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沒等到南宮清有任何的反應,便已俯身吻向她的唇。
熟悉的氣息,一如記憶之中的那般甜蜜,暮千逸情不自禁的心頭一顫,呼吸頓時濁重。
他要她,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嘯著,渴望著,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他後宮佳麗三千,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有如此的反應,只是一個吻,便已讓他身心戰栗。
無需解藥,他也清晰的認識了自己的心——他要她,只要她!一定要擁有她!
南宮清正懵懂糾結著,沒留情暮千逸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獸|性大發,掙扎了兩下,反而惹得暮千逸動作愈發凶猛。
「放開……」可惜南宮清所有的話語都被暮千逸霸道而強勢的吻吞沒。
昔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南宮清心里頭大驚。
歷史的教訓讓南宮清清醒的認識到,反抗,只會激怒暮千逸。
可是此刻她還可以怎麼辦?
過往的歲月,無論是甜蜜或是糾結,終于一個人在身邊,可是那個人現在又在哪里?
那個昔日里糾纏在她身邊陰魂不散的男人,卻握住了別的女人的手。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原來,她並不是第一個走進暮沉風心中的人。
南宮清這麼一想,多日的委屈不由一齊涌上心頭,淚水如同找到決堤之口,如斷了線的珍珠,肆意的流。
暮千逸可以感覺到懷中人兒漸漸柔軟的身軀,他情不自禁的將南宮清壓倒在地面,洶涌的吻雨點般落滿她的頸脖,可是一縷清咸突然侵染了舌尖,心,澀澀的一抖。
她哭了。
暮千逸抬起頭,看著哭得梨花帶雨,一臉悲戚的女人。
「別哭了……」暮千逸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在他的記憶中,他幾乎沒哄過女人,也不懂如何哄女人,大手胡亂的為她抹去眼淚,哪知那眼淚卻越抹越多,把暮千逸的一汪熱情生生的淹沒了去。
「清兒,別哭了……」
「你欺負我!」南宮清一邊繼續哭,一邊委屈的指控。
「朕……我不欺負了……」
「那你讓我起來!」南宮清抽了抽鼻子,淚水漣漣。
暮千逸這種人,果然是吃軟不吃硬的!
雖然舍不得,可暮千逸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了身下柔軟的溫玉,順手將南宮清也拉了起來。
「別哭了。朕只是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當暮千逸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清的心頭便肯定,就算暮千逸真的記起了什麼,應該也只是猜測,倘若他真的全都記了起來,只怕不會這麼平靜。
只是這樣的暮千逸總讓南宮清覺得恐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暮千逸這種刻意的溫柔之後會是多大的爆發。
「可是……可是我有夫君。」南宮清一邊輕啜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暮千逸。
「現在沒有了。」暮千逸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無比輕松。
那解藥,他雖然還沒吃,可是最近心頭總是浮起的幻像與夢境,讓他確定,他的確是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而且與暮沉風和南宮清有關。
在他不能確定那個送他解藥的女人到底是何心思的時候,他不會亂吃藥。
現在,他只想跟隨自己的心。
慕容風是不是暮沉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渴望得到她。
倘若他得到了,那慕容風到底是什麼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意義。
「……」南宮清咬著牙忿忿的看著暮千逸,誰說的!豬頭瘋如果敢不要我!我一定一定一定先咬死他!
不過這話她未敢說出口,只是憤怒的緊握著小拳頭。
「別想他了,跟我走吧,明日就啟程離開這里。」暮千逸拉起南宮清的手。
南宮清飛快的縮了回去︰「不要。」
「你還對他不死心?」暮千逸的語氣微怒。
南宮清忙微了語氣,低低啜泣道︰「我現在就說死心,你信嗎?」
「……」暮千逸抿唇沉默了。
夜風吹過,帶來一些些涼意,暮千逸伸手牽起南宮清的小手︰「回去吧,這里涼。」
南宮清的眸子閃了閃,輕輕細細的說︰「風風不會勉強我。」
暮千逸的身影僵了僵,道︰「放心吧,朕也不會。」
南宮清暗中長長松了一口氣。
之前被慕容夫人的一番話打擊得昏頭轉向,而今被暮千逸這麼一鬧,又稀里嘩啦的哭了一場,頓時覺得心中清明了許多。
暮千逸雖然危險,卻是她此刻唯一的屏障。
慕容夫人說真正的慕容風是婉如,又口口聲聲說,風兒知道她要來,所以不見她。那麼顯而易見,不想見她的應該是婉如,而不是暮沉風。婉如如果真的喜歡暮沉風,那一定是用什麼來要挾暮沉風,讓暮沉風不得不娶她。
而暮沉風最大的把柄,就是他的身份,還有對慕容家的愧疚。而今,這麒麟國又局勢不明,眾多的因素加在一起,暮沉風一定是有苦衷的!
想到這里,南宮清的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
至于暮沉風的初戀問題,南宮清決定了,此語之後,就算是嚴刑拷打也一定要問一個水落石出!
暮沉風,你個死豬頭,如果你敢讓我失望,我就……我就……閹了你!
夜色朦朧,深藏在樹影之中的黑衣人在一切平靜之後,也悄然離去。
南宮清以為,在大婚之前,暮沉風一定會找機會來見她。
可惜,沒有。
而暮千逸也將她看了起來,寸步不離。
直到第三天,暮千逸主動說︰「走吧。」
「去哪兒?」南宮清一邊啃果子一邊賴在樹上不肯動。暮千逸不讓她離開,她只有用這種登高望遠的方式,遠遠瞅著寧夕殿的方向。
「看看你前任夫君的婚宴。听說是蘭陵非親自安排的。」暮千逸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期待。
蘭陵非親自安排?
南宮清水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