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呆愣在了原地,寒冰貪婪的注視著藤椅上的人兒,看著看著,只覺得世間一切的美好都盡在于此。嗖一聲卷軸從錦的手中滑落,寒冰猛然一驚,反射性的接住了卷軸,將卷軸輕輕放到檀木桌上。再回頭發現錦還未醒來,試探性的喊道︰「少主?少主?」夜依舊寂靜無聲,回答他的只是錦眉間閃動的疲倦。
寒冰舒了一口氣,隨即一股痛苦涌上心頭。為何只有在此時,我才能釋放我全部的愛戀?不自覺地伸出雙手,悄悄撫上夢中熟悉的容顏,滑膩柔媚的觸感在手中滑動,寒冰身子一顫,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感涌上心頭。冰冷的手指從額到眉、從眉到眸、在從眸到唇,一寸一寸,一點一點撫模著,摩擦著。
沐浴的清香在溫暖的屋中緩慢的浮動,夜明珠光芒映照在兩人的身影之上,流瀉出淡淡的光華,那雙懾人心魂的眸子卻依舊緊閉。
痴纏的看著她邪魅的容顏,寒冰只覺得所有的痛苦、仇恨都隨風而散。細細的描繪著精致的容顏,他冰冷的唇角勾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顫抖的撫平她疲倦的眉目,忍不住請問自己,到底喜歡你什麼呢?體會了你的冰冷、看過了你的無情、更領略過你的殘酷、為什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突然想起了剛知曉少主是女子的時候,他們仨人瞪大雙眼的滑稽模樣。痴痴的笑起,就連他消化了好久才適應這個驚喜的事實。也無怪乎幾人的驚訝,試問,天下有哪個女子如她一般恣意、任性?又有哪個女子如她一般霸氣、輕狂?
從未想過自己的一生會遇到如此奇特的女子,也從未見過能將狂傲、陰狠、霸氣、邪魅、孤獨融合的如此完美的女子,粗糙的雙手在淡粉的唇櫻停駐,寒冰克制不住的俯軀,緩慢的靠近那魂牽夢繞的朱唇,在即將觸到的瞬間……一雙冰冷的指尖突然擋住了他溫熱的唇。
迷離的雙眼在看到那冰冷的目光中瞬間清醒。
錦狹長的雙眸閃過危險光芒,冷道︰「你在做什麼?」
「我……我……」寒冰後退一步,不知如何開口。
邪魅的眸子閃過一絲銳利,錦緩緩道︰「有什麼事嗎?」突然想起睡前的敲門,心下一沉,要是剛才進來的是敵人,那可真是「死也瞑目」了。
寒冰雙眸的怔忪慢慢歸于平靜,壓抑住內心的掙扎,輕道︰「慕容啟成功的被慕容光軟禁在家,墨色雲騎受傷之事也已經被宮華月壓了下來。」
「恩,嚴九烈的情況呢?」冰冷的指尖輕觸眉心,錦疲倦道。
毫無溫度的話語再次響起︰「嚴九烈听到慕容啟被擒軟禁在家的時候,怒不可遏。並且利用在慕容家安插的人手想方設法聯系慕容啟,可惜慕容啟早已經在采兒的脅迫下將那些人打發走了。采兒並沒有打草驚蛇,將那些安插的僕人殺死。可是那些常在他們面前晃動的奴僕,從那之後在無蹤影。奇怪的是,慕容家的人對于這些無故消失的奴僕,並未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