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沃堂笑盈盈的提議,滿面都是親和的笑。
孫沃堂的這一招很厲害。他早從孫繼祖那里听聞了這個慕容公子和胡大魁的恩怨。
如果暮沉風可以為他所用,那麼胡大彪會替他看著暮沉風。
如果暮沉風不能為他所用,那麼以暮沉風和胡大魁的過節,胡大彪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暮沉風看透了孫沃堂的伎倆,卻笑而不語。
「行,那你就做胡將軍的副將吧。」蘭陵非點頭應允,「你還需要什麼嗎?」
「有。」暮沉風緩緩一笑,「屬下听聞,皇家綿緞是最精致的,在下想向皇上討幾匹送給娘子。」
「沒問題,朕這就叫人準備一箱上好的織錦送給你。」蘭陵非豪氣的說。
「多謝皇上!」
「為了慶祝我麒麟國又多了一名猛將,今日就請慕容公子和慕容夫人來後宮小酌,孫丞相也來吧。」蘭陵非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孫沃堂。
「屬下遵旨。」
「老臣遵旨。」
蘭陵非在後宮設宴,特意請暮沉風和南宮清來赴宴。他準備了很多麒麟國的特產,南宮清吃得太開心,然後,很不雅的吐了暮沉風一身,醉倒在暮沉風的懷中。
「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暮沉風扶起醉酒的南宮清,起身去內殿換衣服。出來之後,暮沉風便抱著不醒人事的南宮清告辭離開。
南宮清的小腦袋耷拉在暮沉風的胸前,卻還在不停的咿呀咿呀的叫著,引得暮沉風哀怨的長嘆。
「讓各位見笑了。」
「慕容夫人的身體要緊,朕已為你準備了一箱上等綿帛,你們正好可以帶回去,希望可以給你們一個驚喜。」蘭陵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暮沉風。
「多謝皇上厚愛,屬下告辭!」暮沉風抱著南宮清乘上馬車,離開皇宮。
「等一下!」宮門口,胡大彪突然出現,攔住了正準備出宮的大木箱。
「什麼事?」暮沉風挑起簾子問道。在暮沉風挑起簾子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馬車內只有暮沉風和醉酒醉得不省人事的南宮清兩個人。
「丞相有命,出入宮的東西,都必須經過嚴查。」胡大彪看暮沉風的眼神有幾分仇意。
暮沉風對胡大彪的仇視和故意窺視視而不見︰「可是——這是皇上御賜的東西。」
「丞相說了,祭天的日子就快到了,一切都要小心,誰知道你有沒有在皇上御賜的東西里放一些別的東西。當然要檢查。」胡大彪比胡大魁稍微有那麼一點腦子。
「隨便。」暮沉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打開那大木箱,里面果然是一箱帛綿。
胡大彪不甘的看了一眼暮沉風︰「走吧!」
「查完了?要不要再把這幾個兵士的身上也搜一搜,他們也是皇上派來送東西的,也許他們身上會偷偷藏一些宮里的東西出去賣。」暮沉風很故意的開口,滿臉的自信與戲謔。
胡大彪冷冷哼了一聲,他要查的不是東西,而是人。
「走吧!」
胡大彪一聲令下,轟轟的車音響起,漸行漸遠。
等到無人之處,一個隨行的小士兵迅速竄入車中。
「風風,她怎麼樣?」
原來,癱軟在暮沉風懷中的人,不是醉酒的南宮清,而是全身無力的納蘭軒。早在暮沉風扶著南宮清去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換了人。
要知道,雖然宮里被孫沃堂安插了人手,可是皇帝畢竟是蘭陵非。也有不少人懷著對皇帝的忠心來辦事。所以,蘭陵非在皇里換一個人而神不知鬼不覺,並不是什麼難事。
納蘭軒抬起頭,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能再一次躺在暮沉風的懷中,是她做夢也沒想過的事。
納蘭軒眼中一晃而過的晶亮,被南宮清很快的捕捉到︰「喂,我看著她就行了,你出去趕馬。」
南宮清用手戳了戳暮沉風的手臂,暮沉風長眉一挑,小女人吃醋了。
「行。」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和她較真,暮沉風起身將位子讓給南宮清。
納蘭軒的目光卻追逐著暮沉風的身影而去。
很快,南宮清發現納蘭軒真的很麻煩,比她還麻煩。尤其是她毒發的時候。
看著納蘭軒疼得小臉蒼白的抽搐著,南宮清實在不忍心想上前去抱著她,不讓她那麼痛苦,可是納蘭軒不領情,一把推開南宮清。
「走開,我不要你抱,你身上太冷,好冷,好冷……」納蘭軒咬牙克制著從骨子里冒出來的寒氣
,哆嗦著拒絕。
「軒兒,你支持住,過了這三天,就會沒事的!」
「不,不行了,我一定快要死掉了!好冷,好冷……」以前都有蘭陵非抱著她,給她溫暖,可是現在……
納蘭軒一雙含淚的眸子淒迷的投向暮沉風。如果暮沉風可以再抱抱她,多好啊!
納蘭軒將手伸向暮沉風,扭曲的身子不停的抽搐著,一張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暮沉風不敢輕舉妄動,南宮清正瞪著他。
可是看著納蘭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痛苦的樣子,南宮清煩躁的跺了跺腳,一咬牙,狠狠的說︰「抱吧抱吧!你敢越矩半步我閹了你!」
暮沉風邪氣一笑︰「娘子,我還是不抱了,我怕她會對我越矩,到時候萬一你一個不高興閹了我,我們後半非輩子的幸福豈不是沒了?」
納蘭軒的笑叫聲刺穿南宮清的耳膜,她實在受不了了!
「行了行了!少廢話!還不快去!」南宮清一腳把暮沉風踹到床邊,轉身看著窗外。
她不想看暮沉風抱別的女人。可是納蘭軒真的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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