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出事,少爺一定傷心!」木措道,「我不希望少爺傷心難過!除非是玉兮劍,否則我不會被消滅!我是不死之身!」
「雙劍合璧什麼時候換人了?哈哈哈哈、、、」寂靜過後,竹枝搖曳,水月笙出現在附近的竹子。月生水相應在竹子的另一側,兩人相擁相偎。
「今晚的確是你們人生的最後一筆生意!」朱瀟塵拔劍在手。木措長嘯一聲,指甲暴長,鋒利如劍。顏如意沒在,水月殺手還是很輕敵。笙樂再次響起,竹葉隨風撲向朱瀟塵與木措。一張張竹葉猶如利劍般刺向朱瀟塵與木措,朱瀟塵揮劍抵擋,削碎迎面而來的竹葉。木措卻被竹葉插滿身,猶如刺蝟,但他未流一滴血,亦無痛無癢。
竹葉歇止,朱瀟塵橫掃一劍,把削碎的竹葉掃向水月殺手。水月殺手立閃,躲開碎葉的攻擊。朱瀟塵凌空而起,挽個劍花,劍氣掃向對方,水月殺手依然躲開,劍氣劈斷附近的竹子。水月殺手落地,兩人仍是未分開。月生水奏起了琵琶,水月笙拉起二胡,兩人竟開始奏樂。樂聲聒噪,尖銳刺耳,竹林里的鳥雀受不了這種聲波,紛紛飛走。
「音波功?」朱瀟塵亦取出笛子,道︰「這可是我的強項!」
雙方吹拉彈奏,聲波斷樹,又震斷一批竹子。木措看著他們各在一方奏樂,好不奇怪,只好跟著拍節拍。片刻,見鳥雀墜地,扇動幾下翅膀便咕咕睡著。
「笙兒,你怎樣?」月生水見水月笙臉色不對,懨懨欲睡的樣子,擔心他中招。
「我想睡覺。」水月笙手中的二胡已墜落在地,月生水急了,忙抱著水月笙撤退。
「想走?」朱瀟塵翩若驚鴻,轉眼便飛到他們前面。月生水背著困倦的水月笙退上樹,哈哈笑道︰「後會有期!」
「還不分開?」朱瀟塵射出三片竹葉,想撤退的月生水只好應戰,但是這三片竹葉竟拐彎從後面攻擊!月生水不得不放開水月笙獨自逃跑,朱瀟塵緊追上去。水月笙立即清醒,正要追月生水,卻被木措鉗住一只手。水月笙迅速摘下鋒利的簪子刺進木措的胸口,木措咆哮起來,利爪抓破水月笙的臉,面紗也撕下來了。水月笙的臉上留下五道血痕,他駭然地看著木措,道︰「你沒有流血!怪物!」木措沒再攻擊他,轉身就跑了,因為他知道水月笙已經失敗了。水月笙見他莫名其妙離去,很開心,正想追月生水,忽然臉上的傷痕奇癢無比,只覺有種毒液在身體迅速地蔓延。他走了幾步,視力突然模糊,隨之眼前一暗,已看不清任何東西。頃刻間,毒液跑遍全身,水月笙便倒在地上,全身烏黑,已僵死。
「笙兒!」月生水跳到水月笙尸前,朱瀟塵隨之落地,見水月笙烏黑僵死的模樣,甚是驚訝,沒想到木措的尸毒竟如此厲害!
「木措,你千萬別成為他人的殺人工具才好。」朱瀟塵皺眉,有種很不祥的預感,覺得木措將會成為別人的利器。
「塵兒,小心!」朱瀟塵的失神,竟讓月生水偷襲成功。宮恆的呼喊已來不及,朱瀟塵已倒在地,胸前插了一根琵琶弦。
月生水還待發出第二根弦,朱瀟塵立發一根細針,直穿過月生水的手臂關節,月生水的第二根弦沒有偷襲成功。宮恆迅速地點了月生水的穴道,立即幫朱瀟塵封穴道以免弦上的毒散到全身。
「此毒無解藥,他活不過片刻!」月生水看著水月笙的尸體,突然淒厲地笑起來。
「皇兒、、、」皇帝跑到朱瀟塵身旁,看著那根琵琶弦刺進朱瀟塵的胸口,弦的另一端還連著琵琶。
「兒臣,兒臣冤枉、、、沒有殺父皇、、、」朱瀟塵握著皇帝的手,好像要交代後事一般,道︰「顏如意不知道兒臣是皇子,請別把兒臣的死訊告訴他、、、」言罷已垂下手,再沒聲息。
「太醫在哪里!誰來救皇兒?!」皇帝急了,看著漆黑的四周,卻沒有大夫。
「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塵兒該有的結局!」宮恆老淚縱橫,抱著朱瀟塵落淚。宮恆的挽救沒有用,毒液已經擴散至全身,朱瀟塵已沒了氣息,心跳也停了,很快朱瀟塵便失去體溫。朱瀟塵死了,的確是死了,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