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秦沛笙半夜接到安可馨的電話,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知道這次出差所辦的事情一定會讓安可馨來找自己,一心回來只想先見到苒苒,接著明天再跟苒苒說,讓苒苒跟自己一起找安可馨。只是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竟然會打他電話。
換了的號碼,這是私人號。安可馨要知道他的號碼並不困難,只是看著那電話,本來準備不接的,可是一個接一個,更擔心安可馨上樓來,吵醒苒苒。
剛剛的激情讓苒苒很是疲累,看著苒苒睡的很安穩的睡顏,秦沛笙伸手輕輕的叫了叫白苒苒,想告訴白苒苒自己下樓去一會兒,但是手推著白苒苒,喊了幾聲,白苒苒竟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秦沛笙忍不住寵溺的扯出一抹笑,睡夢中的白苒苒有時候可愛的讓人忍不住展開笑顏。
微微蕩漾開來的唇角,那蔓延開來的笑意,無止境的甜美。
低頭,在她的唇角吻了吻,伸手拉好被子,幫白苒苒蓋好,秦沛笙這才披了一件外衣,輕手輕腳的出門。
總是要見一面……
剛下樓,便看到等待在樓下的安可馨,哭的紅腫的眼楮,整個人憔悴不堪,那副模樣比在醫院見到的時候還要憔悴,仿佛一陣風便可以吹走。
看著這樣的安可馨,秦沛笙心里如果說沒有一絲內疚和心疼那是假的。只是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漸漸的改變,當初以為的可以一輩子,卻漸漸的偏離最初的感情。一個人早已經佔據了他心里所有的位置,他現在滿心的只是希望跟苒苒平靜的過生日,等待著兩個人的結晶降臨……
「阿笙。」
破碎的聲音,安可馨的含淚的目光透著月光淡淡的投射在秦沛笙的臉上。
那近乎是痴迷帶著幽怨的眼神讓秦沛笙站在三步之遠處,未再上前。
「可馨,這麼晚了,有事明天再說,你先回去,我幫你叫車。」
秦沛笙的聲音淡淡的,只限于對朋友的關系……
「不用了。」
安可馨打斷秦沛笙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目光看著秦沛笙向前一步,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嘴角的笑如此的苦澀看著秦沛笙,吐出的字眼,字字帶著控訴和幽怨……
「阿笙,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這樣以我已經鮮血淋灕的心口再撒鹽嗎?我已經盡量的不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我已經努力了,為什麼你一定還要這樣的殘忍。」
安可馨的身體在顫抖著,那越發單薄的肩膀輕輕的聳動著,帶著我見猶憐的可人……
「這是對你最好的安排,不管是于你,于我,還是苒苒。」
秦沛笙的聲音依然是低沉,在細碎的月光里,顯得那樣的無情。
看著安可馨的眼神里有著一抹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平靜,不再有以前的那種溫暖的感覺。他對自己連最後的那抹情緒都消失了,一個白苒苒,當真毀了他們這麼多年感情……
「呵呵……阿笙,你說的真好听。為了我好,真是這樣嗎?還是,你只是為了白苒苒,你這樣做是想給她吃一顆定心丸是嗎?我不願意環游世界,你就特意去一趟上海,幫我安排好一切。為我?你不過是想我徹底消失在你們的世界里,給我一個那麼好的職位,只是想讓我沒有時間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秦沛笙,你為什麼一定要做的這麼絕!」
安可馨眼神里滿是絕望的痛楚,手不由的拉住秦沛笙的衣袖,每吐出來一個字眼,都帶著讓人心碎的傷痕。
秦沛笙的眉宇微微的皺起,人,都是自私的。
他想護住苒苒,想要給苒苒安心感。想要讓苒苒知道他的決心,他沒有忘記,苒苒在安可馨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苒苒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他清楚的記得。
他所做的一切,已經漸漸的讓苒苒心里接受了自己,但是如苒苒所說,可馨的存在的確會讓兩個人之間永遠的隔著一層膜。
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會時不時的弄出一些事情來。
可馨已經不再是自己認識的可馨,她開始會使手段,這樣的可馨,越發讓他覺得陌生。
他對可馨有歉意,讓可馨離開H市,一方面是為了苒苒,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可馨……
「可馨,你還年輕,其實你對事業一直很有追求。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不會屈就為一個小小的秘書。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這一次我出差,已經幫你安排好。高薪厚職,你的未來會得到很大的發展,到時候你有了寄托,就不會再胡思亂想,時間會沖淡一切。」
秦沛笙輕輕的揮開了安可馨拉住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如果已經選擇了,心已經
不在,不必再留一絲溫存。讓對方更加痛苦,即使此刻看起來有些殘忍。
「我不要離開這里,秦沛笙,我不需要你給我安排這一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不願意我出現在你們的生活里,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以後不再出現。這樣可以了吧,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如此費心的想方設法把我趕出這個城市了對不對?」
安可馨縴細的身影,穿著一身白色裙子,整個人仿佛要隨風而去……
夜風輕拂間,整個人憔悴不堪,那聲音痛苦中的悲鳴,似被深深的刺痛著……
「秦沛笙,你憑什麼要我如此的為了你們退步。要讓我離開這個我已經熟悉的城市,憑什麼自私的讓我去適應一個新的城市。你憑什麼?秦沛笙,你究竟憑什麼!」
安可馨的目光如此直接看向秦沛笙,聲聲控訴。
「可馨,你應該知道這樣是最好的方法。你一向最識大體,你應該懂。」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秦沛笙,你太自私。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已經把自己退成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逼我。是為了她嗎?是她讓你這樣做的嗎?她這樣就可以安心了是嗎?」
「跟苒苒無關。」
「無關?秦沛笙,你可真會幫她瞥清。」
冷冷的笑著,只是那聲音太過于破碎……
「這已經是定局,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秦沛笙不再過多的糾纏,害怕離開太久,苒苒會醒來。臉上的擔憂急切,想回去的表情很是明顯。
轉身間便往里面走,安可馨在秦沛笙轉身的瞬間,迅速的沖過去,從後面緊緊的抱住秦沛笙,瘦弱的小臉貼上了秦沛笙的後背,手用力的收緊,哽咽的說道︰「求你了,阿笙,我不會再打擾你們,我真的不會再打擾你們。你相信我,你收回決定好嗎?不要把我一個人趕離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求你。」
「可馨,你應該知道我做的決定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秦沛笙的低低的傳來,伸手扣住了那摟在自己腰上的手……
安可馨死命的抱著,淚水盈滿了眼眶,不停的往下滾,濕透了秦沛笙後背的衣服。
只是,再用力的抱緊,還是被慢慢的掰開,他的心意已定,她再怎麼哀求都不可以!
呆呆的站在原地,安可馨的眼底閃著一抹傷到極致的光芒。
手悄悄的握緊,眼見著秦沛笙離去的背影,未曾回頭,一絲留戀都未有。
風,輕輕的吹過。
吹干了臉頰上的淚痕。安可馨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那未開的住處,那是他和白苒苒的地方,而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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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笙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月兌去外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其實,白苒苒並未睡著,只是躺在那里,呼吸均勻的閉著雙眼。
在這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里,從她從陽台走回來的那一刻,心中便閃過很多畫面。
他的眼神,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他對自己的感情也在他的眼里漸漸能夠看得到。
即使他未曾說過,但是她知道,他的心里,現在她佔有很重要的位置。
兩個人剛剛的激情,那樣緊緊的相貼,彼此相擁的感覺。他的熱度似乎還殘留在自己的身體里,他會在跟她溫存後,離開她的身邊去見安可馨嗎?
心,在被螞蟻撕咬著,其實,很多東西,尋找不到答案。
只是越想越多,越多,心中的口子便會裂開越來越大。
都快分不清究竟什麼是應該相信,什麼是無法相信的。
他回來了,再出去了半個小時左右還是回來了。
心,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感覺。
秦沛笙輕手輕腳的躺上床,看著黑暗里恬靜的睡顏,突然間就覺得很是安心,他想要的,一直是這樣的感覺,在外,總是處處緊繃著,時時刻刻的注意著。而跟安可馨之間也是一種地下的感情,所以,處處都要小心,處處都要精算。
只有跟苒苒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完全放松的,連眉頭都不需要皺起,如此的安心,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會很放松,很安心。
知道可能會吵醒白苒苒,秦沛笙還是忍不住伸手圈住了白苒苒,把她的小臉貼近他的胸膛,然後安心的閉上雙眼。
呼吸間嗅到的都是屬于白苒苒那讓人寧靜的香味,發絲的香味縈繞在鼻息間,心中的那絲煩躁也漸漸的沉澱下去。
手,穿過白苒苒的發絲,穿透而過,帶著一抹難掩的溫柔。
白苒苒被摟進懷里,呼吸依然平緩,沒有說自己看到的,只是靠在秦沛笙的懷里,很快,秦沛笙便入睡,均勻的呼吸聲從頭頂傳來。
他的大手有力道的摟著自己,帶著一抹堅定的力量。
是不是因為沒有任何的愧疚所以才會回來抱著自己如此的松懈,其實,本不應該再懷疑他。
從他決定回到家里,決定選擇她的時候,他做的真的已經夠多了,她應該給他時間,也應該給他信任。選擇了,不是嗎?
閉上雙眼,安撫的情緒,卻無法再入睡。
直至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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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醒來,白苒苒起身,秦沛笙已經不再身邊。昨晚失眠直到凌晨才入睡,現在睜開雙眼,整個人精神不甚好。
洗漱好,換好衣服下樓。
站在樓梯口,白苒苒的目光看向廚房里的身影,那系著圍裙正在為自己準備早餐的男人。
心,不禁就這樣的一暖。
眼神也不禁柔和了幾分,這樣的秦沛笙,讓她感覺著,他離自己真的很近很近。
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秦沛笙轉身看到了白苒苒,對著白苒苒溫柔一笑。
那帶著魔力般的笑容,讓白苒苒莫名有一種少女羞澀的感覺。別過視線,這才邁著步子繼續往餐桌走去。
秦沛笙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兩個人吃著早餐,秦沛笙準備的早餐是嚴格按照健康孕婦食譜上準備的,有營養而且味道不錯。
白苒苒低頭吃,心底有著一絲幸福的感覺在蔓延著。
「苒苒,昨天晚上……」
秦沛笙吃著東西,剛準備開口,白苒苒似被刺了一下,拿著勺子的手都緊了幾許,抬起頭打斷了秦沛笙的話說道︰「我想吃你上次買的醬。」
不著痕跡的打斷,然後見秦沛笙放下手中的東西卻拿醬,白苒苒意思的弄了一些,繼續吃著早餐。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不想听了。
秦沛笙心中有些疑惑,剛準備再開口的,一開口便會被白苒苒打斷,心中有些無奈,也有些了然,苒苒昨天晚上興許是醒了。
只是見苒苒的表情,一時間還分不清她究竟是在懷疑的他跟可馨,還是在信任他。
捉模不透,秦沛笙也識趣的未再開口。想著晚上,再跟苒苒好好談談。
送白苒苒上班,秦沛笙便離開了。
白苒苒此時已經是五個多月的肚子了,還有半個月,便可以休產假了。白苒苒本來也很奇怪,怎麼這麼早就讓她休產假了,但是齊煜笑她,有產假休,不休不是傻瓜麼?哪有老板讓員工休產假,員工不休的。
白苒苒想想也對,為了月復中的孩子,天天對著電腦,即使有著防輻射的衣服,卻依然會對寶寶有些許影響,為了給寶寶一個最健康的環境,她提早休產假也好。
工作,依然很有激情。昨晚的事情,被白苒苒放到了一邊。
中午,吃飯之前,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當接起電話听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安可馨的聲音時,白苒苒腦中不禁想起了昨夜她抱著秦沛笙的畫面……
「有事嗎?」
兩個人從醫院那次之後,便沒有再牽扯。
「我想見你。」
安可馨更加直接。
「我不想見你。」
白苒苒同樣很是直接,她只想保持很好的心情,不想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白苒苒,我只需要十分鐘。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見你。」
安可馨的聲音帶著一抹虛弱,透過電話線,都能感覺到她此時的情緒處于低谷狀態……
猶豫了片刻,白苒苒還是答應了去。
兩個人約在樓下的咖啡廳里,這一次,找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只是十分鐘。
面對面坐在那里,白苒苒是有些吃驚的,相較于上次兩個人私下見面,這一次安可馨整個人更加的憔悴著,其實她已經厭倦了安可馨每次來找自己讓自己退讓。她跟秦沛笙之間,似乎已經被扭成了一圈線,漸漸的連分開都顯得有些困難……
她的心里,他越來越重要。
「白苒苒,放我一條生路。」
安可馨沒有廢話,直接了當的開口。目光直視著白苒苒,那眼里分不清究竟是恨還是怨,還是哀求。
吐出來的字眼讓白苒苒愣了一下。
放她一條生路?她從來沒有擋住她,更加沒有想要讓她不好,當初怎麼說也是她讓自己不好過了,她何來放她一條生路之說……
未開口,只是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安可馨。
安可馨心中揪緊,看著白苒苒那種無辜茫然的眼神,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的眼神。
這個,比是她開口更加刺中她的心。
阿笙現在真的已經做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默默的在做著,這比白苒苒慫恿著做更加傷她的心。
他為了讓白苒苒安心,已經篤定的要把一切會影響她心情的解決,包括她。
白苒苒見安可馨只是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看的她莫名不舒服。
「安可馨,如果沒有事情,我先上去了。」
「等等。」
安可馨伸手拉住了白苒苒,語氣帶著哀求的說道︰「白苒苒,我不管是你慫恿阿笙做的,還是阿笙為了讓你安心做的。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放過我,阿笙現在很听你的意見,我想求你讓阿笙不要讓我離開這個城市,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一切,不要那麼自私的把我送離有你們的地方,以此來維護你。這不公平,白苒苒,我已經沒再打擾你們兩個人的生活,不需要對我如此的狠。」
安可馨一字一句的吐著,那字字句句間,讓白苒苒心中一揪。
突然聯想到了昨晚,以及早上秦沛笙想開口說的話……
他把自己的話記在了心里,那天她決定離婚的時候有說過,關于安可馨的事情。她不想安可馨總是阻擋在他們之間,而秦沛笙,竟然全听了進去,而且已經在做了。
莫名的,心中暖暖的。那種感覺很奇妙。
「我幫不了你。」
白苒苒嘴角淡淡的輕扯,幾個字讓安可馨臉色攸地變了。
「白苒苒,你已經佔盡了上風,為什麼還要逼我到這樣的地步。」
「隨你怎麼想,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白苒苒站起身,嘴角卻有著一抹遮掩不住的動人神色。心中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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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簡紫音主動第一次過來找秦慕北,兩個人結婚以來,彼此一個在城市兩端,很少會見面,更很少涉足彼此的空間。
當軍區的車停下,簡紫音已經沒有大礙的腳踩上了屬于秦慕北的地盤。
這幾天,她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離婚的念頭卻沒有一刻消停。
想要離婚,她單方面完全沒有辦法解決。本來準備找苒苒去爺爺那里,一起幫自己當說客,可是臨時有事便一直拖著。
其實她知道,要離婚,首先要讓秦慕北站在她這一邊,兩個人這樣的婚姻再堅持下去,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平靜的心湖,無恨無怨。
這是自己當初走的路,不管秦慕北這個男人如何傷了她,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沒有權利去埋怨……
當隨便找了個人,說要找秦慕北的時候,那人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慌讓簡紫音微微的皺起眉頭。
簡紫音算是比較高挑的女子,穿著軍裝更是英姿颯爽。也沒見自己長的嚇人,卻好像把那個小伙子給嚇的不輕。
那人在被簡紫音連續問了三次後,支吾著指了一個方向,說秦慕北就在那里。
簡紫音來這里沒有給秦慕北打電話,自從那天談到離婚後,秦慕北便不再接自己電話,她是沒有辦法才來這里找,兩個人這樣拖下去,真心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很快,簡紫音便來到了剛那小伙子指著的地方,這個時候正是午睡的時間,簡紫音站在門口,剛準備伸手敲門,便見門從里面打開。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穿著一身家居服手上拿著一盆衣服準備往外走。
額頭細碎的發絲垂下,整個人顯得很是嫻靜,在看到簡紫音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我找秦慕北。」
簡紫音主動的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沉默,以及那捧著衣服的女人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
這個女人,簡紫音是知道的。只是她跟秦慕北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讓她去在乎這些。
男人會有生理虛求,一點也不過格。兩個人長年沒有什麼肢體接觸,如果說秦慕北這幾年身邊沒有幾個女人,那就有些可笑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一直沒有如此直接撞上面。如果不是她要來找秦慕北談離婚的事情,她也會踫到這個據說在秦慕北身邊留了兩年之久的女人。較上一個女人,好像久了很多。
「他還在睡覺。」
女人的聲音有著一絲明顯的生疏冷意,那不想讓他們見面的情緒很是明顯。
「我進去找他。」
簡紫音輕點頭,側身便準備進去。
女人幾乎是條件發射的便伸手準備攔,簡紫音本來一直平靜的臉,此時終于閃過一抹情緒。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情緒,看向女人清秀的臉,那眼神讓女人的手不由的收回,似乎是在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的往一邊讓了些許,捧著秦慕北的衣服這就往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走了一半,女人還回過頭來看向簡紫音,那探究的眼神讓簡紫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年頭,做小三的都如此的猖狂了嗎,一副自己要搶了她男人的模樣。這事情弄的好像她簡紫音倒像是破壞人小兩口的第三者了,殊不知,她簡紫音再怎麼跟秦慕北感情不好,也是個正室,是秦慕北名正言順的妻子。
外面的言語,讓還未睡的秦慕北睜開雙眼。
在听到簡紫音的聲音時有些詫異,拉開∣房門,那赤果著的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四角褲,一副完全放松的模樣。兩個人之間見面,要麼就是光溜溜的滾在床∣上,要麼就是正兒八經的衣服穿在身上,簡紫音還第一次看到秦慕北如此平明化的打扮!
門里,門外,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次的不歡而散,兩個人的腦中都還記憶猶新。
秦慕北看到簡紫音,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今天是吹什麼風,竟然能讓你移架到我這里來。」
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只是掃過簡紫音,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喝下。那杯子是卡通的,顯得很是女性化。明顯是女人用的事物品,他如此不介意的喝,跟剛出去的女人是什麼關系,顯而易見。
其實不愛,只是看到這一慕吧,心口莫名其妙的閃過一抹情緒,那細細碎碎的很讓人模不著北的情緒!
簡紫音听著秦慕北那帶刺的聲音,沒有什麼表情的走了進去,坐到了秦慕北的對面。
沒什麼轉彎的,直接了當的跟秦慕北說道︰「秦慕北,我來不是跟你吵架打嘴巴官司的。我跟你談正事。」
「正事?呵呵。」
秦慕北眼底滿是嘲諷,那一眼過,蘊含萬千情緒。
「秦慕北,這些年我倆的婚姻關系,彼此都累了。現在我們兩連相敬如冰都做不到,這樣堅持下去有意思麼?我們再拖下去,只是自找苦吃。我想你跟我一起想個最合理的方式,讓爺爺和我爸爸那邊接受,我倆離婚。」
簡此紫音壓下心底的不適,看著秦慕北那臉,真想抽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她一個人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辦法得到回應,她也不會來找秦慕北跟自己一起。更不用來看他的臉色……
「離婚?成全你跟你外面養的男人?」
秦慕北的聲音嘲諷的厲害,那字字含刺,讓簡紫音力持平靜的臉都差點給崩潰!
「你不用刺我,秦慕北,就算我養了男人又如何?你跟我又差哪里去了,你別告訴我,男女有差。你夜夜笙蕭,我這跟個男人有點關系,有什麼問題?」
分不清究竟是因為秦慕北的語氣,還是什麼,簡紫音毫無疑問的克制不住的反諷回去。
「你這是承認了?」
秦慕北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是危險。
簡紫音還未開口,便見外面傳來推門聲,剛剛離開的女人走了進來。也讓里面的劍張跋扈給稍微的緩和了些許。
簡紫音感覺得到那女人目光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掃,在看到她與秦慕北之間的氛圍很緊張的時候,溫柔賢淑的開口道︰「慕北,紫音姐難得過來,我去讓小張送我到外面買些菜,等會我親自下廚,整幾個好菜留紫音姐在這里吃飯好嗎?」
那溫柔的聲音,完全的在征求著秦慕北的意見,站在秦慕北的身邊,手不著痕跡的搭在秦慕北的肩膀上,不管是從稱呼,說話的語氣,以及那眼神都在彰顯著她跟秦慕北之間的親密,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只刺蝟此時正豎起全身的刺,在對抗著自己敵人。
她,連個對手是誰都未分清,難怪只能當秦慕北發泄***的女人……
簡紫音倒不是故意含刺的心里小估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切都未弄明白,就一味的想彰顯自己的特殊和主權,傻不。
想要得到秦慕北,威脅從來都不是她簡紫音。
她簡紫音不過是一個裝飾品,佔據了秦慕北心的人,可實實在在的只有安可馨,那個不可動搖的存在。
「不用了。」
秦慕北的聲音很淡,還帶著隱忍的怒意。
很明顯,這個陪了秦慕北兩年的女人,絲毫還未弄懂秦慕北,一點也不懂他情緒的反應……
「慕此,這樣不行,紫音姐這大老遠來,怎麼能不留她在這里吃飯。紫音姐,你……」
「出去,我們還有事情要談。」
「可是,慕北……」
「出去、」
秦慕北這會兒是直接臉完全冷了下來,連點情緒都不再做了,那副模樣讓那女人不由自主的給松了手……
臉上閃過的受傷和那抹尷尬的表情讓簡紫音莫名的開始同情這個女人……
訕訕然的轉身,在轉身之時,還用著以為簡紫音看不到的冷眼看了簡紫音一眼,那一眼里,蘊含了千萬根刺,簡直就是刺傷死人。
簡紫音剛剛一點同情都沒了,這真是完全分不清狀況。
男人給的傷害,條件反射的都推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這……得多傻……
「離婚,不用想。」
秦慕北在門關上的時候,聲音不輕不重的開口,那眼底有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秦慕北,有意思嗎?我倆這樣拖著,你是在耗誰?這些年來還不夠嗎?」
「我很忙,如果是來談離婚事情,我沒時間奉陪,要想離婚,自己去爺爺那里說。」
秦慕北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簡紫音,那眼神讓簡紫音胸口開始起伏著,他明顯知道,她一個人在爺爺面前連開口都不用。
正在兩個的視線僵持之時,秦慕北的電話突然響起。
秦慕北在听到那獨特的音樂時,臉上本來很是冷漠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松懈,幾乎是立刻拿起手機,那突然染上的喜悅,明顯的讓簡紫音不用猜也知道來電的是誰。
可以讓秦慕北露出這樣表情的人,除了安可馨有這個本事外,再無其他人……
果然,秦慕北興許是害怕電話那邊的人響兩聲就掛了,所以也顧不得簡紫音在,直接接起電話,聲音溫柔似水的說道︰「可馨,有事嗎?」
那聲音,膩歪溫柔的讓簡紫音莫名的一陣雞皮疙瘩,渾身不舒服。
心口處,更是隱隱的在作痛著……
很莫名其妙的情緒,但卻無法控制住。
坐在原地,看著秦慕北拿著手機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往里面的屋子走去。
因為太興奮,根本就忘記了要關上門,透過那微掩的房門只听到秦慕北微微拔高興奮的聲音︰「可馨,你是說真的嗎?」
「可馨,只要你開口,我這里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嗯,等我。」
最後的兩個字,幾乎都是在顫抖著……
很快,秦慕北便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沒有一絲怒氣,反而掩飾不住的興奮。
走出來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這才發現簡紫音,似乎這才想起,簡紫音還坐在這里。
有那麼一刻,秦慕北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表情,看著簡紫音,輕咳了一下,很平靜的說道︰「離婚的事情我同意,具體的事情我給你電話再約時間談,現在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先走了。」
沒等簡紫音回應,秦慕北已經急沖沖的換著衣服,接著便拉開門往外走。
隱隱的還能听到外面那女人不停的叫著︰「慕北,慕北,你去哪、」
簡紫音坐在里面,有一道寒氣從腳底直往上,那種感覺,跟人硬生生的在揉自己心一樣。
離婚是自己想要的,只是當听到秦慕北應允的時候,心里的感受,是這種難以形容的。
特別是他是接了安可馨的電話後立刻答應的,為了什麼會轉變,她心里只要想想便可以明了。
一個女人,佔據了他的心里這麼多年。
她,作為他的妻子這些年來,完全像是一個路人甲一般,不管是什麼,都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只見那女人走了進來,眼底閃著一抹怒意問道簡紫音︰「你究竟跟慕北說了什麼?」
「簡紫音,你什麼都不能給慕北,你現在來這里究竟是想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微微的拔高,那本來清秀的臉,此時顯得有些猙獰。
簡紫音站起身,未理女人,只是冷淡的掃了一眼。
她現在沒時間跟這個完全弄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多說。
「簡紫音……我不會放手,慕北是我的,是我的。即使你是她的老婆,你也只不過掛著個老婆的稱呼罷了,真正照顧他陪他的人是我!」
女人在簡紫音身後叫著,簡紫音的腳步卻未停
這里比較靜,離訓練場比較遠。
女人看著簡紫音離開,她未搭理自己一句。而她的話語倒像是一種自我欺騙一般。
只是,覺得不安全。
只是,愛了六年,好不容易靠近。卻始終靠近不了心,他的心離自己太遠,即使晚上睡在她的身邊,她也從未懂過他。
除了幫他做妻子該做的,除了自己的身體提供他需要的時候渴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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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紫音開著軍區的車,沒有回軍區,而是方向盤一轉,轉到了市區。
自控力一向挺強的,而且在軍區,一般的是不能夠隨便喝酒的。只是心口處,似有什麼壓抑著的,她一向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漸漸的把她的冷靜都給拋離。
感覺很多事情都擠在了一時間全部的都發生了,讓她措手不及……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累。
一個人喝了很多酒,這是簡紫音第一次如此的放肆。
她的酒量並不好,但是今天卻像是跟自己作對一般,明明喝了挺多啤酒的,可是除了肚子撐的厲害,大腦竟然還是清晰的厲害。
她不能失控的讓別人看到,一個包廂里,一個人安靜的抱著酒在喝。
心中的苦澀,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明明自己不愛,明明自己不會去在乎他心里想的是誰,愛的是誰,跟她沒有關系。
可是,見到他如此為了另一個女人,心口還是難受。
簡紫音,你究竟是怎麼了?
酒再入喉,更多的苦澀。
簡紫音突然間覺得一切真沒意思。
迷迷糊糊喝暈了,便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恍惚間,有人敲門,而簡紫音這才睜開雙眼。
啤酒本來就沒有什麼後勁,在睡了幾個小時後,睜開雙眼,看著外面的服務生,見服務生禮貌的關系,簡紫音坐正自己的身體,買了單,走了出去。
坐進車里,腦已經很是清醒,只是眼楮還是有些茫然。
沒發現自己的異樣,簡紫音啟動了車。
車,向著別墅而去,夜色剛剛籠罩,讓整個夜顯得很是迷離起來。簡紫音在喝了一場後,心似乎平靜了許多。
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冷靜如簡紫音,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的態度,跑來買醉。
她這是神經不正常了吧。
秦慕北應允了要談離婚這不是她所想要的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是興奮的拿酒慶祝。
車速很正常的開著,簡紫音心里自我嘲諷了很一會兒。
車剛開了一半,在離兩人住的地兒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時,電話突然響起。
簡紫音看了一眼號碼,心里揪動了一下。
秦慕北……
他的動作還真快……
沒猶豫的,伸手按下接听鍵。
「簡紫音,我同意離婚。晚上我會回去跟你談,八點,嗯?」
電話那邊傳來秦慕北努力壓抑著的聲音,但是言詞間還是如此的欣喜。那欣喜的聲音讓簡紫音剛剛平復的心又再次起了波浪,仿佛是平靜的心湖被人扔進了石子,起了陣陣的波浪……
「簡紫音?」
見對方沒回應,秦慕北的聲音微微的上揚,明顯的等待著簡紫音的應允,好快些掛電話……
「可馨,你怎麼了?當心,那是樓梯!」
一聲驚呼聲,手中的電話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電話落了地。
接著便是一片安靜,簡紫音的心在一瞬間揪的很緊,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腦中不停的閃過離婚,以及安可馨這三個字……
叭叭叭……
當車無限延長的喇叭聲響起的時候,簡紫音走神的大腦突然回過神來,那茫然的雙眼瞬間看清了前方的情況,一輛車正在急速的按著喇叭。
她竟然在剛剛不自覺的走錯了道,在反應過來之時,想要切回原來的道已經是不可能,兩車相撞之時。
簡紫音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往前撞去,額頭重重的撞上了方向盤,疼痛在傳進腦海當中的時候,簡紫音突然松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的累了,在剛剛車撞過來之時,有那麼一刻,她竟然有一種放棄掙扎的沖動,就這樣子松開自己的手,讓自己的世界就此安靜了。
紛繞,煩惱……
耳邊傳來了各種吵雜的聲音,那些聲音傳進耳里,卻沒有任何的感覺。轟隆隆的,有些分不清是在說什麼。
試圖想要睜開雙眼,可是鮮血卻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大腦疼痛越來越厲害,蓋過了心口那剛剛蔓延開來的酸澀疼痛。
最後一絲知覺已經遠去,簡紫音陷入了沉沉的昏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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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
張立在看到白苒苒出現的時候,震驚的瞪大雙眼。
白苒苒籠統也就來過這里一次,而自從那次之後,雖然隱約透過秦沛笙的情緒可以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時好時壞,但是卻沒想到,白苒苒竟然今天主動來這里。
「你們秦部長呢?」
「在里面開會,你要不先到里面先等一會兒?」
「好!」
點點頭,白苒苒跟著張立,承受著眾人的視線追逐往里走去。
這是白苒苒第一次走進秦沛笙的辦公室,里面單調的完全是屬于秦沛笙的風格,張立在幫白苒苒準備了喝的後便轉身離開。
白苒苒站在滿是秦沛笙氣息的辦公室里,坐在原地,喝了點水潤了潤喉嚨後,不由的站起身。
首先走到的是秦沛笙的辦公桌邊,看著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以及屏保著的電腦。當白苒苒看到屏保上的照片時,不由的愣了一下。
那大大的屏保是自己的照片,那笑臉不停的從一邊閃到另一邊隱沒,再出現。
白苒苒眼眶不由的濕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看到這樣的照片……
吸了吸鼻子,沒辦法想象秦沛笙會把自己的照片作為屏保,這不是都讓別人看到了嗎?
他那樣的男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輕輕的咬著唇瓣,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淚意給吸了回去,然後轉身,看到身後的休息室,邁步往里面走去。
推開門,里面很簡單的布置,就是一張床,簡單的家具。
白苒苒無聊的掃了一眼,剛剛的感動還在心口,走到里面,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躺下,白苒苒一眼便看到天花板上放大著的一張照片,那是自己睡著時的模樣,很明顯是秦沛笙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偷∣拍的。
安然恬靜的樣子,那微微輕扯的唇角,一手還放在自己小月復之上,那模樣,簡直讓白苒苒震驚的不行。
淚水不由的涌進了眼眶,那照片里自己的模樣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有些哽咽的厲害。
這樣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照片。
他會在躺在床上時,靜靜的看自己照片想念自己嗎?
他從未告訴自己,他在辦公室放著她的照顧……
就在白苒苒淚濕了眼眶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接著便看到秦沛笙那熟悉溫柔的臉,眼底還有著一抹激動……
「苒苒……」
推開門,走進來,秦沛笙反手便甩上門,看向白苒苒。在看到白苒苒眼眶里的淚水時,不由愣了一秒。大踏步走到白苒苒身邊,那本來欣喜的目光此時眉頭微微的皺起,看著白苒苒擔憂的說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哭了!」
那認真擔憂的模樣讓白苒苒心中更是感動,淚水也就越來越多,跟個小女人一樣,不停的吸著鼻子,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滾。
「怎麼了?苒苒你說話,別嚇我!」
一把拉起白苒苒,秦沛笙臉上的表情更是緊張起來。
「我沒事。」
白苒苒听著秦沛笙那明顯已經開始加速的心跳,以及那濃重的氣息,和拍在自己後背上的大手,明顯的在為自己擔憂緊張著……
「沒事哭成這樣?告訴我,是怎麼了?突然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可馨去找你了?跟你說了什麼?苒苒,你相信我,我沒有……」
「我相信!」
白苒苒看著急切想要解釋的男人,心中動容,伸手摟住秦沛笙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秦沛笙的唇瓣……
一萬四更新送上,老鴇子素不素很講信用啊。總算可以睡覺了咩,困死鳥。
感謝給老鴇子送鮮花的親們,那個啥,就不一一的把榜單弄出來了。真心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