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正好有事跟他談。」
白苒苒對坐在對面的簡紫音和白苒苒搖搖頭,然後看著兩個人沒有什麼意見的站起身,都只是掃了一眼秦沛笙,再給了一個有事叫我們的眼神便離開去了吧台。而秦沛笙也立刻坐到了剛剛簡紫音和袁靈靈的位置。懶
「苒苒。」
「秦部長,請叫我白小姐。」
白苒苒端起桌上的杯子輕抿著,目光沒有閃躲平靜的看著秦沛笙。
秦沛笙喉嚨卡著,看著白苒苒,直接繞過了稱呼這個問題,眼底一片深邃的看著白苒苒問道︰「你怎麼突然出院了?」
「多謝秦部長的關心,但這是我個人問題,不方便跟不熟的人透露。」
「苒苒……」
秦沛笙對白苒苒句句生疏,眉頭不由的皺起來。
「這里不方便,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嗎?」
秦沛笙終于看出白苒苒的態度,身體微微往後,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看著白苒苒。
「不需要,我會跟你坐在這里,只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一個星期的時間,離婚協議書你應該仔細看過了對嗎?離婚的事情也別拖了……」
白苒苒的聲音剛落,秦沛笙眉頭緊緊的鎖著,那協議書他看都未看,更別說簽字了。他只是想弄清楚一切,然後再跟白苒苒解釋,想要等白苒苒氣過了,再慢慢的解釋。只是這一次,似乎……蟲
「離婚的事情不急……」
「我急。秦部長,我很想盡快跟你們秦家切干淨關系……」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離婚的事情下次再說。」
秦沛笙深深的看了白苒苒一眼,迅速的站起身,在白苒苒還未反應過來時,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苒苒,眼底甚至能蘊含著關心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白苒苒在听到這幾個字時,臉上維持的表情有一瞬間差點崩潰。雙眼里的平靜,幾近要崩裂出恨來。最終還未有反應,秦沛笙已經大踏步離開。
簡紫音和袁靈靈在看到秦沛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由走過來看著白苒苒。
「苒苒,怎麼有一種他落荒而逃的感覺,你對他說了什麼讓他這麼驚恐。」
「離婚的事情。」
白苒苒似乎不想多談,簡紫音和袁靈靈對視了一眼,也未再多問。
「靈靈,我想搬回以前我倆租的地方。」
「你什麼時候去拿東西,我們陪你一起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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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挑了個秦沛笙不在的時間,白苒苒打電話給袁靈靈,正好在見一個客戶,而簡紫音也有事情要忙。白苒苒也沒多提,本來自己就沒有多少東西。
打了個車,來到那個住了幾個月的地方。
白苒苒幾乎是沒有給自己去想的空間,到了樓上,不去看那張床,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這畫面有一些熟悉,只是這一次,似乎是最後一次了。
在收拾好自己東西時,白苒苒往樓下走。在看到樓梯時,以及那早已經干淨的地方,眉頭還是忍不住的皺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被淹沒了一般。
腳步頓了一下,白苒苒已經邁步,拖著自己行李往外走,剛走了幾步,還未到沙發便听到門響聲。
門內門外,秦沛笙和白苒苒兩個人對視著。
看了一眼白苒苒手上的行李,秦沛笙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
「苒苒,你真的要搬走?」
秦沛笙站在原地,看著白苒苒,昨天看著白苒苒的時候,秦沛笙便想上前緊緊的抱著她。可是在看到白苒苒那防備的表情時,伸出的雙手又緊緊的扣回了身側,緊緊的握著。而此時看著白苒苒,看著她那冷漠生疏的小臉,那縴細的仿佛一陣風吹來便會吹走的身影,心緊緊的揪著,隱隱作痛。
「秦部長,我不想一直提醒你對我的稱呼。」
「苒苒,這是你的家。」
秦沛笙輕輕的關上門,走到白苒苒面前,那雙總是會讓她覺得迷人的眼楮此時正深深的看著她。
以為的心死,其實如此近距離下,依然會輕輕的牽著心里的疼痛,更會衍生出一股子難掩的恨。
「這里已經不再是我的家,這里已經髒了。」
「苒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可馨兩個人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天她……」
「秦部長,你不需要再對我解釋。我也不想听,你跟安可馨兩個人的事情是你們兩個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麻煩讓一下。」
白苒苒打斷了秦沛笙的話,側過身便想離開。
「苒苒,別走。」
秦沛笙伸手直接拉住白苒苒,用力的拉進自己的懷里。
「苒苒,你听我解釋。」
最終還是克制不住心中的那抹失去的惶恐,用力的把白苒苒給扣進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摟住,恨不得揉入血肉里。那雙臂緊緊的摟著,熟悉的氣息,軟軟的身體,只是,瘦的讓他心揪疼的厲害。
「秦部長,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再把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撕開,我
是個人,我知道疼的。我知道你一張嘴有多厲害,死都能說成活的。我都傻傻的信了那麼多次了不是嗎?這一次,我相信你一樣可以解釋的很完美。只可惜,秦部長,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听了。」
白苒苒用力的掙扎著,試圖掙開秦沛笙的摟抱。
只是秦沛笙摟的太緊,白苒苒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這個懷抱真的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幾乎是沒有想的,白苒苒抬起腳,用力的踩上了秦沛笙的腳,在秦沛笙吃痛微微松開時,白苒苒掙月兌了秦沛笙的懷抱。傷口因為掙扎隱隱作疼著,白苒苒深吸了一口氣,拿著行李,手捂著刀疤往外走。
手扣在門把上的時候,秦沛笙看著白苒苒那堅定的背影,眼底的悲傷籠罩著。
「苒苒,你當真連解釋都不听,就直接判了我死刑嗎?」
秦沛笙的聲音帶著痛楚從身後傳來,白苒苒的手已經扣上了門抬,在听到秦沛笙的話時,眼底籠罩著一抹陰霾。呼吸凌亂的喘息著,慢慢的轉過身,平靜的眸子里滿是讓秦沛笙痛楚的冷意,白苒苒看著秦沛笙,一字一句的說道︰「秦沛笙,這一生我最後悔的就是遇見了你。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自己能夠失憶,把屬于你的記憶全部抹去。你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場惡夢,而我現在已經醒了,我不會再允許自己再繼續做這個惡夢。」
最後的一個字從口中吐出,白苒苒拉開門,迅速的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門被合上。秦沛笙看著那扇合上的門,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場惡夢。
迅速的沖進電梯里,白苒苒靠在那里,一手捂著小月復,那里的傷口好像因為情緒過激而隱隱的裂開。衣服上沾染了些許鮮血,疼痛的感覺如此清晰。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苒苒有些無力的靠在那里。
她,情緒竟然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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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白苒苒快步往外走。
刀口似乎疼的更加厲害了,隱隱的感覺鮮血在往外滲透。
在走出小區後,邁出的步子都顯得有些沉重,白苒苒只覺得每走一步都越來越沉重困難了。
幾步路,走的渾身被汗水濕透。
喘息著,白苒苒看著不遠處的一根柱子,深吸了一口氣,邁步想要走到柱子邊,只是剛邁步,眼前便一黑,身體軟軟一倒,整個跌倒在地。預期的疼痛並未席卷而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她,隱約間,她看到了一雙擔憂的眸子。
想要掙扎,可是那人已經快速的攔腰抱起自己,大踏步的奔跑起來。
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陷入了昏迷當中。
再醒來的時候,耳邊听著醫生的叮嚀聲,白苒苒睜開雙眼,第一眼便看到醫生那關切的聲音說道︰「醒了?還好傷口只是稍微有些裂開,影響不大。你這身子底有些虛,得好好調養。不然以後落出了個病根子可不行。」
「以後我會注意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白苒苒蒼白的臉上立刻染上一抹冷意,在昏迷前的確看到了秦沛笙,可是此時,在看到秦沛笙真的站在另一邊的時候,臉色攸地變得很冷。
「秦部長你可真是疼太太的典範啊,不過也應該疼,每個媽媽都不容易,現在孩子生了,功勞比天高啊。古代不是有句話叫,母憑子貴嗎?這秦部長以後可得更疼太太了。」
白苒苒的臉色在听到醫生的話後,更是慘白了幾分。
秦沛笙站在一邊看著白苒苒的臉色,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唇瓣蠕動了一下,一個字未說出來。
醫生見兩個人,以為有自己在場不方便說話,立刻呵呵笑的叮嚀著注意休息,等會就可以出院後便轉身離開。
醫生剛離開,白苒苒便掀開被子準備站起身。
「苒苒,你再休息一會兒。」
秦沛笙的手剛伸過去,便被白苒苒一個眼神給擋在原地。白苒苒站起身,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雖然還有些疼,但相比面對著秦沛笙,這點疼算不了什麼。
醫生的話跟刺一樣的刺進她的心里,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嫁給秦沛笙的身份是什麼。
呼吸間都有些凝結,秦沛笙跟著白苒苒,低聲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白苒苒沒理秦沛笙,繼續往外走,自己往辦理出院手續的地方走。秦沛笙伸手擋著白苒苒,有些無奈的說道︰「苒苒,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部長,你的應該也要我需要,而我不需要。你最好讓開,你還想再讓我傷口裂開一次嗎?你是有多麼痛恨我?」
「我……」
秦沛笙被白苒苒堵的語塞,白苒苒也不看秦沛笙,直接邁步向前走。自己辦了出院手續,再離開。
「苒苒,我送你。」
秦沛笙看著白苒苒,一直跟在身後。見白苒苒不理自己,秦沛笙有些擔憂的看著白苒苒不怎麼好的臉色,心中擔憂,也不敢再攔白苒苒,害怕傷口再裂開。但看著白苒苒自己一手捂著自己的小月復,一邊小步走動,又忍不住的心疼。
白苒苒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一樣,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坐了進去。直到車漸漸遠離,秦沛笙還站在原地,看著消失的計程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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