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可以對付七子梟?
以前是暮沉風。
南焰國因為有暮沉風,才將邊域守得固若金湯。抵擋了七子梟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可是現在暮沉風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又有誰的智慧足以與七子梟抗衡?
暮千逸很自然的想到了一個人,玉玥嫦。
每一次在他遇到心結之事的時候,他都會想到玉玥嫦。
玉玥嫦與他,既是夫妻,也是朋友。
最難得的是,這個女人處理問題總是恰如其分,正合他的心意。
她一定可以幫到他!
哪知玉玥嫦閉門不見。
玉英出來傳話道︰「皇上,小姐說她累了,已經睡下了。」玉英這一次沒有用娘娘這個稱呼,而用了閨中的稱呼,稱玉玥嫦為小姐,可見應該是玉玥嫦授意,故意說給暮千逸听。
她不再是娘娘,亦與他無干系。所以,他的事,她可以不理。
暮千逸長眉一蹙,玉英的話外之間他當然听懂了,可是玉玥嫦居然拒絕見他!
什麼叫她說她累了!他是皇帝,召見一個女人還要等她的同意嗎?
可是猶豫片刻,他最終沒有闖進去,而是靜靜的看了看關雎宮的大門,轉身離去。
房內,玉玥嫦看著暮千逸的身影輕嘆︰「一定要這樣嗎?」
「你沒有別的路可走。」房內另一個磁雅而低沉的聲音回應她。
*
暮千逸獨自走在回朝陽殿的路上,驀然間有一些悵然若失。
涼風吹過,掀起他明黃的衣角,那象征皇權的黃金龍頭在高高的殿閣屋檐上熠熠發光。
高處不勝寒。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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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明明只要拿下松龍國這些余孽,就可以真正的一統天下,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並沒有絲毫的俯看蒼生的快感?
回到朝陽殿的時候,遠遠听到一曲憂郁的古箏之曲,琴音纏|綿悱惻,哀怨如泣。
舉足走到窗前,卻見南宮清身披御賜的錦袍,在裊裊燻香之中撫琴輕唱。
她絕美的容顏蕩漾出一種淒迷的哀怨,嘴角微抿,如桃花輕倦。柳眉微蹙,似遠黛含煙。潔白如玉的肌膚凝脂帶雪,那如珍珠般閃亮的眸子空洞的投向窗外的悠悠藍天。
她飄然的衣袂在風中起落,長發飄飛,如謫世的仙子般清雅月兌俗。
那絕世的驚艷讓暮千逸的眼前一亮,每一次看到她,都會讓暮千逸忍不住的心神蕩漾,只是每一次在心神蕩漾之後,暮千逸的心頭又會涌起層層的惆悵——美人如玉,君子好逑,可是她的思緒又在哪兒?他似乎從來不曾真正的把握過。
暮千逸緩步上前,他高大的身影立于南宮清的身後,靜靜的聆听。
長風起,柳絮紛飛,明黃偉岸的龍袍襯上清素嬌俏的衣裙,在悠悠的琴音中如一副唯美的畫面。
只到一曲終結,暮千逸才長長輕嘆︰「清兒,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
南宮清垂下眼看著自己撫在琴弦上的指尖,微微勾起唇角︰「我相信過你。」
對南宮清這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回答,暮千逸只覺得心頭一陣熱涌,他忍不住上前握住南宮清的小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清兒,再信我一次,好嗎?」
南宮清定定的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粗獷而不失俊逸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期盼。
「你……」南宮清的臉上浮起一層茫然。
暮千逸溫柔的將南宮清擁入懷中︰「清兒,你知道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能沒有你。」
南宮清沒有反抗,任暮千逸在她的黑發上輕撫。
南宮清很久不曾如此的柔順,而這片刻的溫馨,對暮千逸而言,深深填補他內心許久的空寂。暮千逸情不自禁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真的嗎?」
南宮清的聲音有一些飄忽,她俯在暮千逸的懷中沒有動,而小手卻不動聲色的從衣袖之中輕輕抖落一柄寒光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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