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備馬,現在就陪本去瀟湘閣」,淩陌風放下奏折,難掩激動之色,匆匆往門外走去,左星不敢有片刻遲疑,趕緊下去備馬,雖然不知道王爺去瀟湘閣有何事,但是看王爺的眼神,應該是極好的事情,因為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王爺有這樣含笑的眼神了。
一路飛奔到了瀟湘閣,這里被好奇的人們圍的水泄不通,大家都看到了街上發的宣傳海報,那一個個巧笑流轉的眼眸讓眾人充滿了期待,而每個人手上拿的海報宣傳的人都不一樣的,這讓大家好奇之心更甚,所以來到瀟湘閣,想多探听一些消息,或者有緣能見一下這畫中女子。
淩陌風一下馬,原本擁擠的人潮頓時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這猶如天神一樣的男人,讓他們敬畏,更讓他們尊敬,在涇南國,淩陌風就是一個傳奇,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殿堂和巔峰。
徑自走進瀟湘閣,便看到了正在練習的百花們,一看到陌王爺來了,立即引起了一片**,要知道,在她們的心目中,陌王爺是完美的,是比皇上還炙手可熱的白馬王子,這一生,哪怕只是看到他一眼,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一直以為這是夢,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看來,這是上天送給自己的機會,怎能錯過。
「王爺,您有什麼事情,看牡丹能不能幫上您什麼忙?」,第一個湊上來的,是最有優勢的牡丹,因為王爺剛好走到她身邊,其他人一看牡丹在和王爺行禮搭話,當然不甘示弱,「王爺,我是紅玫瑰,是要找我嗎?」「王爺,我是芙蓉」「我是夜來香」……,爭相的行禮介紹並沒有引來王爺的任何側目,直到听到了一句,「王爺,我是百合」,淩陌風的眼中突然充滿驚喜,急急的從擁擠行禮的百花中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百合臉上的面紗依舊,一襲白衣,巧笑顧盼,比畫中人物更美三分,看到王爺走過來,忙低身行禮,淩陌風一下就阻止她的禮,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急切的眼光看著她,「飛兒」
百合一臉驚喜不已,卻因為緊張不敢抬眼,原來,王爺竟然是來找自己的,這一切都好像夢一場,只是他剛才叫飛兒,飛兒是誰?
淩陌風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卻在看到百合面容的那一剎那,愣在了原地,整個人猶如墜入了無底的冰窟,原本炙熱的心失望無比,不是飛兒。那為什麼是百合仙子,在自己的心目中,飛兒就是百合,百合就是飛兒,如果有其他人號稱百合仙子,那真是玷污了這稱號。
嫌惡抽開手,「你不是她,就不配用這個稱號」,說完,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
留下百合一臉驚愕的站在原地,王爺剛才說她不配用這稱號,難道人人羨慕的自己在王爺眼中竟是那麼不堪嗎?那什麼樣的女子能夠擔得了這稱號,雖然心里有委屈,但還是對王爺心里的那個人有著極大的好奇和嫉妒,那應該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王爺這麼在乎她?
青姑娘听說王爺來了,便趕緊朝這邊趕來,要知道,陌王爺是他們涇南國的神一般的男子,不但是眾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自己心中也是一樣的,怎能有片刻怠慢。
「參見王爺」,青姑娘一看到這個如神般做夢都想見到的男子,臉上不禁一陣紅暈,能這麼近距離的和王爺相處,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免禮,青姑娘,本王問你,荷塘月色這首曲子是誰唱的」,淩陌風焦急的眼神看著青姑娘,惹得她一片熱血沸騰,難道王爺焦急的眼神是為自己嗎,他的眼神看起來那麼深情,那麼明朗,一時想入非非,竟然有些看呆了。
「本王在問你話」,看到青姑娘的失態,淩陌風嫌惡的看著她,剛才的焦急瞬間被冷漠代替。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青姑娘趕緊整理自了一下情緒,「啟稟王爺,是百合唱的」,看到王爺眼中的嫌惡,青姑娘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是自己太不量力了,竟然對這個猶如神一般的男子,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己怎麼配得上他,想著,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臉上的面容也恢復了以往的淡然。
「百合又是從哪得到的這曲子」,這才是淩陌風最關心的,只有飛兒有這個曲子,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只要找到了這給他曲子的人,就必然能找到飛兒。
「啟稟王爺,這首曲子,是鳶尾花給的,小女子听完,覺得曲風非常獨特,根據嗓音特色,便給到百合去練習,效果確實非常不錯,王爺也知道這首曲子嗎?」,青姑娘好奇的看向王爺,這首曲子,除了百合練習過,在外面是絕對沒有出演過的,王爺怎麼會知道呢?
「鳶尾花現在在哪里?」,難道飛兒甘心只做一株普通的鳶尾花嗎?還是自己傷她太深,讓她寧願普通,也不想再做以前清麗月兌俗的百合。
「小女子這就讓人把鳶尾花找來,王爺稍等片刻」,說完,看到王爺點頭允許,青姑娘行完告退之禮,便下去安排了。
左星警覺的看向四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一道目光看著王爺,這是多年危險生活形成的直覺,然而,自己始終無法鎖定這目光的具體位置,因為這道目光沒有任何殺氣,反而給人一種恬淡溫柔的感覺,想來,應該是哪個對王爺傾慕之人吧。
只要對王爺沒有危險就好,其他的還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誰讓自家王爺長的那麼英俊不凡,再加上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想不成為少女殺手都難啊,可惜王爺除了林姑娘,別的女子連正眼都不看一下,那也只能讓那些女子暗自傷神了,這件事情自己真的幫不上什麼忙的。
「王爺,鳶尾花給您帶來了」,過了一會,便听到了青姑娘的聲音,後面跟著一個妙齡少女,只見該女子依然白紗遮面,一襲淡紫色紗衣罩體,發絲輕挽成如雲的山巒,頭上插了一個鳶尾花青玉珠釵,眉間淡淡若愁。
當淩陌風和左星看清遮面之人,驚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來,怎麼可能,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