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越,他是誰啊?」南宮清輕如細語的聲音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中突然開口。
暮沉風的妖眸一片幽沉,暮千逸卻高傲的勾起唇角︰「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哦。」南宮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暮千逸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清兒,你願意跟我回天焰宮嗎?」
很明顯,他是說給暮沉風听的。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南宮清的聲音輕輕細細。卻足以讓暮沉風听得清清楚楚。
暮千逸如願的看到暮沉風蹙動的眉頭,黑眸中浮起一絲得意。
「你知道嗎,在煙雨樓的時候,朕就是這種心情。」
暮千逸緩緩道。他的手輕輕撫過南宮清的長發,緩慢而輕柔。看著暮沉風的目光卻陰沉而冷冽。
暮沉風妖魅的眸子深邃地看著南宮清,南宮清閃動的眸子盈盈回視著暮沉風,那水眸中盛滿了動蕩與不安。
默然相視間,暮沉風妖眸沉澱如海,一種疼痛在幽不見底的海底滿溢延伸。
「殺了他!」暮千逸冷冷的下令。
所有侍衛紛然而上,暮沉風的的身影如一道灰色的閃電,在寂寥的夜空翻轉騰躍。手中長劍如靈蛇舞動,劍劍逼人,招招凌厲。
慘叫之聲在朝陽殿前徘徊。血色沾染了階前白玉的地面。一片殷紅在夜風之中擴散開來。
「萌越,萌越,怕……」南宮清顫抖著小手抓緊了暮千逸的手袖。
暮千逸環緊了懷中瑟瑟發抖的南宮清,再輕蔑的掃了一眼場中的暮沉風。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幾個黑衣高手從天而降。
他說過,今天一切會塵埃落定。
「報——皇上,南宮傲依然昏厥未醒,宮內一切正常。所有叛賊均被緝拿。尚有逃匿者十人,禁衛軍正在緊密搜捕之中,請皇上放心!」
听了侍衛來報,暮千逸高懸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外面風大,清兒,我們回去。」暮千逸攬著南宮清
回殿,現在他突然有「興」致了。
暮沉風不是一向自詡沒有信心的事不會做嗎?今天他到要看看,暮沉風有多大的信心把南宮清從他的身邊帶走。
南宮清乖巧的點了點頭。
暮千逸攬著南宮清回殿,他們的身後,暮沉風紅了眼。
長劍一揮,用盡十分內力。幾個黑衣人頓時後退幾步,暮沉風終于得了空,飛身上身,舉劍直刺暮千逸的後背。
暮千逸聞得耳後生風,一個回身舉掌拍向暮沉風。
南宮清驚叫一聲,從暮千逸的懷中逃了出來。哪知沒逃兩步,又被暮千逸的手臂攬了回去。
「怕,好怕……」南宮清在暮千逸的懷中掙扎著,滿眸的驚怕。
南宮清的尖叫聲讓兩個男人同時怔忡了一下,暮千逸緊緊攬著南宮清,不讓她離開︰「清兒,不要怕!不要怕!」
暮沉風的微微怔忡,卻讓身後的黑衣人得了空,寒光閃過間,筆直的刺入暮沉風的後背,暮沉風旋身舉劍而擋,卻還是被刺中了右肩。
嘶——的一聲,是長劍劃破血肉的聲音。
血,四濺而起。月色下,那長臂之上一道血痕噴涌而出。
「啊——」南宮清如受驚的小兔,想要逃離。
「清兒,清兒不怕,清兒不怕。我在這兒!」暮千逸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到南宮清的身上。
暮沉風的手臂受傷,再加上之前耗力太多,終于漸漸有不支之勢。
那幾個黑衣殺手也相繼有人死在暮沉風的劍下。
七子梟全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暮沉風獨立奮戰,卻無力相助。只有恨恨的咬緊了牙。
當暮沉風終于體力不支,踉蹌後退的時候,暮千逸也終于安撫好了南宮清。
「抓住他!」
暮千逸一道命下,卻听見朝陽殿外聲聲吼聲漸起。朝陽殿前的侍衛們頓時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暮千逸回頭再找之前向他報信之人,那人早已溜得不知去向。
「鬼,有鬼!有鬼啊——」南宮清驚恐的指著夜空中如蒼鷹飛掠而來的各路高手。
七子梟的唇角露出一抹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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