣力,渾身大汗淋灕。
「嬤嬤,嬤嬤。」風輕羅無力地喊了一聲,她現在口干舌燥,想喝口水。
趴在桌邊睡著了的公孫星,听到小輕羅的喊聲,立即醒來,跑到床邊。
見小輕羅醒了,公孫星一臉欣喜地說,「輕羅,你醒了!」
小輕羅懵懂地看著眼前的小星,有些不解地問,「小星,你怎麼在這兒?」
公孫星坐在床邊,微嘆了口氣,笑著說,「輕羅,今天你沒去天瑤宮,我听說你病了,就過來看你。你整整睡了一天哪!」
聞聲,風輕羅了然地點點頭,感慨地說,「我睡了這麼長時間哪!」
下一秒,風輕羅又看向公孫星,問道,「小星,現在天已經黑了,你豈不是陪了我很長時間?」
公孫星撓撓頭,嘻嘻一笑,「嘻嘻,只陪了一下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