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熱鬧的楚家終于靜了下來,若大的客廳里,小家伙們為離家出走準備的小皮箱格外搶眼。
家有喜事,客廳里一直亮著燈,光線被調得很輕柔,大紅的喜字紅艷而喜氣。誰能想到,那逍遙的一對人兒正在回家的路上。
二樓,楚雷戰的房間。
剛洗完澡,楚雷戰腰上只纏著條浴巾大大咧咧的從浴室里出來了,不是他自戀,就他這幅身材,女人看了愛慕的暈倒,男人看了嫉妒的噴血。健碩的身材、古胴色的膚肌,凌亂的發絲,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不散發著男人的魅力。發達的胸肌上來不及擦拭的水珠滑著胸肌曲線滑向精瘦的腰身,最後沒入雪白的浴巾上,如果沒有浴巾的阻隔,定是一幅完整的讓人噴血的出浴圖。
看似不經意的撇了眼床頭櫃上的手機,其實,楚雷戰心里期盼著呢。興許今天真是沾了楚沐風同志的喜氣,手機上一閃一閃的,可能是短信,也可能是未接來電,不管是什麼,反正楚雷戰同志激動了,那股子興奮勁就像二十來歲的愣頭小子。其實說起來,楚雷戰同志的生理年齡雖然三十了,感情年級還不如二十來歲的愣頭小子有經驗呢。一年三百六十五百,有大半的時間他是呆在部隊上,高強度的訓練演習,兒女情長跟他不沾邊似的。
休假的時候,為了完成韓女士派下來的任務,走馬觀花似的相親。跟他相親的那些女同志,長的都不錯,氣質也挺好,家事也不錯,可他就是不動心。連他自己都懷疑嘍,難道跟他的那些兵一起模爬滾打的太久,對雌性動物失去了本能的反應?怕怕啊!直到那個大雨天,那個倔丫頭毫無征兆的闖進了他心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手機提示的是未接電話,顯示的時間,楚雷戰同志正在浴室里洗白白呢,懷著萬分期待的心情,楚雷戰趕緊撥了回去,夜晚最容易讓人思念,丫頭想他了?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通了,楚家二爺手掐著腰,頗有幾分首長訓話的架式。
「妞,想哥了?!」
「楚雷戰……」電話那頭的小女人就像走丟的孩子,終于見到親人了,低泣悲鳴,讓電話這頭的硬漢心痛的不行,趕緊哄著勸著,天塌了,哥給你頂著呢。
「乖,別怕,我馬上過去!」說說,楚雷戰同志一把扯掉了纏在腰上浴由,直奔衣櫃,軍人雷厲風行的做派,做衣服都比一般人快,拿上手機、車鑰匙,大步急行,恨不得腳底板踩倆風火輪。
楚二爺沖出家門時,跟回來的楚大爺踫了個正著。
「哥?嫂子?」不是過兩人世界了嗎,這時候回來,得到司沐司風離家出走的消息了?
「這麼晚還出門?」楚沐風問,楚雷戰臉上的心急火燎太過明顯,英氣的眉怕是連楚雷戰同志都沒察覺,鎖的有多緊。
還是那幅嘻皮笑臉的樣子,「有點兒事,出去趟,你們回來的晚點兒,沒趕上司沐司風鬧革命,走了啊!」
豐田霸道強勁的油門聲,在靜靜的夜里顯得有些刺耳。
男人急成這樣,有兩種可能,一是為了工作,二是為了女人。楚雷戰同志到底為了哪種,楚沐風以過來人的經驗,偏向于後者。
楚沐風跟司光倩走進家門,喜氣仍縈繞在每個角落,柔柔的燈光傳遞著家的溫馨,客廳某個極有敞亮的地方擺著兩個小皮箱,雖然款式顏色一模一樣,但是,從皮箱上粘著的卡通貼畫,一目了然的就能區分出哪個是司沐的,哪個是司風的。
楚沐風劍眉微攏,好小子,又長本事了。看到懷里的女人笑顏如花,楚沐風禁不住在她唇上輕咬了口,「還笑!」
輕柔悅耳的笑聲張揚著某人的寵溺跟得意,「老公,你多大知道離家出走的?」楚沐風當年的光輝壯舉,婆婆沒少跟她講,離家出走,這位爺就干過。好像是覺得大院里憋屈他了,借著被楚書記訓話的機會,這位爺離家出走了,還帶著兩個超級跟班,一個是楚雷戰,一個是曾凱,揚言闖蕩江湖,有合適的山頭就佔了,發展自己的隊伍。三個人都出省了呢,後來老爺子怒了,派身邊的警衛帶人把人給抓了回來,那年,楚沐風十一歲。如今,兒子們不到四歲,就張落著離家出走了,可比他們老子出息。
看女人笑的沒心肺的樣子,楚爺有的是招對付自己的女人,比如,「寶貝,我們回房好好研研究究教育問題!」又深又亮的眸子赤果果的看著她,灼熱的氣息故意噴撒在她耳後。
談教育問題用得著這麼曖昧嗎,司光倩嬌嬌柔柔的,「老公,我困了,明天再研究哈!」
現在知道困了,剛才是誰笑的跟偷了蜜吃的小狐狸似的。
輕輕的推開房門,漂亮的卡通燈散發著淡淡的光,司光倩悄悄的走到床邊,如水的目光浸透著濃濃的疼愛,看了好一會兒小家伙們可愛的睡顏,怕吵醒他們,只能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看著睡夢中的小家伙,楚沐風嘴角勾揚,微笑中透著疼愛與寵溺,小東西,明天鬧騰吧!
話說,楚雷戰一路 車似的趕到了市第三人民醫院,急診室外空蕩的走廊上響起了厚重的腳步聲,病床上,小小的身影沉睡著,細女敕的小胳膊上纏著輸液管,床邊,潑墨般的長發遮住了新月巴掌大的小臉,孤寂的背影看得楚雷戰心疼。
吱, ,這破門多久沒上油了。
「楚雷戰!」破門難听的響聲驚動了守在床邊的人兒,機警的轉身,猶如受驚的小鹿,待看到來人是誰,那雙漂亮的大眼楮里瞬間積水,無聲的沖了出來。
楚家的男人不輕意動情,但是一旦動了心有了情,被他們疼著愛著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很幸福。楚雷戰在楚家算是粗人,可是,粗人卻有專屬某個人的溫柔。
「妞,哥來了,別哭!」越這麼說,懷里的小女人越委屈的悲泣了起來,哭聲不大不小的吵醒了輸液中的小妞妞。
「叔……叔……」軟軟的聲音沙啞而稚女敕,這才一天沒見,小天使的小臉憔悴成這樣。
「妞妞乖,告訴叔叔,還有哪兒不舒服?」對病床上這個比司沐司風要小的小女孩,楚雷戰心里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愛屋及烏,小小的天使,會激發人的保護欲,尤其楚雷戰這樣的大男人。
妞妞慢慢的搖頭,想對叔叔笑,可是難受的笑不出來,「叔叔,妞妞只要打了點滴,病就好了。」
孩子的懂事,卻讓他懷里的小女人禁不住揪緊了他的衣襟,隱忍的心疼,隱忍著內疚。
「叔叔的小妞妞最乖,比你媽媽乖多了!」
「媽媽也乖,媽媽一直陪著妞妞。媽媽,妞妞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是不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都這麼懂事,都像妞妞這樣能體量媽媽養育她的辛苦。可妞妞的懂事,卻讓她媽媽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痛,因為她的大意,讓孩子險些燒成肺炎,到現在,小臉紅的異常,小小的身體卻堅強的承受著病痛的折騰。
「給妞妞辦住院了嗎?」楚雷戰問,新月搖頭,剛止住的淚又涌了出來,護士說已經沒床位了,都怪她,都怪她,要是早些發現妞妞不好,早些來醫院,興許就能有床位。
「傻妞!有沒有床位哪是你能說的算的!」看妞妞現在的情況,不是一個吊瓶能治好的,必須留院觀察,楚雷戰想了想,「等我,我先打個電話!」這個電話打出去,吵醒小姑那是一定的,另一個問題是,明天他又得被韓女士豪審。
楚家一樓,楚萍跟藺參謀長休息的房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軍人的本能,楚萍跟藺參謀長幾乎同一時間睜開眼。楚萍大校拿起電話,看清屏幕上顯示著「雷戰」,楚大校重新倒回了床上,「臭小子,發鬧呢!喂……」
「小姑,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在第三人民醫院當院長?」楚雷戰問。
「啊?」大晚上的問這個,難怪楚大校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姑,江湖救急啊,佷子的未來幸不幸福可全在您手上了,您趕緊聯系您的那個同學,我現在就在第三人民醫院。」
「等等,你什麼時候去三院了,病了?」不對啊,家里她這個現成的大夫,何必大晚上往外跑,幾句話後,楚大校的腦子開始飛速的轉了起來,又是江湖救急,又是未來的幸福,唉呀,尖情啊!
「好好,你等著啊,我馬上給沈力打電話!」一听沈力這個名字,藺參謀長不淡定了,那男人曾經狂熱的追求他家小萍的,最終不敵他的英勇神武。所以,藺參謀長也不注意形像的,貼著老婆的肩膀听牆角,對方一張嘴,藺參謀長真想用拳頭直接問候那位沈院長,還敢叫他老婆萍萍。
「沈力,我可告訴你啊,明達就在我身邊听著呢!」不愧是楚大校,明刀明槍的,這性格也遺傳給了藺碧瑤同學。
「真的假的啊?萍萍,你可別唬我啊,是不是藺明達欺負你……」
「沈力,你小子想找抽,我明天親自去問候問候你!」藺參謀長威武,電話那頭沒聲了,沒會兒功夫,傳來沈院長討好的笑聲……
初戀情人有求于他,又有藺明達那尊神一旁威懾著,時間再晚,沈院長也得親自出馬。
要不說朝中有人好當官,上頭有人好辦事呢,沈院長親自出馬,哪個敢說醫院沒床位,普通病房沒有,那就住VIP。結果妞妞的確被安排進了VIP病房,沈院長還給聯系了院里最資深的兒科大夫。
「沈叔麻煩了!」給妞妞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楚雷戰心也放下一半了。
「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回家替我給你小姑代好,也給老爺子代好啊!」頭一次,老首長的位置被排在了後頭,楚雷戰心里裝著別的事,也沒細尋思。
VIP病房寬敞明亮的,環境很好,還給陪護的家屬安排了床位,新月始終守在妞妞床邊,不肯去休息,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楚雷戰又愛又氣的。妞妞病了也不能全怪她的,二十三歲就做了媽媽,其實她也是個大女孩而已。
「听話,去睡會,妞妞我守著還不放心!」楚雷戰哄道,新月一邊搖頭,一邊緊握住了楚雷戰的手,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妞,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哥,趕緊坦白啊,要是讓哥查出來,有你好看的!」楚雷戰發狠,可他次次發狠,有哪次落到實處了,哪次不是被這個小他七歲的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威脅的次數多了,新月早就習慣了,可這次,她卻哭了,像只被人丟棄的小狗,抱著楚雷戰的胳膊,嗚嗚的不讓哭聲從嘴里鑽出來。
再看不出這其中有內情,楚雷戰一準得給自己一拳頭。毫不費力的抱起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去了沙發那邊。
「到底怎麼回事,不許瞞我!」霸道的眼神,霸道的口語,霸道的將她圈在懷里。新月出奇的乖順,仿佛只有像現在這樣,自己徹底的依靠著他,才能感受得到她跟妞妞是安全的,是有所依靠的,是有人在給他們頂著天。
妞妞在幼兒園里又被欺負了。
「又?妞妞常被欺負!」楚雷戰問,眉宇間有了一觸即發的怒意。
新月點頭,「妞妞沒有爸爸的事,她班里的小朋友都知道了,一些淘皮的孩子就開始當面取笑妞妞,起先阿姨看妞妞哭,還會說一說那些孩子,可後來,阿姨不管了,那些孩子越發變本加厲的,今天我去接妞妞時,妞妞的衣服褲子都是濕的,我問阿姨,阿姨說可能是妞妞喝水時弄濕的,那得多少水能把衣服褲子全弄濕了,後來,听到一位小朋友跟她媽媽說的話,我才知道。原來,幾個男孩子把水槍帶到了幼兒園,還把妞妞當成射擊的目標……」
「媽的,這都是些什麼孩子!那個阿姨呢,有沒有去找那個阿姨!」
「我要去的,可是妞妞不讓。起先妞妞不肯說,看我生氣了,她才說,那些小朋友說了,妞妞要是敢告訴阿姨,他們就號召小班的小朋友都不理妞妞!」
「媽的,幼兒園也這麼黑暗了,一群屁大的孩子就這麼壞心眼,將來還能好了嗎!」楚雷戰發狠,這事新月跟妞妞能忍,他忍不了。
「你要干嗎啊!」看楚雷戰目露凶光的,新月怕他明天去幼兒園找小朋友跟阿姨的麻煩,她哪里知道,楚雷戰不鳴則已,一鳴絕對能讓整個幼兒園喝一壺的。
「等妞妞病好了,給她重新找個好幼兒園,這事交給我!」
「可是……」
「又可是,妞,你這小腦袋里哪來那麼多可是!」
「可是,妞妞現在這個幼兒園離我上班的地方近,費用也……也還可以……」恐怕後面才是關鍵,以她現在的工資養活她們母女,勉勉強強的。
「啊!」突然被楚雷戰扳正身子,新月發出驚呼。
「感情哥以前說的那些話,你全當耳旁風了。哥是這個家未來的男主人,養你養妞妞是哥的義務!哥支持你追逐自己的夢想,哥也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有名的大設計師。所以,哥會給你當好後勤部長,傻妞,堅強是你的優點,可是,哥看著心疼知道嗎!」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你時,他或許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他只會把自己的一顆真心奉到你面前,你還不接受嗎!
「楚雷戰……」新月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她是太堅強,從她將妞妞帶回家的那天起,她不得不強迫自己變的堅強。可是,她真的好累,真的好累啊!無論她怎樣的故做堅強,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能看透她,只要他輕輕一觸,就能觸到她脆弱的渴望被保護的靈魂。
「傻妞,是不是感動的無言以對了,趕緊以身相許,報答哥吧!」
「討厭!」
「哥想做更討厭的事……」
「嗯?什麼……」新月的話沒等說完,楚雷戰更討厭的事來了,跟以前的小kiss比起來,此時此刻的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吻。盡管楚雷戰同志還是個雛,當然了,他不知道的是新月也是個雛。兩個雛在一起玩激吻,顯得成熟有水平自然是楚雷戰同志,雄性動物對這些東西,像是天生似的,模索模索就上道了。
今晚對楚雷戰同志來說,絕對稱得上守得雲天,見月明。只是明天,他又在劫難逃。不過,這樣也好。給妞妞找幼兒園的事,他得找高人幫忙。
楚雷戰在醫院里守了一夜,將新月跟妞妞安頓好,他才開車回家。他夜不歸宿的事,怕是被小姑嚷嚷開了。
司光倩今天起的也很早,洗漱過後換好衣服去了兒子們的房間,等候小家伙們醒來,對于寸步不離她的楚爺,只能好言相勸,打發他先下樓。
被子里,小家伙們拱了拱,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司光倩坐在床邊靜靜的等著。每次都是司沐最先睜開眼,看了眼一旁還睡著的司風,「司風,起床晨練!」
「嗯,睡會睡會,我還沒醒呢!」
「懶蟲!」司沐輕斥,反正每次都是他穿衣服了,司風才從被子里鑽出來,這次,「咦!」司沐瞪大眼,試探的叫了聲,「媽咪?」
「寶貝,早啊!」媽咪的早安吻溫柔的落在額頭上,司沐唇角彎彎,小貓似的挪到媽咪身邊,他沒忘記媽咪肚子里有了弟弟,他跟司風都得小心,不能傷麼媽咪跟弟弟。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媽咪昨晚就回來了!」
「爸爸呢?」司沐問,只看到媽咪,沒見到爸爸,很奇怪噢!
誰讓楚爺跟的太緊,以至于給兩個小的造成了如此的看法,見他們的媽咪必見他們的老子。
還在被子里撬著小的司風骨碌坐了起來,聲音大大的脆脆的,驚喜的叫著,「媽咪!」
唉,看來小家伙們離家出走的確是針對他們的老子。
楚家客廳,風塵僕僕的楚雷戰又是一幅嘻皮笑臉,欠扁的樣子。
「媽,多熬些粥唄!」
「干嗎啊?」從來不問廚房事的楚雷戰同志,竟然關心今天的早餐了,稀奇了。
「一會兒拿去醫院!」
「誰病了?」韓女士問,很淡定,很優雅,很高貴,當然,這是在不惹毛韓女士的前提下。
「嘿嘿,以媽您的蘭心慧智,兒子不說,您也知道!」
「臭小子,你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媽!」
「少跟我嘻皮笑臉的,我還是那句話,我要見人!」
「成成,丑媳婦早晚得見公婆,何況我們家新月根本不丑!」
听听,都是我們家了,韓女士怨念的看向楚書記,楚少謙,這可是你兒子,你管不管!
沒等楚書記發話,楚雷戰趕緊閃了。再在韓女士身邊晃下去,得小心楚書記的悶雷了。
「老大,幫個忙唄!」楚雷戰就是楚雷戰啊,讓人家幫忙都這麼有範。
「說!」楚沐風更是干脆,親兄弟,有什麼是他不了解的,雷戰脾氣像團火,一旦被他盯上了,保準把對方烤的外焦里女敕,毫無招架之力。
楚雷戰說了關于妞妞的事,楚沐風寒目微眯,有些事,兄弟之間無需言語,就能明白彼此心里所想。
「就去第一實驗幼兒園吧,過些天,我準備把司沐司風再送過去!」
「得令,到時候讓司沐司風罩著妞妞,我看誰家的龜蛋敢再欺負妞妞!」楚雷戰說的嘻笑,但是眼中的狠勁,楚沐風自然看的清楚,楚雷戰也不會在自己哥哥面前掩藏,妞妞的事,他真的動怒了,他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女孩子被欺負被威脅時,是怎樣的無助,怎樣的膽怯恐慌,事後,反而要安慰她的媽媽。
楚沐風的辦事效率,不但給妞妞安排好了入園的手續,對新月做了必要的調查,不是他不相信楚雷戰的眼光,而是,這是做哥哥的該關心的事。
所以,楚沐風告訴楚雷戰,妞妞入園的事辦妥了。不禁拍了拍自己弟弟寬厚的肩膀,「你小子,好這口!」
「我好哪兒口?」楚雷戰一時沒反應過來。
「二十三歲,吃人家的女敕草啊!」楚沐風嘴角輕勾,笑的有些曖昧,眼楮卻是亮亮的,只要他弟弟喜歡就好。
「二叔,你什麼時候吃草了?」司風好奇的問道,楚雷戰瞪楚沐風,這小子從哪兒鑽出來的?
「二叔,爸爸為什麼說你吃女敕草?」司沐的聲音緊隨其後。
楚雷戰同志,被雷了沒有,凌亂了沒有?嘿嘿,二爺您確有吃女敕草之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