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後一道影子出現,直接把她拍暈,他輕輕地扶住慕容萱倒下的身子,把她的眼皮掀開,看了一眼她的眼珠,果然,慕容萱被人催眠了,但這種催眠有點奇怪,這並不是植入一段新的記憶給她,而是將她身上原有的本質壓制住,把藏在內心最深處邪惡的因子喚醒,取而代之,並利用她身上的邪惡因子,加重某些方面的催化,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招借刀殺人真毒啊。
雖然自己曾徒兒的娘子,有足夠的能力對付這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但是,防得了一時,也防不了今後的日子,更何況,自己也無法把她的催眠給解開,這個更加不可能。
一個年輕的男子,在慕容萱房內反復地思考著,再次把慕容萱的眼皮掀開,在想了想這幾天看到的許晴,終于發現了一絲端倪,這兩個人被催眠的手法不一樣,雖說是同一鼻主門下地弟子,但,一種是強制地,一種是潛移默化的,兩種都很凶狠,看來,自己還得提醒一下那該死的曾徒兒。
一想到剛剛在他房內被他如此的對待,就氣得一打一打的,看不出自己就算了,還要去揪他的臉皮,就算不是真的,不掌握好辦法撕下來會很痛的,就像真皮長在自己身體一般。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以大局為重,雖然這是鐘離蕭的一場情劫,但,天人可沒有說不可以有外力助他哦,只要不違法天人所說的,稍微給點提醒也是無妨的,想到這,他簌的一下,飛出慕容萱房外。
許晴剛剛吃飽,就被鐘離蕭拉住,在外頭隨意地逛著花園,花園很大,花草紛飛,現在已經是夏天了,一些葉子慢慢地長大,把春花給擠掉,換上自己,知了也不甘寂寞,跑出來,或三三兩兩,或藏于葉子後面,大聲地唱著歌,蝴蝶兒現在結束了自己甜蜜的夢境,出來湊熱鬧般地在夏花旁邊,親吻著,翩翩起舞著,一派生機。
忽然,一個飛鏢飛過,鐘離蕭趕緊把許晴往身後一擋,衣袖揮動,一把飛刀從衣袖里飛出,給飛鏢撞在一起,硬生生地把飛鏢撞進旁邊的一棵樹里,鐘離蕭看到飛鏢後頭還綁著一張字條,打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六個大字,「小心身邊之人……」鐘離蕭一看這字體,有點驚叫,師傅的字體?師傅什麼時候出山了自己還不知道,難道,那個大夫真的是師傅假扮的,那,自己這樣子整他,豈不是……
鐘離蕭頓時覺得全身的雞皮開始涌了出來,身後似乎傳來絲絲冷意,耳邊是師傅桀桀的笑聲,陰深地讓人毛骨悚然。
要是真是這樣,自己還是快點回到京城吧,此處太危險了……
許晴問道,「寫著什麼呢……」
鐘離蕭有點下意識地握住那張字條,淡然地說道,「沒事,只是一些仇家尋仇,娘子,你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吧……」許晴妥協了,但還是多瞄了幾眼鐘離蕭握在手里的字條,直覺提醒並不只是仇家尋仇如此簡單,但既然鐘離蕭讓她放心,她就放一百個心。
在一家花樓里喝著爽快的花酒的男子忽然拍了一下腦袋,「啊,死了,我只叫他小心身邊之人,沒叫他小心哪個……」頓了頓,好像想起什麼似得,「那個小兔崽子應該沒有那麼笨,小心自己的枕邊人吧,如果真是那樣,就沒法可救了……」那男子想到這個,放下了心,繼續看著台下的歌舞,喝著自己的歡樂酒。
這時候,一個老鴇柔聲道,「不知道各位官人是否滿意我們今晚的歌舞呢,現在我們來一個小游戲吧,好不好……」
台下油頭粉面的眾人齊呼,「好極了……」
「有什麼獎勵啊……」
「貌似是不錯的小游戲哦……」
「……」
「……」
喝著花酒的男子听著下面的對話,嘴角一抽一抽的,人家老鴇都還沒說是什麼游戲,怎麼就變成了不錯的小游戲呢……
老鴇拍拍掌,示意大家安靜,眾人吵鬧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老鴇微笑著,柔聲道,「我們這個小游戲就是,各位官人各做一句詩句,若是符合今晚的歌舞,就可以在眾美女里選擇一人成為你今晚的伴侶……」
台下一群人听到這些,又是歡呼起來,有人大叫道,「我要參加,我要參加,我要彩蝶姑娘今晚陪我……」
「我,我,我,也,也,也要,也要參加……」一個結巴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剛說完就惹起下面一群人的哄笑。
「一個啞巴也要參加我們的小游戲,還真是天下奇聞啊……」
「是啊,小啞巴,你還是先學會說話吧,哈哈……」
「是啊,是啊,都不知道他娘親生他的時候,是不是在打著嗝呢,哈哈……」
「……」
下面的人的話語越來越難听,那個啞巴听後,有點傷心的跑出去……
「哈哈,我都說啦,小游戲都還沒開始,就臨陣退縮了……」
「我很好奇,他會不會連上面姑娘們的名字都搞錯呢……」
「……」
一些姑娘听到台下的男子們的議論,拿著手絹捂住自己的小嘴,偷笑起來,話語難听到讓獨自喝著花酒的男子有點忍不住了,直接把一個酒瓶子給摔倒下面,下面頓時安靜下來。
老鴇則是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眾人,「安靜點,現在小游戲正式開始……」
一個揮舞著扇子的男子站起來,搖頭晃腦道,「昨夜星辰,良辰美景,美人在懷,樂哉樂哉……」
「吳兄,好詩啊,果然好詩……」
鐘離蕭的師傅听完這首詩,一頭的黑線看著剛剛叫吳兄的那個人,吳兄?還是捂胸啊……
這人,果然是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