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風帶著一身殘舊的血跡,手中的長劍在月下淒寒生光。他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意,目光卻料峭如冰。
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可以運功調息自行解藥,他只知道,他的心里記掛著一件事,一個人,所以他努力的嘗試各種方法,然後,他成功了。
事實上,暮千逸給他下的毒藥的確是無藥可解的,可是在為計神醫試藥的時候,暮沉風早就已練就了一身異于常人的體格。
這一點不止暮千逸沒想到,連暮沉風自己也料不到。
暮沉風更料不到的是,計神醫對奇門之術也頗有研究,他早就算出毒手仙翁終會再度出來禍害百姓,所以加緊時間煉藥。所以計神醫所煉之藥,就是為了克制毒手仙翁的。
皮肉上的痛苦,暮沉風向來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只要一想到假暮沉風可能給南宮清帶來的傷害,他的心就如刀剜一般的疼痛。尤其是當他在天牢的另一側听到南宮清的聲音時,他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他在調息好身體之後的第一時間,就來了。
遠遠看著朝陽殿內燈火通明,暮沉風的腳步加快。他手起劍落處,血濺碧草白階,所有侍衛只敢遠遠看著,沒有人敢上前。
暮沉風拖著長劍一步一步靠近朝陽殿。長劍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上徘徊。
「他怎麼可能出來?」暮千逸站在朝陽殿前,看著由遠及近的暮沉風,冷聲問陸遷。
陸遷拱手道︰「屬下不知。」
暮千逸的黑眸冷然看著暮沉風,他居然可以自行解毒?看來他小看他了!
可是就算毒他可以自己解,他又是如何打開肩胛處的銀鎖?
南宮清跟在暮千逸的身後邁出朝陽殿。
一輪清亮的弦月下,碧草生風,夜風淒寒,一個頎長的身子正拖著長劍一步一步走來。
他的長衫飄飄,衣衫上的舊跡血痕,如一朵朵曼妙生姿的花;他的黑發在風中起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放蕩不羈,妖魅的眸子中寒氣四射,似凝有千年寒冰,四周的侍衛們舉劍相向,卻不趕上前一步。
南宮清的目光朦朧了。
是暮沉風來了!
真的是暮沉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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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說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心里知道,可能這又是這個妖孽在玩把戲,可是南宮清的淚還是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丑丫頭,過來。」終于看到她了,暮沉風冰冷的眼中有了兩簇燃燒的火焰。冷峻的面容上也有了幾絲柔軟。
南宮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清冷的眸子里浮起的不止是沉痛,還有猜忌,抗拒,疑惑,和絕望。
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她的眼中還有淚?為什麼她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清兒……」南宮清眼中的淚將暮沉風妖眸之中的火焰澆滅,他的目光變得料峭生寒,是暮千逸,一定是暮千逸從中搗鬼!
暮千逸冷靜得像一尊雕像,高高的佇立著,冷眼睥睨著一切。
「暮沉風,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既然如此,就別怪朕翻臉無情!」
一排弓箭手飛速的圍了上來,將暮沉風困在正中,暮沉風的長劍垂落在地面上,鮮血順著劍滴落在白玉的石階之上。
月光下,那白玉石階上的血色尤其的觸目驚心。
暮千逸緩緩舉起手,弓箭手整齊待命。
「放他走!」南宮清清冷的聲音響起,暮千逸回頭看去,南宮清以一支發簪直抵著喉嚨,她水眸平靜的看著遠處的暮沉風。
暮沉風也看著她。妖魅的眸間一片深沉的疼惜。
是的,就是這種眼神,這才是暮沉風的眼神。南宮清在驀然間悟到了什麼,又一行清淚滑落。
「清兒!」
兩個男人同時緊張的呼出聲。
南宮清冷然抬眼看著暮千逸︰「放他走,否則,我馬上死在這兒。」
暮千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想到南宮清在知道暮沉風只是利用她之後,居然還是願意為暮沉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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