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扭過頭,看著鐘樂毅,「怎麼了……」
鐘樂毅看著她的笑眸,探究性的表情看著許晴,「沒事……」那目光一直未曾離開許晴,看得許晴心里直發毛,鐘樂毅自己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奇怪地眼神看著許晴,暗自思忖著,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說,裝的太好,一點都不顯露出來……
許晴模了模自己的臉,也沒什麼不妥啊,為什麼他就這樣的盯著自己,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得,開口問道,「啊,對了,你是誰啊……」
鐘樂毅幾乎要吐血身亡了,鐘離蕭娶的小女子真是極品,不認識別人,都可以跟著他人一起游湖,該說她是單純無邪呢,還是過于有心計呢……
許晴盯著他這麼久都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以為自己問得問題過于突兀,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鐘樂毅的眼光鎖在許晴臉上,靜了片刻,倏地笑了笑,才慢慢地開口道,「我叫鐘樂毅……」說完,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許晴,許晴看了看鐘樂毅,眼珠轉了一圈,想了想,只是哦了一聲,嘴里卻在嘟咕著,「鐘樂毅?鐘樂毅是哪一個,怎麼這名字那麼熟……」鐘樂毅沒有看到他預料的表情,有點失望,原來她真的是裝的。
半晌,許晴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驚叫道,「啊,原來你就是鐘樂毅,我還以為長得很丑的呢……」
鐘樂毅有點無語了,打算向許晴擺出自己最英俊的一個表情,但,很快被許晴的下一句嚇得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只見許晴,平緩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鐘離蕭還跟我說你是一彪型大漢,看來,我被騙了……」
鐘樂毅的臉瞬間黑了,那一瞬間,恨不得把鐘離蕭給剝皮拆骨了,「他是怎麼說的……」低著頭,似笑非笑地把玩著他的扳指,眸微垂,似在考量許晴話里的真假,一時靜默,渾身天成的森冷霸氣籠罩整個花船,若是常人,早就被他嚇破膽,可惜這是許晴,和恐懼無緣,又怎會怕他。
「唔……」許晴微笑,抬眸,一片憂郁輕愁,有一種美人臥榻的慵懶,優雅極了,心里卻在回想著自己那晚好奇心發作的事情。
她硬拉著鐘離蕭不放,一定要他告訴自己太子黨有關的事才肯入睡,那時鐘離蕭可能被許晴搞到煩了,暗沉著臉說道,「他,很肥的,專門殺豬,不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噗……」想到這個,許晴直接噴笑出聲,上下打量了鐘樂毅好幾遍,噴笑道,「哈哈,你這樣子,哪里像殺豬的,不過倒像是鴨店里的面首,嘻嘻……」
鐘樂毅那張素來冷靜的臉,裂開一道錯愕的痕跡,感情這親愛的弟弟就是這樣子抹黑我的臉面的?殺豬?面首?真是荒唐……
鐘樂毅看著許晴笑得不合嘴的樣子,就生氣,還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吻住她,許晴手上拿著的茶杯直接就掉在地上,鐘樂毅只是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就放開了,嘴角邊上還殘留著她的香氣,讓鐘樂毅有點忍不住,再次伏上前,輕輕地吻住許晴的唇,一陣刺痛讓許晴回過神來,還沒推開他,鐘樂毅已經放開了她,抱著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她,笑道,「沒辦法,你太吵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讓你住口……」
「你……」許晴有點氣結,這算什麼,佔完便宜了還說是你的錯,許晴舉起自己的右手,直接一巴掌掃過去……
鐘樂毅猝不及防,被她一巴掌打得頭歪到一邊去。
許晴沒有絲毫的愧疚感,直接指著他,嘴角顫抖著,「你,你,你,居然佔我便宜……」鐘樂毅被許晴這麼一打,也惱羞成怒了,自己如此養優處尊的一個人,居然被一個殘花敗柳給打了,還是自己弟弟的女人,也瞪著她,沒想到許晴沒有絲毫的畏懼,反瞪著他,鐘樂毅看著她的眼神,心里有點異樣,模了模自己的嘴唇,雖然自己是有那麼的一瞬間沉迷在許晴的軟香玉中,舍不得離開她那軟軟的暖暖的小唇,但,第一次被打……
鐘樂毅扁了扁嘴,委屈地看著她,許晴可是硬心腸的人,看到鐘樂毅這樣,又一拳打了過去,鐘樂毅一挑眉,閃過,讓許晴那一拳落了空,直接摟住許晴,嘻笑道,「女子人家,動手動腳的,多不好……」
「是嗎?」一道陰深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許晴扭頭一看,看到鐘離蕭就站在他們身後,許晴慌了,連忙推開鐘樂毅,藏身于鐘離蕭身後,鐘樂毅見懷中美人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便恢復了自己的神態,「皇弟,興致不錯嘛,你也來游花船?」
鐘離蕭看著他,精致妖孽的臉蛋瞬間繃緊了,重眸醞釀著黑暗的風暴,眸光冷冽一掃,瞪著面前笑得優雅的鐘樂毅。「哪里及皇兄興致高,連弟妹也敢染指……」鐘離蕭擺明了要跟鐘樂毅杠上了,兩人都看著對方,誰都不讓誰,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地低沉而壓抑,兩人無聲交流,加劇了的譎危的氣息,氣氛一陣詭異的緊繃。
連站在許晴身後都能感覺到兩人的怪異,倏感一陣壓迫感襲來,她擔心地拉了拉鐘離蕭的衣袖,「鐘離蕭,我們回去吧……」
鐘離蕭收回自己的目光,摟住許晴,飛到隨之靠近著的一條花船,鐘樂毅坐下來,示意唱妓繼續唱著小曲,眯起眼楮,閉目養神著,想著待會鐘離蕭若是看到自己留在他小王妃嘴上的印記,會有什麼反應,我可是相當期待來的噢……
這邊,鐘離蕭冷著臉孔,把許晴給帶了回來,眼楮卻盯著許晴的嘴上看著,邪魅的雙眸布滿暴戾,胸膛因憤怒而起伏,唇角微微勾起來,眉梢微挑,「不錯嘛,進展挺快的,連嘴上都被人吻到了……」那笑容,如毒蛇般,森冷,整個人如從地獄來的索命修羅,只看著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