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磁性的嗓音有著明顯的寵溺,「還是丫頭想的周到。」那雙深深的眸哪有輕易放人的意思,司光倩到也不急,如果這麼好打發,他就不是司徒狼了。
「稍等下,我打個電話!」司徒旭說,拿起手機撥了出去,「把文件送進來。」
閻森輕抬了下金絲眼鏡,自然的看了眼司光倩,看吧,人家可是有備而來。司光倩隨意的攪動著司徒旭為她點的用鮮女乃泡制的黑咖啡,咖啡的醇香融于鮮女乃中,不是很糖,到是很符合她的口味。
沒會兒功夫,司徒旭的那個助理拎著黑色公文袋走了進來,司光倩泯了小口咖啡,好像很享受的眯了眯眼,不愧是司徒旭,做事滴水不露,料定她今天會來這招?
「杜威,我的助理……」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拖閻森出來打發他,丫頭想玩,他心甘情願做陪。
從沒見過司徒旭這樣的笑臉,就像拿到糖吃的孩子,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們倆就別在這兒打擾他們了,走,我帶你去了好地方!」
她能拒絕嗎,答案是,不。她反而想看看,司徒旭到底要帶她去哪個好地方,她反而想知道,司徒旭目的何在。
司徒旭親自開車,司光倩很配合的坐進了他車里,原虎開著陸虎跟在後面。黑色奔馳穩穩駛出停車場,直到消息在街角那輛灰色小捷達的視線里。
「跟上。」黑色太陽鏡幾乎遮住了尹茹雪半張臉,太紅的唇色就像剛飲過血似的,顯得牙齒格外的白,卻透著森寒。如果不是為了跟蹤司徒旭,她怎麼會屈尊坐這輛又舊又小,車廂里還彌漫著臭腳味的破捷達。孔森那個老混蛋,給她派了些什麼人,除了臉上有疤這個還像能做點大事,余下的這些就像街市上的混混。孔森哪里知道他要收拾的是誰,倘若問清楚了,多借他幾個膽,看他敢不敢。司嚴雄在道上混時,孔森還在街角蹲攤呢,黑道尤為講究輩分,大哥更分是三六九等、高低貴賤。
小捷達的速度,就算把油箱踩漏了也追不上奔馳跟陸虎,好在刀疤男挺有經驗,沒把車給跟丟嘍。追到效外,前面兩輛車的車速明顯降了下來,尹茹雪已經猜到司徒旭是要去哪兒,那個地方她曾經也去過。她,司徒旭,還有司光倩那個像里從陰溝里走來的可憐蟲,一幅見不得陽光的樣子,她還要陪上笑臉哄她說話。多余的可憐蟲,如果沒有她,她感覺就像跟司徒旭走進了綠野仙蹤,那里三面環山,溝地里郁郁蔥蔥,知名不知的野花燦爛爭艷。這個季節,正是那里最美的時候。
一想到,司徒旭帶司光倩舊地重游,大陽鏡下的那雙眼楮淬了毒般。
「怎麼慢下來了?」尖利的嗓音帶著大小姐的飛揚跋扈、蠻橫高傲,刀疤男眼底劃過一絲冷色,左眼眉上那道傷疤跟著動了下,孔森跟他說話時都沒這麼橫過,這女人真當自己是盤菜。
「陸虎車速降下來了!」刀疤冷冷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速度降下來了,土路不好走嗎!」尹茹雪自認很懂行,沒想到刀疤男的不但繼續在減速,還向右轉打了轉向。他從老遠就看到了,順著這個叉路一直向前開,有個村子。
「喂,你在干什麼,我讓你轉彎了嗎,我讓你跟著他們,跟著他們!」尹茹雪將心底堆積的火焰不但燒到了刀疤男身上,還不怕死的去搶刀疤男手中的方向盤。
「媽的,坐好!」刀疤男暴喝一聲,車子突然一個加速,把尹茹雪晃了下,也驚了下,以為車子失控了呢,叫聲更加尖利。
「tmd,死娘們,給老子閉嘴!」刀疤男罵道,這一罵把尹茹雪的大小姐脾氣罵出來了,惡毒的回敬刀疤男。尹茹雪是認為,這人長的再凶終究是孔森跟前的一條狗,他雖然不服她管,但是,她不信搬出孔森鎮不住這個丑陋的男人。
「你tmd再敢跟我大吼大叫,信不信我給干爹打電話,讓他收拾你!」為了突顯自己跟孔森的關系,也為了讓刀疤男清楚清楚,論跟孔森的關系,他能跟她比嗎,他敢跟她比嗎!
媽的,拿孔森壓他,刀疤男目露凶光,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尹茹雪。
「不好好開車,看我干嗎,找……找死啊!」橫的也怕遇上不要命的,土路坑坑窪窪,右側又是大溝,一個不小聲掉進溝里,他們這群混蛋死了就死了,算是給社會治安做貢獻了,做為司徒家族未來的當家主母,當然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刀哥,那輛陸虎停下來了!」後車座上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小聲說道,對于刀疤,他們比威懼孔老大還要厲害,沒人知道刀疤男姓什麼叫什麼,怕是孔老大也未必清楚,所以下面的兄弟都叫他刀哥,他可親眼見過,刀哥一只手擰斷了猴三的胳膊,這就是不服刀哥,敢跟刀哥叫板的下場,還是輕的呢。
尹茹雪抻頭看著,隨後看向刀疤男,像是在自言自語,「不會被發現了吧?」她到是不怕被司光倩的人發現,她怕最終會讓司徒旭知道,一想到司徒旭陰著臉的樣子,心里直往外透寒。
刀疤男冷眼,還沒蠢到家。不過,那個開陸虎的是什麼人,恐怕早就發現車後的尾巴了,要不然,奔馳車穩速前行,而陸虎時不時會降低車速,外行自然看不出來,他也是兩三次後,才發現陸虎的異樣。
「那車是誰的?」刀疤問道。
尹茹雪心里提了下,「那賤人的,在司徒旭身邊賣弄風騷得來的。」雖然不清楚刀疤男的底細,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好唬弄的主,萬一他知道了司光倩的身份,不肯為她出力怎麼辦。男人給情人買輛車開開,這事太司空見慣。就算他想查,她也不會給他時間,周六市府舉辦酒宴,她決定就在那天晚上讓他們動手,多等一天,對她是折磨,對司徒旭卻極有可能舊情重燃,而那個小可憐,她不信她能忘了司徒旭,擺出現在這幅死樣子,弄不好是她的新招式,欲拎故縱。
原虎的車停了一會兒,見那輛舊捷達向村里駛去,他才重新發動車子,離開。
司徒旭終于將車停在了溝地的入口,司光倩打開車門下車,腳下踩著或尖或圓的青石子,一步步向溝地走去。真慶幸這塊地沒被市府以開發為名糟蹋嘍,喧嘯的都市外,難得能有這一方如同世外桃園般,不被污染的清靜美麗之地。草依依,花艷艷,蜂飛蝶舞的。
「這里一點兒沒變!」司徒旭悄悄的站在她身邊,深深感嘆著,「看,那棵野櫻桃樹還在那兒!」順司徒旭手指,司光倩嘴角彎了彎,單純的為那棵至今還在的野櫻桃而笑。
如果穿梭時空,回到曾經的過去,她興許會跟他一起感嘆,舊地重游,一切安然如故。但是,時間的沖刷,怎麼可能沒有變化,草枯過了,花也凋謝過了,曾經的記憶早就遺落,沒了。不需要祭奠,更不需要緬懷。他只需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只是曾經,沒了就是沒了。
「丫頭……」司徒旭溫柔的輕喚,就像當年,可惜對面這張小臉,不再是從前的灰暗、悲涼,精致嬌美的容顏比這里的花還要艷還要媚,眉宇間的風情,怎是一個迷人了得。那是只有被滋潤過的女人,才會有的媚色風情。一想到滋潤她的那個人是楚沐風,而不是他,心里堵的難受。
「你跟楚沐風……其實不合適!」其實他想問,你們在一起了是不是,他身邊不知有過多少女人,他自然不能苛求她是否完壁無暇。他不僅僅要她嬌美嫵媚的身體,更要她敢挑釁他,敢觸怒他,敢不屑他的那顆心。
適不適合不是外人說了算,一想到那賢慧的男人,司光倩莞爾輕笑,彎彎的嘴角,彎彎的眉眼,似乎整個人都籠罩在那男人織就的甜蜜大網里。沖動的想現在給楚沐風打個電話,查崗。
某人璀璨奪目的笑卻灼的司徒旭眼底層層陰霾,「丫頭,真的不再要我了嗎?」低沉的嗓音讓人覺身邊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似被什麼打擊到了,很受傷,很受傷。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就像花間嘻戲的蝶,俏皮而美麗,「我從來沒想要過你,不是嗎!」以前充其量只能算依賴,孤寂悲涼的靈魂對溫暖的依賴,只是那一巴掌打碎了這種依賴,也將她的靈魂打醒。她在干什麼,她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到底在干什麼。
現在,更不可能扯上要與不要,她心小,裝了一個楚沐風後,那扇門就關上了。
司徒旭沒來得及有所作為,身後傳來原虎厚重的腳步聲。
「小姐,權叔問今晚回不回去?」原虎說道。
司光倩尋思了下,「反正已經出來了,我現在就回去一趟!」司徒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原虎,權叔真來電話了嗎?
舊地重游,雖然讓他失望,卻是另一個開始。
回去的路上,司光倩坐回了自己的車,還是自己的愛車坐著舒服。權叔真來電話問了,司光倩也真想著現在回家一趟,爸跟二叔自從一起看過那塊地後,真動了當地主的心思。
回家的路很順暢,只是中途言震的一個電話,讓司光倩改變了方向。
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樓,包間里的器物多是純紅木的,老板夠財大氣粗。司光倩來時,言震已將茶煮上了,熱氣騰騰,茶香縈繞,未先喝,已被茶香醉倒了。
「快來,天越來越熱了,平時多喝些茶水,降火氣。女孩子家少喝咖啡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見司光倩明顯怔了下,言震臉上的疼愛越發明顯。
如果沒有那一夜,父女撕開舊傷,共同承受著血淋淋的痛。今日言震的表現,司光倩會全當長輩的關懷,會坦然的接受。但是,她現在被惡心到了,表情反而一改從前的淡然,有些熟念的坐到言震對面,乖巧的接過言震親自為她湛的茶水。押了小口,細細的品,茶香泔醇,香味于口久久不散。
「真好喝!」
「哈哈,好喝也得慢慢喝,當心燙到。」他們反正真像一對父女,父親慈愛,女兒俏皮,好一幅溫馨畫卷,除卻各懷的心思。
「您找我有事?」司光倩問,放軟的語氣讓言震明顯感覺到,現在司光倩對他的態度跟以前大不相同。不但臉上的慈愛更濃了些,那雙炯亮的眼楮雖然在看著司光倩,眼神卻飄到了別處。
「如果若兒現在還活著……」飄忽的嗓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司光倩微傾身,「您說什麼?若兒?汐若嗎?」
如果秋水若現在還活著,她會替司嚴雄清理門戶。就算是她的親生母親又能怎樣,秋水若不是說過,她骨子里像極了司嚴雄,夠狠。
言震苦笑了下,「不是汐若,是……唉,陳年舊事,我還提它做什麼。」
怎麼可以不提喲,那是你言震欠司嚴雄,欠司光倩的。
水水的眸子偶爾眨下,不言語,看似在等言震從悲傷中緩過神,可惜,因為對面坐著的是她,言震怎麼可能緩過神,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打算緩過神。
一盞茶後,言震拿起放在腿邊的紙袋,從中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到了司光倩手邊,「打開吧,這麼多年,我一直替你收著。」
什麼叫這麼多年一直替她收著?司光倩一臉的疑問,縴細的手指如試珍寶般,小心翼翼打開錦盒,一串晶瑩剔透的紫水晶項鏈擺在盒中。
「這……這跟您上次送我的禮物很像!」司光倩說,輕撫上水晶珠,涼涼的滑滑的。
「喜歡嗎?」言震問,司光倩就像得到禮物的小女孩,開心的點頭。比起開心,言震絕對過之。
「我猜你一定會喜歡,因為你水若的女兒,你要好好珍藏你母親的遺物!」言震深嘆,又一次觸及了傷心往事,眼楮里似乎起了水氣。
多可笑的遺物,不在家里,不在自己丈夫手中,要時隔十六年,要借另一個男人的手轉交。她更相信,這是秋水若留給言震的遺物。但是,此時的司光倩卻無比震驚的看著言震,欲言又止,期待言震給她答案,又像害怕什麼似的。
「您……認識我母親?」見言震沉重的點頭,司光倩嘴唇輕咬,繼續問道,「那您……是不是也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像被被觸了痛角,言震明顯的在閃躲司光倩的眼神,只是此閃躲非彼閃躲,讓人更好奇,更要追根究底罷了,而且更深信,他知道內情,知道真相。
司光倩嘴角微勾,自嘲起來,「您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恐怕全S市人都知道吧。她是跳樓自殺的,而我就站在她身後,哭著喊著看著。」
「不,不,但凡有退路,她怎麼可能絕決到這地步,她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只有了結生命,才算解月兌。為什麼,她為什麼那麼傻。」
「被逼的?你是說司嚴雄吧!」薄涼的嗓音要比言震更悲涼更苦澀。
「你知道?」言震問,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還是疼惜。因為那雙眼里的心疼表現的太淋灕盡致了,如果不是有茶水押著,司光倩真擔心自己會吐出來。
「看來我跟司嚴雄面和心不和的事,司家捂的挺嚴實,自從她離開後,我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發泄到了司嚴雄身上,因為他,我才失去了母親。」恨嗎,痛恨,深恨,恨不得撕肉斷骨,他們父女在承受痛苦煎熬時,他言震又在干什麼。
一聲深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該讓下一代繼續承受延續,追根究底,就是一個錯字。司嚴雄不該拐秋水若私奔,不該囚禁她的心,如果當初司嚴雄肯放過秋水若,她怎麼可能選擇死。
「別說了,別說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無法承受殘酷的事實真相,司光倩不但打翻了茶水,還險些摔倒,听不到身後言震關心的呼喊,瘋了般沖出了包間。
門 的一聲關上,切斷了兩人戲碼。
看著空空的錦盒,那丫頭離開時竟然不忘抓著那條水晶項鏈,若兒,別怪我,為了你,也為了我們夭折的愛,我要讓司嚴雄自食惡果。至于司光倩這丫頭,若兒,她太像你了,尤其那雙眼。秋老爺很想見這丫頭,你說我該不該讓他們見面。
言震可會想到,他當寶貝的遺物,被司光倩扔在後車座上。好看的唇角揚起噬血的冷笑,想玩,她奉陪,言震,看誰能玩死誰。
當初楚家首長過壽時,言汐若因為衣不合體被言震訓斥了,即便她沒能進楚家的門。這次市府舉辦的酒會,意義重大,言汐若比言震還要重注。不但精心挑選,更是一擲千金購得DI今夏主打的晚禮服。又將直發做成了嫵媚飄逸的大卷,美容更是天天做,力求完美。
至于司光倩那邊,簡直不能用忙碌形容。公司、大宅、香榭居還有她爸跟二叔的那塊地,楚沐風數落她,簡直比他這個副市長還忙,真該給她腳底安對風火輪。酒會的當天下午,這女人才騰出時間去做了下頭發。至于禮服問題,不提還好,一提楚副市長怨夫似的眼神橫飛。他親自挑選的三套晚禮服,無論哪套都跟他當晚要穿的銀灰色西穿極配,他的小妖精卻一套沒要,不是他眼光不好,恰恰相反,他眼光好的她都沒話說,原因是,她當晚要做她父親的女伴,自然要配合下父親大人的穿著,楚沐風哪還有什麼話說,要不他也配合下。直接挨了白眼,湊什麼熱鬧,再說,她喜歡他穿銀灰色的西服,帥呆了,美爆了,俊的簡直無法比喻了。
某人副市長大人被夸的有些暈,而暈的代價就是他喜歡的事,親下,給個獎勵,不能白夸不是。
噗,到底誰獎勵誰。
市府的酒宴在考察團下榻的「海天白雲」酒店舉辦,傍晚,已有數輛豪車駛進酒店門前的停車場。先到有先到的好處,業界人士可以交流下感情。後到者,可以說是本次酒宴邀請的份量極重的人物。
言氏總裁攜女出場時,今晚的言汐若絕對稱得上驚艷,湖藍色絲質晚禮服,如同飄逸的仙女,清靈的顏色又為她添了幾許俏麗。精致的花苞發式帶著高雅的希臘風尚,白細的肌色,楚楚動人的笑容,就連步履都那樣的迷人。無疑,到目前為止,言氏千金吸引了在場所有單身男士的眼光,噢,對了,也有例外,比如說曾凱,再比如說宇尊,還比如說正在跟考察團團長交流的楚沐風。
言汐若優雅的身姿如同花間游戲間,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楚沐風,可惜,卻有人先她一步,把她當成了目標。
橫在眼前的高大身影,讓言汐若身體僵直,心因為恐慌而跳的厲害,此時才發現,她離自己的父親有好一段距離。
「怎麼了寶貝,是不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了!」
「萊恩?你,你怎麼……」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哈哈,那是因為我太思念你了寶貝。走,陪我到那邊喝一杯。」
「不,你放手,放……」
「我不介意,你再大聲些,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言汐若沒了聲音,半垂著頭,隨著萊恩的腳步去了他所說的地方,外人眼里,言氏千金嬌羞的接受了考察團里最年輕最英俊也是最紳士的萊恩先生的邀請。言震自然看在眼里,只是這種場合,他不好隨便過去。
終于到了沒人能看到的地方,言汐若冷著臉,低喝,「你到底要干什麼?」眼中的慌亂,反而更加刺激了萊恩的邪惡,一手攬上她的腰,一手勾畫著她的面部輪廊。
「寶貝,我發現,我很想你,今晚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嗯?」
「放手!」言汐若閃躲。
「我舍不得放啊寶貝,嗯,真香!」說話間,萊恩傾身壓了過來,那要索吻的唇,就像怪獸的嘴,言汐若再也沒有當初的嬌羞、欲拒還迎,她怕被人撞見,尤其怕被楚沐風看見。
「萊恩,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警告你,這里是中國,不是你……」
「我的什麼?我的城堡?哈哈,寶貝,城堡里沒了你,失去了很多樂趣啊。」言汐若的身體明顯顫了下,那是她美夢終結的地方,卻是惡夢開始的地方。
「寶貝,那晚的事你全看到了是不是?」萊恩突然壓低了聲音,原本勾畫著她面部輪廓的手瞬間掐上她的脖子,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沒想到當時大發慈悲放她走,竟然會有今天意想不到的驚喜,她的前男人竟然是S市的副市長。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那晚,你把弄的很累,我睡的很香。」
「噓,這張誘人的小嘴,最會說謊話。親愛的,就算你看到了又能怎樣呢,你是我萊恩的女人,難道不應該知道我平時都做些什麼嗎。」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求求你,別再纏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嗯……」萊恩那雙保養的極好的手,天生就像為琴弦所以,只可憐,他沒用這雙近乎完美的手彈鋼琴,而是……連指縫都透著血腥,手月復重重壓著她的唇,無所謂是否會沾上她明艷的唇膏。
「誰說我們沒有關系了,要不要我播段我們做唉時的刺激面畫幫你回憶下!」言汐若只覺得腦袋里轟的一下子,就像炸開了,他拍了下來,他竟然拍了下來,魔鬼,你為什麼不下地獄。
「親愛的,哭什麼,這麼美的妝花了就不漂亮了。你剛才是不是問我到底要怎樣?當初做我萊恩男爵的女朋友時,讓你風光至極,現在急著跟我劃清界線,嘖嘖,親愛的,難道你要做無情的表子嗎。」屈辱嗎,後悔嗎,害怕嗎,太多復雜的情緒在言汐若臉上一一濾過。
「萊恩,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言汐若半咬著嘴唇,可惜,萊恩用過的處何止她一個,難道她想用女人寶貴的第一次感化一個魔鬼嗎。萊恩挑眉,意思是接著說。
「我已經離開了,徹底離開了你的世界,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如果沒再遇上,興許會有這個可能;如果楚沐風不是S市的副市長,興許更會有這個可能。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楚沐風這張牌,他很看好,又怎麼舍得放掉言汐若這條可憐的小魚餌呢。
簡直不敢相信,萊恩要她做事,言汐若似乎被更大的恐懼擊中。
「寶貝,我的話有這麼難以理解嗎?」
「你要拖楚沐風下水!」除非她理解錯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在英國時就分時了,還是因為你!」
像是听到了大笑話,萊恩笑起來真的很迷人,但然在沒看清他魔鬼的本質前。
難道是他眼花了,他明明看到,他的寶貝含情脈脈看向楚副市長。就算分了,也要把人重新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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