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忿忿的抬起頭要罵人,哪知一抬頭,卻被暮沉風準確的封住了唇。
熟悉的感覺,洶涌而至,引得南宮清的心底深深一顫。
不過是幾日不見,卻仿佛時隔無數個秋。
暮沉風吻住就不放,任南宮清在懷中折騰著,他的唇舌肆意的宣泄著他的思念與渴望︰「寶貝,相信我。」
他的聲音低啞壓抑,磁沉中帶著濃濃的愛與不舍,南宮清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柔軟了下來,幾日的委屈更是洶涌的涌上心頭,南宮清不由哭得更厲害了。
「寶貝,別哭……」暮沉風的唇輕柔的吻去她的淚,她的淚讓他的心都亂了。
一襲帳幕將一切紛擾隔絕,仿佛世間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風風!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南宮清貪戀著熟悉的懷抱,緊緊揪住暮沉風的衣襟。
暮沉風沉默了片刻︰「好,不過,你得死。」
「什麼?」南宮清抬起頭。
「蘭陵非的緩軍三日後便到,到時候蘭陵非拿下大權,我們便可以離開。只不過要你在暮千逸的身邊呆三天,我不放心,所以你先假死,蘭陵非會想辦法讓你離宮,三天之後,我出宮找你。」暮沉風的目光落在南宮清撕裂的衣襟上,早在他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暮千逸對南宮清之心,依然沒變,反而越來越烈了。
他怎麼可以放自己的老婆在一匹餓狼的身邊!
「我還不放心你呢,干脆你也假死好了。」南宮清重重的在暮沉風的胸前捶了一拳。
暮沉風將南宮清的小手包在掌中︰「我也想,但是如果我們都走了,蘭陵非一敗,我們必受追殺。你知道太後有多麼在意婉如,而孫丞相借著太後寵睿王,借推睿王上位為由,取得太後的信任,京城的兵力又大都在孫丞相手中,蘭陵非可謂是四面楚歌,如果我們走了,他的處境便更加困難。」
「那你打算怎麼辦?」
「明日婉如會向太後請命,到時候蘭陵非會借機推舉我掌管京中禁軍,到時候手握兵權,事情便容易多了。三日後緩兵一到,我們便可以里應外合。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孫丞相,他現在只欠一個發難的理由,我怕他會利用你挑撥和我暮千逸,提前發動兵變,所以如果你離開這里,我反而放心。」
南宮清突然想起︰「剛剛蘭陵非找暮千逸過去,難道也是為了三日後的事?」
暮沉風邪魅一笑,在南宮清的額頭印下一吻︰「不錯,現在暮千逸的態度很重要。」
「可是姓孫的一定也會找他,而且一定會許給他很多好處,權衡利弊,暮千逸未必會幫蘭陵非,不如……我去勸勸他吧,也許會有用。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很冒險……」
「不行!」暮沉風一口否定。
「可是我很想幫你。」南宮清抬起眸子,盈盈閃閃的看著暮沉風,暮沉風的心頭一疼,情不自禁又是一個深長的吻。
「相信我,就是最我最大的幫助。」暮沉風似乎從來不曾用過如此正式的語氣,南宮清心頭卻越發的沉重。
「風風,我們不該來。」南宮清低喃。
如果不來麒麟國,便不會發生這些事,也不至于到今日。
「如果有人存心不放過我們,就算我們今日不來麒麟國,也終難避免被暗箭所傷,所以,守不如攻。」
南宮清點了點頭,也有道理,一路之上,似乎總有人在引導著他們往麒麟國來,想來此人也是用心良苦。
既然他們來了,自然沒這麼容易走。
等一下,南宮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婉如幫你要官?你給她什麼好處了?」
暮沉風邪魅的湊到南宮清的耳旁笑道︰「我的好處都給了你,哪里還有好處給別人?」
「你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婉如早就談婚論嫁,如果不是先帝阻止,你們早就成親了!」南宮清忿忿的開始翻舊帳。
「是慕容夫人說的吧?當年是我騙了他們,她恨我入骨,她的話又怎麼可信!」
「她恨你?」
暮沉風想了想,坦言道︰「當年我靠近慕容風,只是受父皇所托,沒想到慕容夫人向我提親,希望我正式接管慕容家的生意,先帝私下密旨,也讓我答應成親之事,畢竟,如果第一富商成為朝廷的人只會有利無害,但是如果我真要娶她,根本就不會讓人在婚宴之上搗亂。」
「是你派人去婚宴搗亂?」
「不錯,如果我拒婚,那麼慕容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父皇就會多了一個敵人,所以只能用迂回之策,我承認,當初我騙了慕容風,我走之後,父皇怕事實敗露,招來慕容家的報復,所以干脆派人追殺慕容風。反正當時慕容家的生意大都轉入了我的手中,慕容風一死,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接受這一切。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的確愧對慕容風。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她。」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頭的灰暗,不是因為對慕容風的感情,而是因為對她的愧疚。
「你好惡劣!」南宮清指著暮沉風的鼻子,雖然知道他以前做過不少壞事,可是沒想到這件是最壞最壞,居然利用別人的感
情!
不過她相信暮沉風的話,暮沉風不可能為了皇命而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這才是她的豬頭瘋!
「這一次的婚宴,其實也是一個交易。因為她說,我欠她一個婚宴。」暮沉風的聲音有些低沉。
南宮清騰的一下跳了起來︰「那你現在豈不是還欠她一個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