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佩放開世子都,溫柔的笑著,「我一直都記得子慕的那句話。你再好,關我什麼事?哥,她再好,關你什麼事呢?何必在傷了心的時候再傷身呢?回去吧,哥。」)
「子佩,我不是傷心,更不是想來傷身。」世子都說著,慢慢朝清吧里走,「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在房間里呆著。」懶
世子佩跟上哥哥的腳步,「如果你覺得孤單,回蓮山,爸媽和我都在,我們都可以陪你說話。」
「心若不完滿,在哪兒都是孤單。」
世子佩看著世子都的背影,突然覺得他真的很孤獨,從小,他冷酷的性格就讓很多人不敢隨便接近他,很多愛慕他的女孩子試圖討好他,都被他冷冰冰的態度拒在千里之外,就連拉風的子慕都被他的性格懾得不自信就可想而知了,久而久之,宏安太子爺極難打動的名聲就傳開了。可是,他們哪里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顆深愛而不得的心,無奈的錯過心中所愛已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偏偏,他還要親眼看著那個女子走向自己哥哥的懷抱。
老天爺,如果這是對哥哥的懲罰,會不會也太殘忍了點?
想著,世子佩追上世子都,「哥,我陪你。」
「你一個女孩子,早點回家吧。」
「呵呵,怕什麼,只要有哥哥在身邊,到哪兒我都不怕。」蟲
世子都突然笑了,伸手揉了幾下世子佩的頭,「你在這兒,我的桃花怎麼敢靠近。」
「現在接近你的都是爛桃花。」
「呵,哪里來的歪理論。」
世子佩笑道,「子慕告訴我的。」
話剛出口,世子佩就噤了下嘴,不該在哥面前提子慕的。
「呵。」世子都笑了笑,「沒關系,子佩,不需要在我面前這樣謹小慎微的避談她,她不是我的禁忌,我更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子慕過的幸福是我們都想看到的,子弦確實很優秀,他會好好對她的,這個世界上,她若不跟我,唯一讓我放心的就是子弦,這是她的選擇,我替她高興,眼光很準。」
「哥,你真是這麼想的?」
「你希望你的哥哥當妒夫?」
世子佩跟著世子都到了吧台邊,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當然不希望,妒夫不適合你。」
「兩杯啤酒。」世子都對著服務員道。
「好的,馬上來。」
這一晚,世子佩陪著世子都坐在清吧里喝著啤酒,兄妹倆一直坐到凌晨一點多才離開。
*
世家大宅,一樓。
世昌榮和林英姿睡在被子里。
林英姿一個人想了很久後,終于忍不住的說話了。
「阿榮,睡著了嗎?」
過了幾秒鐘,世昌榮應聲道,「沒。」
「問你個事。」
「嗯?」
林英姿轉頭看著老伴,「你有沒有覺得子弦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
「你難道不覺得他給的彩禮實在太豐厚了嗎?」
世昌榮看著自己的老婆,「嗯?」
「我的意思不是不該給那麼多,而是他怎麼有那麼多的錢。」林英姿正色的看著世昌榮,「就算是年輕有為,可他的級別畢竟比你和柏承還要低點,你們兩個現在都拿不出他這麼多錢,你真就不覺得他的錢有文章?」
「呵呵,因為我沒有一個好女乃女乃。」
林英姿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那也不對。當初將宏安給柏東時,我確實給了其他兒女、孫子外孫每人一筆錢,就算是一筆可觀的數目也不可能夠子弦一下子買這麼多東西。」
「你給他都多少年了?」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也不清楚。」
「你!」
世昌榮伸手給自己的老伴拉了拉被子,「好了,很晚了,睡吧,別想了。想不通的話,明天直接問他。」.
世家大宅,二樓。
世柏承半躺在床上,譚雪兒在梳妝鏡前朝臉上抹著護膚品。
「哎,柏承,問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譚雪兒雙手揉著臉頰,轉身看著床上的世柏承,「那你倒是說說我想問什麼?」
「你不就是想問子弦的事情麼。」
「呵呵,到底是我老公,一說就中,你怎麼看的?」
世柏承和譚雪兒對視著,過了三秒鐘,說道,「假話就是我不知道,真話就是我真不知道。」
「你忽悠我吶。」
「哪敢啊。」
「你和他同一層樓辦公,能不了解他?」譚雪兒白了一眼世柏承,「怎麼當爹的?!」
「譚雪兒同志,請注意你的用詞和態度,不要對你的首長如此沒有禮貌。」
譚雪兒停下涂抹的手,瞪著世柏承,「這是在家,在房間,我是以一個妻子和媽媽的身份問你,別跟我擺官架子,我不吃你那套,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怎麼回答?同一層就該了解?那你了解隔壁辦公室的戰友銀行卡里有多少錢嗎?何況,子弦在軍區的辦公室雖然和我同一層,可是他還有研究中心的辦公室,他更多的時間是在研究中心,除了軍區開會或者軍部來命令,他很少在辦公室里。」
譚雪兒明顯對世柏承的回答不滿意,「借口!」
「雪兒啊,你也不想想,子弦都多大的人了,難道我還要查他有多少錢?他和慕慕戀情公開的那天晚上我就說資助他一筆老婆本,他當場就拒絕了我,現在才知道,這小子富得流油啊。」
譚雪兒慢慢的恢復拍臉,「可他的油多得也太超乎我們的想象了,這哪是‘流’啊,簡直就是‘噴’,噴油。」
「媽當初給我們每人一筆宏安資金時,子弦正好滿了十八歲,那筆錢是直接給了他,過去十多年了,你兒子又不笨,沒準有什麼投資呢。」
「軍人不許有第二副業你不知道啊!」
世柏承鄙視的呼了一口氣,「非得要做第二副業才能賺錢?」
「那你說怎麼賺錢?」
「拿著錢給基金公司做投資不行?讓別人代炒股不行?買點珍藏品再被人高價求了去,不行?部隊是不許軍人有第二副業,可是軍人本身有存款,難道還不許人家理財啊?非得干存在銀行當老婆本?」
譚雪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點點頭,「嗯,按你這麼一說,好像十年還真能賺不少錢。」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世柏承說著,慢慢躺到被子里,嘀咕道,「兒子心里愛著慕慕那麼多年都不知道,若不是慕慕不小心暴露兩人的戀情還被蒙在鼓里,怎麼當娘的?!」
譚雪兒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照著世柏承下半身某個位置拍了一下。
「啊!」世柏承伸手捂著‘某處’,「謀殺親夫啊你!」
「叫得這麼淒慘做什麼,不過就輕輕踫了一下,別裝啊,我知道自己的力度大小。這一下不過是告訴你,不要污蔑我這個已經很盡心盡力的母親了,子弦跑英國三年,我又沒有透視眼,我哪知道他愛慕慕啊。」
「就算這樣,你也得選‘陣地’出手嘛,哪能逮哪就是哪呢。」
譚雪兒鑽進被子,瞟了一眼世柏承,「你覺得男人除了那一地兒,還有哪塊陣地具有可攻擊性?」
「呵呵,那可不一定。」
「啊,癢,世柏承,別撓了,啊,哈哈」.
世家大宅,三樓。
世子弦和莫子慕在浴室里折騰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終于從里面出來了。
莫子慕抓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我去房間吹干頭發。」
「把吹風機拿這邊來吧,我幫你吹。」
莫子慕樂了,「女乃爸是要實踐怎麼照顧人嗎?」
「此建議,可行。」
莫子慕從自己房間拿了吹風回到世子弦這邊,兩人坐在客廳沙發里,她拿著遙控翻著電視節目,他幫她吹干頭發。
待到莫子慕的頭發都干了後,世子弦將吹風放到茶幾上,摟她入懷,柔聲問,「夫人,今天是我們的訂婚之夜,我們再實踐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