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孩子呢?」南宮清追問。
「在秦天他們那里。放心吧,孩子會很安全。這對姐弟在旺德鎮里開了一個小客棧,他們都很喜歡孩子,尤其是,秦天自己也有過孩子,他看著自己的孩子死過一次,所以這一次,他們會拼了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
「而且他們二人家底清白,都只是普通百姓,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而且他們現在應該開始動身去松龍國,我已經派人飛鴿傳書給七子梟,只要他們入了松龍國,孩子就安全了。」
暮沉風沒說的是,還有他們二人對南宮清的歉意,所以,一定會拼了命的幫他們完成這件事。當然,他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二人的安全。
其實到目前為止,很多事都只是他的猜測。只不過他習慣在辦事之前,把一切可能的因素都考慮到。尤其是關系到他們的孩子的安全。
「我們到了前面,就把這個孩子寄養到別人的家里吧。」南宮清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嬰兒。她的孩子是寶貝,別人的孩子就該去送死嗎?她不能這麼自私。
暮沉風沒有反對,緩緩點了點頭︰「娘子想怎麼做都行。」
「等等,我們現在去哪兒?」南宮清問。
「麒麟國的都城,麥守。」
「為什麼要去麥守?」
「因為我們回不去。」
「回不去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存心想把暮千逸和我們困在一起,就不會給我們離開麒麟國的機會。往回走,只會像暮千逸一樣受埋伏。所以現在最好就是去麥守,當面向蘭陵非問清楚,讓他打消挑動戰爭的念頭。否則,就算我們離開。如果暮千逸真的找到解藥,或者是有人為他找到解藥,那麼我們一樣很麻煩。」暮沉風耐心的分析。
南宮清將這些事前前後後的連起來想了想︰「可是蕭劍又是怎麼回事?」
「等找到華陽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暮沉風也想知道,這個蕭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車一路顛簸著,黃沙坳的地勢屬于易守難攻型,黃沙滿天,道路曲折。黃沙綿延的通向麥守。
二人一路無語,南宮清縮回暮沉風的懷里,不知道像這樣無拘無束的時光,還能有多久。
*
麥守,麒麟國的都城,果然有著與南焰國和松龍國完全不同的風情。
飛屋雕甍間別有情趣。就連人們穿的衣服,也特別的別致。比起旺德鎮這樣的城鎮,都城里的服飾和建築更多了一層講究。
女人們以各色的頭巾裝飾著頭,比起他們以前常見的以珠釵來裝扮,更有幾分俏皮。短巧輕便的服飾比起華衣長袖更灑月兌輕捷。
南宮清一眼便喜歡上了這里特殊的服飾,于是也買了一套來穿。
「風風,你看,好不好看?」
南宮清跳到暮沉風的面前。那輕巧的服飾正好將南宮清婀娜的身段恰如其分的勾勒了出來,真所謂增之一分則多,減之一分則少。
暮沉風長眉一挑,伸出大拇指,然後湊到南宮清的耳邊︰「好看!不過——娘子不穿衣服最好看!」
「你個豬頭!」南宮清伸手撈起一邊的笤帚就往暮沉風的頭上揮去。
「哇,娘子,你太野蠻了!」暮沉風一把握住南宮清的手。他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趨勢——如此便捷的衣服,利于行凶!
「野蠻又怎麼樣!老板,我糟蹋的布全部都由他來負錢!」
南宮清話音未落,華衣店里的衣服便開始在空中飛來飛去。目標統一的向暮沉風襲去。
店鋪的老板原本想阻止南宮清,一听有人付錢,馬上躲得遠遠的去觀戰。手中的小算盤不停的撥弄著,飛快的計算著自己的損失。
暮沉風手臂一揮,掌風劈開飛來的衣物,嘴里也不閑著︰「娘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用衣服打人,能打到才怪!
南宮清小嘴兒一彎,趁著暮沉風大意之時,一把將桌子上的硯台砸了過去。
想砸他是不可能的,讓他沾點兒墨水也算她贏!
哪知暮沉風敏捷的將手掌一彎,勾起一件衣服當風橫掃,那硯台便穩穩的轉了一個彎,飛向店鋪的外面。
空中飛來的硯台帶著四濺的墨汁,在街道當空急速旋轉,再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所有人一陣唏噓。
因為離硯台半寸的地方,有一個人正黑著臉咬牙怒視。
「是誰干的!」一聲怒吼震天響,圍觀的人全數嚇得後退幾步。
「是誰干的?給老子滾出來!」長著絡腮胡子的男子瞪著銅鈴般的眼楮怒吼。
哪知話音未落,一只毛
筆又從華衣店里飛了出來,筆直的戳到他的臉上。
那男子終于找到了方向,正準備上前去,南宮清輕巧的飛身出門,站在店口,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干的。」
明眸皓齒,肌雪凝滑,身姿如柳,朱唇如花。如此美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尤其是換上此地的衣服後,更讓她顯得動如月兌兔,靜如處子。就連那絡腮胡子也被怔住了。不由痴痴的看著南宮清。
直到一道身影很不客氣的阻攔在南宮清的身前。他的女人,不讓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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