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住手!別救她!」黝黑男恨恨地盯著顏如意,那眼神猶如寒刀利劍,似要把顏如意千刀萬剮。沁兒突然收到指令,覺得莫名其妙,便問︰「爺,不救活她怎知她是誰派來的?」
黝黑男將兩片楓葉丟在地上,狠咬唇,道︰「她是一葉楓派來的!居心叵測!」沁兒拾起楓葉細看。黝黑男哼了聲,把沁兒喚過來,在她耳邊低聲幾句,沁兒會意地點點頭。黝黑男又恨恨地瞪了顏如意一眼,拂身離去。
片刻,沁兒將顏如意扔進地下室,任其自生自滅。
天色尚未亮。秋風起兮,落葉紛飛。飄灑的落葉,姿態萬千,剛降落到地面便被僕人毫不留情地掃成堆,運走。奢華的屋檐下,一男子迎風鶴立,盡顯儒雅。當他轉身時,沁兒驚呆了。她沒料到他修雜眉、剪胡須後,竟是一個俊絕的黝黑男子!
「爺,您是我見過的男子中,最英俊的一個!」沁兒看著黝黑男搖身變成美男子,這目光著實看呆了。她記得黝黑男曾經說過,除非他成家立室,否則不修整外表。難道說,黝黑男要成親麼?
黝黑男有點顧影自憐,忽反常地問了一句︰「顧文浩那廝,生得英俊,我與他相比,又如何?」
「爺的魅力豈是顧文浩能比?那顧文浩只能算是小白臉!」沁兒覺得素來深沉粗獷的黝黑男竟有了幽默感,很是驚訝。她目光痴痴,已然逃不開這個英俊黝黑男的誘惑。
黝黑男的這身造型,是經過他本人一夜的思想爭斗才得出的結果。他幾番猶豫,最後才決定修整面貌。要知道,他這胡子伴了他十年,他一直堅持這句話︰「寧不做商賈,絕不少根胡!」胡子顯老,確實沒錯,如今沒了胡子,樣子就是他的真實年紀︰二十八!
玩笑過後,黝黑男收斂笑容,恢復深沉的樣子,道︰「沁兒,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看著一旁的鳥籠,給沁兒使了個眼色便離開。
黝黑男登上私家馬車,在貢院大門外停下。他手提一盒子,盒中裝著筆、墨、硯台三樣東西。與眾考生一樣,他也跟著其他考生排隊走到貢院門口,接受檢查。檢察官看了黝黑男手上的準考牌,立即給他放行。黝黑男很快便隨眾考生來到考場。考場分為東西南北四個考點,每個考點有三排瓦房,每排瓦房有十間無窗的房間。該房三面是不透風的牆,一面敞開,內置一張桌椅,房里無任何紙類的東西,干淨之極!
東面的考點,五號考場和六號考場正對面。黝黑男走進五號考場,剛坐下,抬眼望去,見對面考場的考生乃顧文浩。兩人對視數秒,黝黑男抱拳打招呼。顧文浩卻握拳暗驚︰「他是朱瀟塵!」
「不對,他的年紀比朱瀟塵大,皮膚也比朱瀟塵黑!朱瀟塵已經死了,他不是朱瀟塵!」顧文浩經過數秒鐘的冷靜觀察,發現對面的考生與朱瀟塵雖長得極為相似,卻還是有明顯的差異。他這顆驚慌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但依然疑惑︰「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這時,迎面飛來一支筆,顧文浩立即接住。筆末端刻著一個鍍金的‘溫’字,顧文浩隨即明白對面考生的來歷。顧文浩很驚訝,便猜測這個首富參加恩科的目的是為了權力!
「商賈月復中除了錢財,能有什麼墨水?」顧文浩那份恃才傲物的思想又冒出來,但他只是對黝黑男微微一笑回禮,並沒有把內心的鄙視表露出來。
所有的考生準備就緒。巡視員逐一檢查核對考生的準考牌,發現許多考生缺考,便把缺考的考生逐一劃掉名字。片刻,兩排官兵逐一分發考卷。監考官點燃一炷香,重重地敲三下銅鑼,考生開始答卷。
第一卷的題目為︰為官者,如何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