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陽,你說什麼胡話呢?」
「媽媽,我說的不是胡話,是實話。」
「依陽,你該干嘛干嘛去。」
「媽媽,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這句話我听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依陽,我逃避什麼了?」
「媽媽,如果能跟爸爸在一起就結婚,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依陽,這是徐飛騰教你的?」
「媽媽,你不要冤枉爸爸,爸爸什麼也沒跟我說。」
「依陽,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徐飛騰就是你和多多的親生父親?」
「媽媽,我是最近幾天確定的。」
「依陽,我想听。」
「媽媽,你和楊叔叔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每次去楊叔叔家之前,你都會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我們會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惹楊爺爺和楊女乃女乃生氣。上次跟爸爸出去玩之前,你還給我和多多開會來著,但今天出去玩之前,你什麼也沒說,我昨天就覺得奇怪,所以我今天故意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可讓我更奇怪的是,媽媽你竟然沒有罵我,你竟然只是一笑了之。」
「是嗎,依陽,我的反差有這麼大呢?」
「媽媽,其實我早就懷疑爸爸是我和多多的親生父親了。」
「早就懷疑,依陽,有多早?」
「第一天見爸爸的時候。」
「依陽,你憑的是什麼?」
「媽媽,爸爸在看我和多多的時候兩眼放光,還問這問那的,就像我們同學的爸爸一樣。」
「依陽,你今年多大了?」
「媽媽,你會不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嗎?」
「依陽,你說話的這個狀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你也太少年老成了吧。」
「媽媽,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依陽,我希望什麼?」
「媽媽,你怕我長大以後會被情所困,你怕我會鑽牛角尖想不開自殺,所以無論你工作有多忙,你每天都會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跟我溝通,來給我講故事。媽媽,多多每次睡著你都不管,但不管我有多困,你都不讓我睡覺,如果我睡著了,你會想盡辦法把我弄醒。媽媽,你的經典語句之一就是,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女人絕對不能為了愛情選擇自殺,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依陽,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
「媽媽,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前面會先給我們講故事,這些故事或是你從電視里看來的,或是你從報紙上看來的,總之每講完一個故事,你都會感慨半天。媽媽,你經常說的話,我和多多有好多都已經倒背如流了,媽媽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繼續說給你听。」
「停,依陽,人家都說孩子是家長的一面鏡子,我是希望你能懂事,但我更希望你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我如此教育你到底是錯是對呢?」
「媽媽,這個問題太深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