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上,因為到世家大宅拜年的人很多,莫子慕幾人遷移陣地到世家大宅二樓的客廳里守歲。世子都、何子然、何子翀與狄子蘭四人打麻將,莫子慕和世子佩坐在沙發里無聊的看著春晚。
「子慕,你不下去陪著大哥應酬?」世子佩看著身邊的莫子慕問道。懶
「他說不用。」
世子佩恬靜的笑,「大哥心疼你,怕你累著,當然這樣說。」
到過年的時候,來給世昌榮、林英姿、世柏東、譚雪兒拜年的人絡繹不絕,今年世子弦回來了,時不時的就能見到穿著松枝綠軍裝或者藏青色大衣的人進出世家大院,除夕之夜更是人多。
「呵,我過會兒下去。」
狄子蘭吐掉口里的瓜子殼,手里搓著麻將,插著莫子慕和世子佩的話,「哎,我說,莫大媽,弦哥的魅力我們都是長年累月的見識過啊,你就放心他一個人在樓下‘蜂里來蝶里去’啊?」
「是哎。」何子翀也跟著打岔,「我記得弦哥出國前,每到過年,不少軍花除夕之夜就來找弦哥,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又來了一群。」
何子然也笑道,「我好像還記得有些軍花長的很不賴,嫁人沒?」
「呵呵。」世子佩看著何子然笑道,「連子然哥都記得的軍花,看來真是有些分量了,不知道如果嫂子在這,子然哥敢不敢這樣說。」蟲
「哈哈,那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你嫂子現在不是沒在麼。」
「哪個說我不在的!」
何子然的話音和沒有落下,客廳的門口就傳來一個女聲。
眾人回頭,立即笑開。
「嫂子,你來了啊。」
「嫂子,新年好。」
「嫂子,來的及時,抓‘現場’啊。」
何子然愣了下,看清門口的人,連忙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老婆杜夕身邊,賠笑,「老婆,你怎麼來了。」
杜夕把包包塞到何子然的手里,「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來外公家還得你批準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驚喜你突然出現嗎?不是說了今天在W城趕不回來麼?」
「病人在手術前要求不要動手術,我們和家屬勸了他很久,他依然堅持不做。」
何子然‘忿然’道,「我的‘金牌聖手’老婆操刀都拒絕,沒眼光。」
杜夕坐到何子然打牌的位子上,「人家不是不信我,是想和家人度過一個完整的除夕,手術之後,他的家人最少三天無法探視他。去,給我拿個隻果。」
「好。老婆,你吃飯了嗎?」
「在飛機上吃了。」杜夕笑,「開始真怕自己回不來,飛半路上,空姐說Y市大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降落。」
「那你怎麼不叫我去機場接你?」
杜夕等著何子然,「如果通知你了,就沒法子听到你‘垂涎軍花’的真心了。」
「哪能啊,老婆,軍花沒一個比你好看。」
莫子慕開始搗亂,「夕夕嫂子,子然哥就是想軍花了,他說,他記得有特別漂亮的。」
「那些軍花是來看你家子弦的。」
「夕夕嫂子你看,看我們家子弦的軍花他都記得,要是他局里的警花們,哇!」
莫子慕最後一個感嘆詞,狄子蘭接話了,「那子然哥肯定是‘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兮。」
「喂,你們兩只小丫頭,不許搗亂。」
何子然拿出了大哥的派頭,可是,過年的時候,年輕人聚到一起,尤其是關系特別好的,哪里還會有什麼忌憚啊,何子翀跟著莫子慕和狄子蘭拆他的台。
「夕夕嫂子,我作證,大哥真的有瞄軍花。」說著,何子翀開始添油加醋的說,「記得夕夕嫂子還沒遇到子然哥的時候,一到過年,子然哥就興奮,因為要來外公家,因為有很多軍花來找弦哥。」
「何子翀!」何子然低喝。
杜夕瞪眼,「何子然!」
「老婆,我真冤枉。」
世子佩笑著也參了一腳,「我好像記得,有次子然哥還問我來找弦哥的一個軍花叫什麼名字。」
何子然看著世子佩,「佩佩,你」
「好啊,連佩佩都這樣說了,何子然,看來是確有其事啊!」杜夕一喝,「我的隻果!」
「呃,馬上!」
看著何子然在杜夕面前‘小何子’的姿態,其他人笑不可支。
「哈哈,夕夕嫂子,厲害。」
「子然哥,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
「這個用四川話說叫什麼來著?」
「是不是耙耳朵。」
「哎哎哎,好像就是。」
杜夕雙手搓著麻將,‘冷聲’問道,「親愛的,你贏了多少?」
「噗——」
狄子蘭笑了。
這次,世子都都笑了起來,看著何子然,說道,「然哥,真是想幫你都幫不了。」
何子翀抖抖自己面前的鈔票,「夕夕嫂子,然哥哥的票票在這。」
「還有這。」狄子蘭也樂了。
「何子然!」杜夕拿過何子然遞來的隻果,咬了一口,「親愛的,別怕,我不罵你,看你的‘金牌聖手’乖乖老婆怎麼把他們三個的錢包都掏空。」
「老婆,給力!」
「肯定!」
「哇!」何子翀叫道,「都哥,子蘭,你們感覺到一陣好強的殺氣了嗎?」
「嗯。」
「感覺到了!」
看著重新活絡起來的牌桌,莫子慕放掉手里還沒來得及吃的糖果,站起身,「我到樓下陪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