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大早,薛文凱到辦公室剛把茶沏好,沒來得及泯上一口,張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不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主任……」秘書站在門口,張部長一臉殺氣的好嚇人,她沒敢攔。
「出去忙吧,張部長又不是外人!」只不過今天光臨近他的辦公室有些激動,沒了以前的風度。
秘書退了出去,懂事的把辦公室的門關好。
「誰惹你了,火氣這麼大!」薛文凱笑問,倒了杯剛泡的茶放到了茶幾上。
「我問你,言汐若是不是在你那兒?!」張遠的口氣很沖,跟薛文凱沒什麼客氣的,像是已經做實了言汐若跟薛文凱在一起似的。
薛文凱不怒反笑,「遠哥,我說沒在我那兒,你信不?」
張遠哧鼻,明顯不信。薛文凱這人骨子里也股子傲勁,不信也沒辦法,人確實不在他那兒。
「操的,老子的電話都快打爆了!」世紀酒會的那晚他沒回言汐若的住處,隔天下午回去時,就沒看到人,這都連著三天了,到哪兒瘋去也得給他個電話吧,小賤人,不會跟野男人跑了吧。轉念一想,除非她不要她老子言震了。
「言家那邊你沒問問?」薛文凱說道。
張遠陰著臉,他問了,人沒回去。
「再沒消息,就得報警了!」薛文凱說,張遠不耐煩的揮了下手,到時候再說吧。報警?開什麼玩笑,劉局長已經對他不滿意了。狗日的薛文凱果然沒安好心。
張遠走了,可是他並不死心,私下里找了些人盯著薛文凱,就是要把(奸)夫銀婦抓個現形,言汐若那個小騷娘們,放起浪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薛文凱跟她還有那麼一腿,竟敢這一腿是他安排的,保不準他們就暗渡陳倉了。薛文凱比他年輕,又長的有模有樣的,身份不比他低,他不信言汐若那個浪蹄子沒動歪心。
,辦公室的門被張遠摔合上,薛文凱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言汐若一天不回去,張遠心里就隔應著他呢。張遠的嫉恨心強,跟劉局長的時間比他長,他很早就發現,有些事,劉局長背著他可不背著張遠。
桌上的文件薛文凱一份也沒看,坐在皮椅上一動不動的,不知想著什麼。
「喂,啟明,我是文凱……」
「S市有可靠的人沒有……幫我查兩個人……」
「哈哈,什麼時候來我這兒,我一定舍命陪君子!好,手機聯系!」
狡兔尚且三窟,何況是人,是深處這個圈子里的人。
從早上起床,又去了醫院看望老爺子回來,楚沐風的臉就一直是黑臭的。司沐跟司風早就拉向警報,今天離爸爸遠點,連媽咪他們都不粘著了。
晚飯過後有親子活動的,可楚沐風卻恨不得把他女人扛肩上,帶回房間里大刑侍候。兩個小家伙溜溜的跟在後面,他們才不擔心爸爸的臉臭到什麼時候呢,他們擔心媽咪。
楚沐風停下腳步,回頭一聲不吱的看著小家伙們,冷冷的氣場讓兩個小的身子崩緊,一幅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戰爭的樣子。
「半個小時候後,到院子里練拳去!」爸爸上火了嗎,聲音這麼重,司風尋思著。
「爸爸什麼時候來?」司沐問,每晚練拳時,爸爸都站在一邊看著,會給他們做指導的。
「你們先練著!還不快去!」楚沐風說完,兩個小的看看他們的媽咪,溜溜的跑去院子,原虎跟刀疤自然會一旁保護著。
司光倩乖的緊,像個小姑娘似的任由楚沐風呼來喝去,誰讓她的主意觸了他男人的龍須,黑臭的臉色就是擺給她看的。
一回房間,先前的乖巧即刻化成了千嬌百媚,犧牲色相的事她又不是沒做過。
「老公,你不相信我?」愛極了她那又水水潤潤的眼楮,仿佛千言萬語不足以她的一個眼神,此時卻視而不見似的,楚沐風緊泯著嘴角,幽深的眸子眯了起來。
「你連自己也不相信?」如櫻桃般甜美誘惑的唇不滿的呶著,這女人用這招,狠夠。
男人不吱聲,她干脆坐到了男人的懷里,扯著他的胳膊攬在她腰上,而她的一雙藕臂則纏上了他的肩膀。她那晚說的「包餡餅」可不是說著玩的,打蛇不死,不得安寧。何況萊恩不僅僅是條毒蛇,更是只陰狠的狼。
「我要是不同意呢?」楚沐風突然問道,深深的眸子看的司光倩無所循形,嬌嗔的呶了呶嘴角,她還能硬來了啊!
攬在她腰上的手緊緊的將她禁錮,錯失的三年,想的他快發瘋,倘若在這事上她受到傷害,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老公,你不認為我的方法是最快最穩妥的嗎?」司光倩問。
楚沐風冷著臉,很不客氣的說道,「不認為!所以你想都別想,你給我乖乖的在家照顧兒子!這件事討論到此為止!」男人霸道的宣布,根本不給司光倩反駁的機會,將人從腿上抱了起來。
「干嗎啊?」司光倩不滿的叫了起來。
「看兒子練拳去!」
「沒心情!」什麼時候小家伙的事會讓這女人沒心情,擺明跟楚沐風耍脾氣,這男人才不理她這套,直接把人扛了起來,扛到樓梯口時,這女人告饒了,讓秋家的佣人看到了,她臉往哪兒擱啊。
雖然楚沐風不在,但是小家伙們的拳練的有模有樣,雖不是拳腳生風,卻是很有力道的,明明是稚氣的小臉,卻是那樣的認真,那樣的嚴肅。看到爸爸跟媽咪來了,小家伙們越發的賣力氣,沒會兒功夫,小臉上一層晶瑩的汗珠。
看著她的寶貝們賣力的揮舞著小拳頭,看著她的男人教官般嚴厲的指點著,心里的主意越發的堅決。
萊恩換了住處,言汐若也被帶去了新住處,一棟很漂亮的歐式別墅,言汐若有她自己的房間,很女性化的房間,但是每天晚上她卻要在這個房間里(妓)女一般供萊恩的手下享樂,不,她連(妓)女都不如,(妓)女還有錢收,有權決定接不接客,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性)奴這個詞似乎更適合她。原本光滑白紅的皮膚,如今到處都是青紫的印記,有好幾處咬傷已經結痂。
听到開鎖的聲音,言汐若條件反射的綣縮著身體,她恨透了科威,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可是她又盼著能見到科威。
「美麗的東方女人!」這是克里斯對她稱呼,言汐若表情木然的看著克里斯朝她一步步走過來,這個變態的男人,哈,萊恩的手下哪個不變態,就連科威都包括在內。
「我要見科威!」言汐若沙啞著嗓子恨恨的說道。
克里斯微笑著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反抗只會換來更大的折磨,所以言汐若雙腿顫抖的走了過去,沒等坐下,被克里斯扯到了懷里,如狼般狠狠的嗅著自己的美食,「東方女人的身體真軟……」
嗯!言汐若痛的悶吼,一側的豐盈在克里斯掌中變形。
「殿下指派了科威很重的任務,想見他,只能等到他把任務完成!」難得克里斯跟她說這些,言汐若又輕嗯了聲,「克里斯,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帶著誘惑的祈求,指尖如羽毛一路下滑,想著他的樣子用力按了下。
唔……克里斯似乎很享受這種刺激。
怎樣能讓男人更興奮,怎麼能讓男人迷戀自己的身體,這是言汐若的生存法則,只要能讓她活著。
「你也是這麼對科威的?」突然捏住言汐若的下巴,克里斯戲虐的看著她。
「別跟我提那個該死的男人,我是被綁架,我沒有出賣萊恩!」
「這些話,等見到科威時再說吧,現在……寶貝,用你的小嘴喂飽它!」
言汐若今天格外的賣力,克里斯今天格外的開恩,興奮到極致時,告訴言汐若,科威的任力是帶回萊恩殿下送給楚沐風的禮物。
「司光倩,是不是司光倩!」
「你很恨她嗎?」克里斯問道。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我要化花她的臉,我要親手掐死她給楚沐風生的孩子……呵呵,克里斯,你難道不想嘗嘗司光倩的味道嗎!啊!」克里斯的手突然掐上言汐若的脖子,陰狠的說道,「你想我冒犯殿下?」
言汐若竟還能笑的出來,**未退盡的她,媚眼如絲,的確別有一番風情,正如克里斯所說,這個東方女人的確有她的魅力,但是萊恩決定的事,沒人有更改。
科威回到別墅時,一樓某處的笑聲絆住了他的腳步,禁不住走了過去,門虛掩著,正準備推開時,克里斯拉開了房間,當著科威的面拉上了褲子的拉鏈,肩膀重撞了下科威,笑著離開。
房間中,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女人側躺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身上的污濁清晰可見,他能暫且忍耐克里斯的挑釁,絕不允許一個女人如此蔑視他。
科威的一巴掌,險些把言汐若扇到了床下,腦袋里嗡嗡直響,嘴角涌出鮮紅。而這個女人卻像失去疼痛神經一般,恍過神,恨恨的看著科威,「我要司光倩跟我一樣,我要司光倩跟我一樣!你听到沒有,听到沒有!」
撫模著言汐若紅腫的左臉,科威那雙墨綠色的眼楮里陰冷無比,「會的,我會把她帶到你眼前!既然要下地獄,就讓司光倩陪著你一起!」這是他能為這個女人做的。
「呵呵,好,我等著,我等著,還有你科威,我也等著你,我們一起!」
科威陰冷的笑了笑,他早就在地獄里了。
司光倩沒想到薛文凱會主動找上她,還是來的醫院。他沒進秋老爺子的病房,而是在醫院的花園里。
「言汐若失蹤了!」薛文凱開門見山,那雙透著精明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司光倩,而他看到的只有司光倩輕淺的笑。
「張遠到處在找她,而我懷疑,她被人綁架了!」
「薛主任特意跑一趟就是來跟我說這些?薛主任不會認為,言汐若的失蹤跟我有關系吧?」
「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理由?」司光倩問,眼里透著濃厚的興趣。
理由太多,司家跟言家的怨仇便是其中一條。
「所以薛主任是來警告我,還是以您的身份威懾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人是不是在你手里!」
司光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薛主任喜歡言汐若?」
薛文凱笑了笑,「一時意亂情迷,談不上喜歡!」
「看薛主任如此誠實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言汐若不在我這兒,至于在哪兒,怕是薛主任一定不想知道!」
薛文凱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他沒有理由為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將自己搭進去,言汐若的確不是他能招惹,那次明知道是張遠算計他,他卻不得不就犯,因為,張遠的背後站在劉局長,這未償不是劉局長對他的試探。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艱辛怕是沒幾個人知曉,所以,他為人處事格外低調小心。這也讓他在秋家正的事上沒有張遠表現的那麼積極,怕是引起劉局的注意了。
「打擾司小姐了,請代我向秋老問好!」司光倩笑意愈濃,這個薛文凱不簡單,看似平和卻是在遮掩鋒芒,這樣的人一旦給他發揮的空間……
「薛主任!」司光倩突然叫道,薛文凱轉身,迎接他的是一抹艷麗的笑臉,「我舅舅的案子,還請薛主任多上心,秋家還有我跟我先生是不會忘記薛主任的好的!」
一旦進了這個圈子,你就得學會算計,學算拉幫結伙,話她說到了,至于薛文凱會不會那麼做,就看他怎麼選擇自己要站的隊伍了。尤其她家男人的那場答謝酒會,憑薛文凱的腦子自然能看出其中玄機。
薛文凱笑了笑,轉身離開。
司光倩似乎來了興質,漫步花園中……
「司小姐!」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司光倩唇角勾揚,終于來了,手機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