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前身後把她的桌子圍的水泄不通也就算了,忽然還有位仁兄,在許晴旁邊放了個響亮的屁,許晴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把臭屁也吸進去了。真想沖上去把那人胖揍一頓,又不想太張揚,拿起一根筷子,向著那仁兄的直直射過去,「啊……」只見那仁兄跳了起來,捂住自己的在上下亂竄著。「啊啊啊啊,那個賤人那東西捅我……」
這時,許晴早已「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拂袖而去。
那仁兄跳了好久,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好像插著一根什麼,用力一拔,「啊,什麼來的,筷子?」
筷子拔出來那瞬間,臭氣燻天,周圍的人紛紛離去。
許晴走到下面,隨著人流走著,不一會兒便可看到剛剛在客棧里那群人所說的怡紅院,是難得一見的豪華精致的雅舍,下面聚集了很多男人,各式各樣的,不凡文人墨士,但,著胸膛的彪壯大漢,衣裳襤褸的乞丐也摻雜在人群中。許晴正欲離去,听到下面一陣喧嘩聲,舉頭,抬眸,看了過去,是剛剛的在客棧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個人在剛剛被許晴筷子捅了眼的人耳邊說道,「老大,就是那個,小白臉,你看,正混在人群中呢……」
那人捂住自己的,狠狠地朝天上揮了一揮手,「去,把他給我抓住,然後狠狠地打……」
「是,大哥……」那幾個漢字馬上沖進人群里,想抓住許晴。許晴生怕會傷害到旁人,殃及無辜,只是一味的躲藏著,在人群中如游魚般滑溜著,時不時還躲在別人身後,閃避忽如其來的拳頭,周圍的人,因為這一搞,也混亂了起來。
有人大喊著,「那是死混球,居然敢打我……」
「啊,誰打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打的……」
許晴很滿意地看到自己制造出來的混亂,拍了拍衣物上不存在的灰塵,抬腳準備走人,忽然有人大喊,「你們看,花魁出來了……」
叫罷,眾人紛紛停止混戰,向著怡紅院不斷地靠近著。許晴掙扎不過,只跟被人流擠在里面,無法月兌身。
「花魁,扔這邊吧……」
「花魁,扔我這吧,我人又長得好看,又多金……」
「去你的,你一把絡腮胡子的,也不怕扎到花魁美人兒嬌女敕的臉蛋……」
「……」
「……」
而站在花台上的花魁看著下面擁擠的人群,眼里的淚珠幾乎要流出來,旁邊侍奉著的丫鬟則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下面的人群,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下面的那些人早已千瘡萬孔。
花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閉上眼,把手上的花球一拋……
下面的人更加**起來,大叫著,許晴覺得自己幾乎呼吸困難,腦袋也被他們嚷得頭痛,一生氣,直接一個掃堂腿把他們全部掃在地上,跳了起來,踩著他們的腦袋向著外圍跳去,忽然一個圓圓的東西落在自己面前,許晴看都沒看,直接把那花球打飛,那花球在空中旋轉了好一會兒,向著花魁飛回。
站在花台上的花魁愣住了,直直地接住了飛向自己的花球。
終于跳出外圍的許晴,被一群人攔住了,就是剛剛在客棧的那群人,許晴剛好一肚子的怒火沒處發,看到他們幾個不怕死的擋在自己的面前,怒火被激化出來,直接就跟他們打上了。
周圍的人一看到他們打了起來,「哄」的一聲,全散了
不夠十秒,許晴就把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上,右腳踩在一個大漢身上,狠狠地跺著,「你們這是找死……」
眼尖的許晴看到地下的男子腰間別著一袋銀子,順手撈了起來,「這就是你賠償我的……」
許晴拿過那袋銀子,掂量了一下,發現里面裝的東西挺重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剛好,再去找家安靜的客棧好好地坐下來吃飯。一邊走一邊拋著那袋銀子,才走沒幾步,怡紅院那邊涌出一堆保全,禮貌地對著許晴說,「這位公子,請移步花魁閨房……」
「我又沒接那個花球,我干嘛要去花魁閨房……」
「那個花球踫到你了,也算是被花球選中的人了。」那幾個保全仍然保持著禮貌,但語氣中的堅定讓人無法拒絕。
許晴偏不怕,搖搖頭,「我不稀罕,再說了,我還要去吃飯……」
「里面我們會準備好酒好菜,這鎮上的菜館可比不上我們這里的大廚準備的,還有歌舞表演讓公子大飽眼福……」
「好吧,走吧……」
許晴跟著那些保全進去,小紫剛好只看到一個像許晴的背影走進怡紅院里,想追上去,無奈,外面的保全攔住了她,「這位公子,我們怡紅院白天不營業,晚上再來吧……」小紫無奈,只能在外面轉著圈,焦急地一直往上看,希望能看到許晴。
許晴絕對不會承認,是為了吃了才跟著他們進去。東廂房內,栩栩如生的兩只似鳳非凰的鳥類旋浮于窗戶上。房內,一縷縷迷人心扉的香氣遍布整個房間,房間內布置的古典而又優雅,而那略為紅艷的珠簾掛于內室門兩側,而顯得這里別居一格。整間房裝飾得一片粉紅,茶幾、門簾、桌椅、梳狀台、就連牆上面的名畫也是粉紅底色,一件件、一幅幅,猶如那春天桃花園的桃樹般整齊不紊的擺放著。柔軟舒適的粉床上讓人遐想一番,但此時,一個讓人垂簾三尺的地方,傳來一些不協調的聲音。只見許晴,正甩開腮幫,正在大口大口地嚼著肉,喝著酒,唔,這邊的菜果然好吃,那保全沒說錯,這里果然有好酒好菜。
在許晴吃得正痛快時,老鴇進來了,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花魁。那花魁身穿著一件粉紫色的紗衣,透出鮮紅色的肚兜,臉上蒙著一層薄薄地白紗,只剩一雙大眼楮在慌亂地看著埋頭苦吃的許晴。
「這位爺,這菜式是否適合你心意啊……」老鴇用那種嗲死人的語調問著許晴,許晴頓了頓,吞下在咽喉的那塊魚肉,忽略手臂群魔亂舞的雞皮疙瘩,含糊地答了一句,「還行……」頭依然沒有抬起,連正眼都沒看花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