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魅,清魅,迅速查探姐姐身在何方,還有三川口情況!」一出大殿,龍月天便急著吩咐兩人!這件事出的太詭異了,若三川口真的出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更何況番邦多出來的不是一個兩人,而是八萬人,一口一個吐沫就能把人淹死,軍機處怎麼可能毫無反應?
紫衣少年,紫衣少年,但若是姐姐說的,肯定是真的!龍月天眉頭皺的死死的,八萬大軍,八萬大軍若姐姐有什麼閃失……他心頭一顫,迅速道︰「回來,調動整個影衛查探姐姐的下落!」
「不可,皇上隱衛是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全!」身穿宮女服飾的濃霧听到此話,立即道!
「但是姐姐出事了怎麼辦?」龍月天怒瞪回去!
濃霧愕然,隨後微微一笑,臉上有著飛揚的自信︰「少主武功卓絕,天下能傷害她的人少之又少,一定不會有事!」
「一個人不能傷害,那八萬大軍呢?」龍月天皺眉道︰「免死金牌當今世上只有三塊,除去嚴九烈,閑王爺,只有姐姐!若三川口事是真,依照姐姐的個性必定會前去勸阻,八萬士兵,你有把握姐姐不會受傷嗎?」
濃霧一怔,眉頭也皺了起來!
「還有姐姐身旁屬下眾多,為什麼會讓一個守門士兵送信?那只能說明她身旁已經無人可用!」龍月天眼中深情閃過,堅定道︰「朕不能允許姐姐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修豐!」
一抹墨色身影躬身跪地!
「將所有隱衛調至三川口,傾盡全力保護錦少!」聲音如冰柱落下,堅定如鐵無絲毫轉圜!柔和溫暖的陽光,穿透了粉妝玉砌的琉璃金殿,映照在那張稚女敕的臉龐,竟讓濃霧有了片刻的怔忪!釋然一笑,她心道也對,有她保護皇上也不會有事!
「皇上,傳太後口諭,請皇上寧心宮一敘!」一個粉衣宮女來到面前,恭敬道!
「朕知道了,現在就去!」龍月天淡淡點頭,快步走上前去!卻不想,在他消失的瞬間,一個人從陰影處走出,雙目森然,冷冷一笑︰「動手!」話落的瞬間,一道如流星般璀璨的煙花綻放在天幕,雖然一閃而逝,卻亮的驚人!
金燦燦的朝陽,染紅了東方的天際,高高的閣樓被燦爛的雲霞染成一片緋紅,原本秩序井然的御林軍,在龍月天腳步消失之後,收聲止步,排成一列,宮道的盡頭涌來了無盡的玄衣士兵,隊伍整齊,氣勢驚人,遠遠望去如黑色潮水般,呼嘯而來……
「參見母後!」龍月天大步跨入寧心宮,對面前禮佛的太後躬身行禮!
「起來吧,听大臣們議論三川口之事,你有什麼看法?」蕭太後從蓮花墊上起身,坐到了一旁!
「本來兒臣是不相信的,但是前來的侍衛說是一個紫衣男子告之于他,還有這塊令牌,母後您看看!」龍月天拿出免死金牌交給了太後!
「免死金牌?」太後眉頭一皺,迅速接過了令牌︰「如果是錦說的那必定不會——,不對,這不是錦的令牌!」
「怎麼可能?」龍月天臉色一變,迅速道︰「這不是您當年賜給姐姐的免死金牌?」
蕭太後仔細的觀察金光燦燦的令牌,看了許久搖搖頭道︰「你還記得三年前錦彈斷琴弦的那次嗎?」
「記得,那次姐姐在秀麗別苑彈琴,本來彈得很好听,可是後來琴弦斷了,扎破了姐姐的手,還是母後幫助姐姐包扎的!」說著說著,龍月天眼中一亮,高聲道︰「對了,當時這令牌沾上了姐姐的鮮血,是地極無錫所制,鮮血不會褪色,反而會凝固,而這塊令牌光滑平整,絕對不是姐姐的那一塊!」
蕭太後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道陰冷的聲音已經傳來︰「算你們還有點頭腦,不過已經晚了!」
「大膽,這是哀家寢宮,未經允許豈容你擅自闖入!」蕭太後看著囂張的嚴九烈猛然站起,表情憤怒之極!
嚴九烈緩緩的走到前方,微笑道︰「死到臨頭還有閑情在擺架子,怪不得你這一生不受先皇寵愛!」
「你……你說什麼?」蕭太後臉色一變,恨恨的指著嚴九烈,氣的全身發抖!
「不是嗎?十七年前,為攀權勢,偷梁換柱,利用弱兒,陷害元妃,受其孩兒,順利為後,這不都是你做的嗎?」雖是徐徐開口,可氣勢卻越發高昂,嚴九烈冷看著蕭太後,目光冰冷無溫
龍月天感受蕭太後顫抖的身軀,以為她是氣憤,開口指責嚴九烈︰「你在說什麼?元妃與母後交好,怎麼會陷害她!」
「交好?」嚴九烈直逼兩人,冷笑道︰「要不是她,元妃怎麼會死?皇上,人不能忘本,別忘了你的親生母親是元妃!」
「母後待朕如何,不勞丞相操心!只是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後宮,已經違反祖指。」龍月天扶住母後,道︰「來人,將嚴九烈拖下去!」刷刷數道身影出現在宮殿門口,不過不但沒有按照龍月天的指示做事,反而跪向了嚴九烈︰「參見皇上!」
龍月天臉色一變,震怒道︰「你……你們在干什麼?造反嗎」一個巴掌拍下去,卻引來了猙獰一笑︰「皇上,裝了這麼多年傻子,一定很累吧!」嚴九烈邁開步子一步步向龍月天,笑容雖然燦爛,可黑眸凌厲的寒光卻讓人不寒而栗,直至最後臉色驟然一變︰「還是讓本相幫你結束這種生活吧!」積聚的內力一瞬爆發,嚴九烈一掌擊向了龍月天,罡氣迸發,氣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