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蕭冷笑,「絕對是假冒的……」鐘離蕭看著懷中昏睡的女子,危險的眯起眼楮,就算要殺也只能是他殺她,別人休想染指她一點。
「毒王不屑做這種事……」一道溫和的聲音在牆頭上響起,鐘離蕭渾身氣息一斂,一個毒鏢向著牆頭上的人飛去,他身形並沒有動,只是虛出一掌,毒鏢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向著一側飛去,直直插在樹枝中。
在忙碌著的小紫听到這聲音,不禁回頭一看,光芒在他身上打出一道道光暈,好像仙人降臨于世,模糊著他的面容,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牆頭上的男子也在看著她,嘴角含著微笑,看來他的小狗兒活得可是豐富多彩啊。
那原本生機盎然的樹干上,毒鏢周圍一道黑色的痕跡,沿著四周慢慢的變黑,牆頭上的男子挑眉,這人太狠辣了,這要是射到自己的身上,毒發的時候一定很難看。
不一會兒,傳來了樹枝折斷的「嘎巴」聲。
被毒鏢射中的那棵樹,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樹干竟然已經被毒腐蝕透了,碩大的樹冠就那麼直直的栽了下來,滿樹的女敕葉瞬間飛舞了起來,像是下了一場綠葉雨,洋洋灑灑的甚是好看,牆頭上的男子做抹汗狀笑著說道,「鐘離蕭,太狠辣的人不被女子喜歡的……」
是他!小紫幾乎要叫出聲來,那個叫荊的人……
「你來干什麼……」鐘離裳不滿的開口,剛剛在醉春樓的時候,看到他一直露出溫和的笑容,就很想上前撕爛他的嘴巴,她就不信他面對所有狀況都可以這般安之若素。
「公主好凶啊,小生怕怕……」荊笑著看著底下的人,一個旋身,落在小紫面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親愛的小寵,有沒有把我送給你的東西好好保存著?」
溫熱的氣息在小紫耳邊環繞著,小紫臉一紅,推開了他。
鐘離蕭抱起許晴,「毒谷的人都喜歡沒經他人允許就進入別人府上嗎?」
毒谷的人?小紫大驚,看著荊。
荊模模自己的鼻翼,「這個嘛,沒啊,你們看著我進來的啊……」
「沒叫你進來……」鐘離裳惱怒反駁著
荊繼續模著自己的鼻翼,「也沒說我不能進來吧……」
「你,好,你說吧,到底想怎麼樣……」鐘離裳抽出自己的妖姬,指著荊,荊兩指夾住那把長軟劍,無奈的反了個白眼,「沒,只是想告訴你們,如果沒辦法治好逍遙王爺,就把靖王妃交給我換他一條性命,不然他只能等死……」
鐘離蕭手緊了緊,冷繃繃掃了一眼荊,「不可能……」
荊無奈的聳聳肩,「隨便你……」
一個翻身,已經在牆頭上方,他揮揮手,笑意吟吟,「那,各位,我走了,後會有期……」
小紫還沒來得及說話,荊就像一陣風在他們面前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似得。快到連小紫也無法抓住他的影子。
鐘離蕭看著懷中的許晴,對著鐘離裳就是命令道,「裳兒,通知暗影教的人,留意這幾天宮內行動……」
「知道了……」鐘離裳看著鐘離蕭匆匆離去的身影,心里有種異樣,好像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般,有點疼痛,有點不舍。
她偷偷的把這些情感都藏在心底,飛快的向著房內走去,回到房內就直直坐在梳妝台上,看著桌面上的頭釵入神,「慕容萱啊,慕容萱,你到底有什麼吸引到他,竟叫他如此失魂落魄……」
哎,若是他能分一分心思在我身上,哪怕是為他死,也願意。
*
一大清早,一道興奮的聲音喚醒了沉睡中眾人,「姐夫,姐夫,快點上來看看……」
鐘宏明黑著臉,坐在床鋪上,胡亂的用手梳著頭發,帶血絲的眼楮露出一絲戾氣,青筋畢露,任逸寒絲毫不怕死,直接打開鐘宏明房門,一跳兩蹦的,撲到他身旁,「姐夫,姐夫,時光機……」
「出去……」
「額,啊……」
「滾……」鐘宏明一拳打在任逸寒的鼻子上,任逸寒被打倒在地上,還不知道什麼一回事,就被鐘宏明瀟灑一扔,房門「砰」很大的一聲關上了,整個房子恢復以往的平靜,剩下一具不明物體的安靜的躺在地上挺尸。
鐘宏明煩躁的撓撓自己的頭發,咒罵一聲,繼續睡下。
任影也被任逸寒的叫聲吵醒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想著洗手間走去。
不小心踢到一樣東西,低下頭一看,然後抬頭,揉揉自己的眼楮後在低下頭一看,自言自語道,「這人怎麼那麼像逸寒……」
說罷,一腳踢上去。
「唔……」地上的人兒悶哼了一聲,這下任影可是完全的清醒了,她把任逸寒扶起來,「逸寒,你怎麼睡在地上……」
任逸寒被任影扶了起來,他無力的靠在任影懷里,兩條紅色的毛毛蟲順勢留下,任影慌了,拿著衣服下擺直接幫他擦掉那兩條毛毛蟲,「逸寒,你怎麼了……」
這下,逸寒終于清醒過來了,一抹鼻下的兩行毛毛蟲,顫抖著站直身子,跌跌撞撞向著房內走去。
任影看著任逸寒跌撞的步伐,往身邊的門看去,嚇了一驚,那個房間不是鐘宏明的房間嗎?為什麼逸寒會在鐘宏明的房子門外躺在,還流鼻血,天啊,難道逸寒意圖對鐘宏明什麼什麼,結果被打飛出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任影決定偷偷進門一看,一進門就看到凌亂的床鋪,上半身的鐘宏明。任影倒吸一口氣,原來弟弟跟鐘宏明真的有不清不白的關系,她難以置信的後退著,沉睡中的鐘宏明忽覺身邊微微一絲聲響,撐眼一看,原來是任影,伸手一拉,任影跌坐在他懷里。
他下巴靠在任影的頭顱上,蹭著她柔軟的毛發,半眯著眼楮,「小影,怎麼了,想我了?」
任影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身子一僵,他剛剛可是跟自己的弟弟有著不清不白的關系,現在又抱著自己,他,他,他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