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這里,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從來只有你,沒有別人。」
上官擎見袁靈靈瞪大著雙眼看著自己,伸手扣住袁靈靈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聲音低沉的在袁靈靈的耳邊低喃著。
「上官擎,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袁靈靈,別再用這樣的話來騙我,我早已經不吃這一套了。心里只有我一個人是嗎?那麼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郭子盈,可以嗎?你做得到嗎?」懶
冷冷的勾起唇角,袁靈靈看著上官擎。
上官擎目光深邃的看著袁靈靈,薄唇蠕動著,最後冷聲說道︰「現在不能。」
「不能?」
袁靈靈的眼眸微微上揚,手突然拉住上官擎的衣領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兩個人的臉面對面的相視著。
袁靈靈的目光里一片清冷,一字一句的低喃道︰「你是準備再讓我做一次情,婦嗎?」
「還是你想在這里強,暴了我以示你這里有我?」
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胸口,袁靈靈慢慢收緊自己的手,把那抓在手心里的用扭成一團,看著面不改色的上官擎,袁靈靈嗤笑出聲︰「上官擎,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我選擇死是因為我想忘記你,而我選擇回來是因為我早已經忘記了你。上官擎,我早已經不再愛你。這里,已經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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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松開,袁靈靈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靈靈,你不可能會忘記我。」
「是嗎?」
「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愛我,你沒有忘記我。」
上官擎用力抬起袁靈靈的下額,雙眸鎖住袁靈靈的眼楮,不敢置信。
「我不愛你。」
一字一句,清晰的從口中吐出。看著上官擎的眼楮,清晰的吐著字眼,而那每吐出一個字,便能夠看見上官擎眼底的光芒,慢慢的變得黯淡。扣在自己下額的手也慢慢的松開,就在袁靈靈以為上官擎會放開自己的時候,上官擎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突然用力一推,把袁靈靈推到了車窗上,灼熱的氣息瞬間籠罩而來。
當唇瓣密實的貼上來時,那狂肆想要掃進的舌尖被抵在外面。無法入內,而袁靈靈沒再掙扎,任上官擎扣著自己的下額。
糾纏的吻,大手伸出,從衣口里滑了進去,試圖撩撥起袁靈靈身體的***。當大手探到袁靈靈的兩腿間時,那曾經只要自己一個吻便會濕透的地方,此時干澀的提醒上官擎,被他吻著的袁靈靈,此時身體有多麼的干澀。
像是被打擊了一般,上官擎陡然松了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袁靈靈。幾個月的時間,眼前這個女子,已經不再是他認識的袁靈靈。
他不相信那麼愛自己的女人,會在一夕之間忘記了自己。而剛剛的證明,提醒著他。眼前的女人,對自己的踫觸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不繼續了?」
袁靈靈伸手抹去唇瓣上上官擎的氣息,一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如何,才能原諒我?」
上官擎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痛處,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那樣的低沉。
「除非,你死。」
幾乎是可以看到上官擎眼珠都有些變了顏色,深深的看著袁靈靈。得到的卻只有一片平靜。
「做不到?就別在我面前廢話,上官擎,別再做那些無畏的事情,我過的很好。別再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讓你的生活雞犬不寧。」
看著呆在那里的上官擎,袁靈靈伸手解了鎖,拉開車門。
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震的里面上官擎目光更是深邃了幾分,手悄悄的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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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白苒苒收到秦沛笙的短信。
「再過兩周。」
白苒苒看著短信,剛準備回復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你還在月子間,沒事少出門。離婚,也不急這兩個星期。身體是自己的,為了急著離婚,弄壞自己身體,值得嗎?」
白苒苒看著短信,心中莫名的酸了酸。
她都快忘記自己還在月子間了。這大半個月里,仿佛已經過了好久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留下後遺癥。好像沒有哪個生產完像她這樣子的。
最後,猶豫間,還是打了一個嗯字。
這邊,白苒苒拿著手機那邊秦沛笙拿著手機,刪刪減減最後還是把關心的字眼給刪掉。最後只剩下兩個字,晚安。
白苒苒在過了很久听到手機震動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一眼便丟開手機。沒有再回復。
「我們怎麼說你都不听,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曉得開始小心自己的身體了。」
「廢話真多,天天好吃好喝的給我伺候著,我得把我這身板養好些。敢情我覺得自己都快成為林黛玉了,這嬌弱的勁,看著真欠抽。」
「想明白就好。」
兩個女人瞪著她,然後指著桌上的三四個碗說道︰「我倆精心準備月子補湯,來,想養好身板的姑娘,不喝完,你就對不起我倆的心血。」
「你倆是存心報復吧。這麼多,豬也不至于啊。」
「別拿你那智商跟豬比,豬多冤枉啊,一不小心
就給拉低了智商。」
袁靈靈犀利的調侃著。
「我說袁靈靈,你這姑娘最近心情是不是大好啊,沒事就擠兌我。當我不會擠兌你不是?那守在樓下的大帥哥是誰啊,天天一束花的,我們家都快成花房了。不帶這樣子刺激我這快恢復單身的貴族的。」
「我呸,還貴族,你就一婦女,一個已婚又失婚的婦女,行情以後得多差啊。你的確得養好點。全身上下,也就這能看看了。」
簡紫音呸了一下,伸手就襲向白苒苒的胸。
白苒苒尖叫的揮開簡紫音的手大喊︰「耍流氓呢?」
「對啊!」
說完,兩個人一起撲向白苒苒,鬧騰的很開心。
她們,都在互相取樂,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時間,一定是最佳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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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秦沛笙沒再出現。白苒苒也沒怎麼再出門,在家養著身體。在兩個女人惡毒的攻擊下,白苒苒的身體總算是長出了二兩肉,不會是一陣風吹走了。氣色也明顯好了許多,一天的嬉鬧間,簡紫音離開了。
袁靈靈也道了句晚安回房間了。
白苒苒走回房間,出月子已經兩天了。拿起一邊的電話,找到秦沛笙的號碼,發了條信息過去︰「明天下午兩點,民政局門口見。」
發完後,白苒苒整個人像是突然松了口氣般。原來這段婚姻已經讓她覺得這樣的窒息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白苒苒以為秦沛笙睡了,所以也準備睡了。如果明天早上還沒有回應,明早再打個電話過去。
掀開被子,去洗澡。
擦了一個月的澡,想到兩天前,洗的澡,那簡直就是天堂啊。傷口早已經痊愈,不再疼痛。只是洗澡的時候,觸踫到那個傷口心底還是會有著淡淡的傷在蔓延。
有些東西,其實不是真的說過去了就過去了。
不是堅強就能堅強。
其實,強大的外面,都遮掩不住一個受了傷的靈魂,而靈魂想要痊愈,都要交給時間。
洗了個舒服的澡,裹著浴袍走出來。吹著濕透的長發,在頭發快干的時候,白苒苒走回床邊,準備關燈睡覺。
手剛關了燈,放在床頭的電話突然響起,白苒苒看了一眼電話,眉宇輕輕的皺了一下。
拿起手機,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時,躺下的動作又坐了起來……
本來不想下樓的,只是想著斷了他最後的念想,還是換了衣服下樓。
頭發未疏離,蓬松的披散在肩膀。身體不若半個月前那樣縴細,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白苒苒走出小區的時候,今兒連月亮都沒有,沒有了月光的照耀,周圍顯得有些暗。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沛笙,
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邁步走了過去。
秦沛笙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這是一輛不大起眼的車,此時看著秦沛笙站在車邊,這才想起,這車好像這半個月或是說之前一直停在這里,只是因為太普通,所以她以為是哪個住家的,沒想到,竟然是他……
「短信收到了嗎?」
時間的沉澱,情緒似乎已經漸漸的沉澱。不似那樣的焦躁,也沒有那麼的大悲大喜。很平靜的開口,太過于平靜,平靜的讓秦沛笙心篤篤的疼著。
「嗯。」
他就坐在她的樓下,收到那條短信。看著短信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但是默默的又放下,一直看著那毫著的臥室燈,直到臥室燈熄滅。秦沛笙這才打了白苒苒的電話。
「心到就好,明天下午兩點。記得準時到,別耽誤彼此的時間。」
白苒苒平靜的說著,然後便準備轉身。
「不能再原諒我一次,再重新開始了嗎?」
秦沛笙在白苒苒轉身的時候,突然開了口。這一直壓在心口中的問題,此時從口中吐出。白苒苒眼眸深了幾許,側過的臉慢慢的轉回看向秦沛笙,他的臉隱沒在陰影里看不真切,只覺得,周圍都籠罩著悲傷的痕跡。
也許他是太有信心,以為兩周的時間沉澱,可以改變一些什麼。每天變著方法讓快遞送上一些補湯,卻不說是誰送的。
她默默的倒掉,或是直接給袁靈靈喝了。
他們秦家的東西,她都不想要。
他的聲音有一些卑微,他在低姿態,以博取一些什麼。
「現在再問這個,已經沒有一點意思。」
秦沛笙不再說話,站在那里,整個人仿佛被黑暗給吞噬了一般。
白苒苒慢慢轉身,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秦沛笙,無愛亦無恨。我倆早已經沒有回頭路,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些東西,破了是真的沒有辦法拼湊成完整的。這次碎的太徹底了,強行的拼起來,最後結果會比現在更痛。上次的勉強不是換來了這次嗎?何必呢?」
「我心意已決,任何言語,任何東西已經撼動不了。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是想再讓我回頭一次。只是秦沛笙,我得很肯定的告訴你,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我倆真的到盡頭了。這段婚姻,弄的我心神俱備。我已經失了很多,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再去付出的了。」
「別再找借口,也別再找理由。拖一天,你能拖我一輩子嗎?我們別耽誤彼此了行麼?我倆都才這點歲數,還得重新新生活不是?」
不是還有個安可馨等著你嗎?這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再去挑開。一直以來,關于安可馨的問題,都是她自己太自欺欺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自找的。
白苒苒的身影已經走到了樓道口。秦沛笙依然站在那里,目光幾乎都不敢看向白苒苒的背影。即使她背影已經沒有之前的憔悴,她明顯的氣色好了許多。但是目光看著,還是忍不住的面部扭曲。
心,很疼。
緊緊的揪成了一團。
「我明白了,這次不會再拖了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秦沛笙的聲音仿佛來自最寒冷的北極,每吐出一個字,都覺得自己身體冷了幾分。
她的決心,如此的顯而易見。
離婚,似乎已經勢在必行了。
「不用麻煩了,直接民政局門口見吧。」
白苒苒淡淡的拒絕,身影已經直接消失在秦沛笙的視線里。
努力了,想要挽回。只是,也許傷真的太深。解釋都顯得有些多余,她的心口有著自己劃的一道道傷。深不見底,這一次,他是真的傷了她。
這一次應該是真的絕望了。
白苒苒回到房間,一點睡意為剛剛而變的一點也沒。站在窗前,未開燈,看著樓下那道還站在那里的身影。一眼間已經轉身,拉緊了窗簾,回到了床上。
明天終于可以解月兌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都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人家說一夕蒼老,感覺她怎麼老了許多呢。明明今天看鏡子里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可是這心,何以蒼老成如此。
夜,越來越靜。
白苒苒不知道秦沛笙有沒有走。只是她再也沒有睡意。
估且是當自己明天就要榮升單身貴族而興奮的吧。
深邃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間里,醞釀了太多的情緒。
其實,還是有些難受的吧。
不願意再去想,究竟有沒有動心,有沒有愛過。這些字眼,好像成了一種諷刺,這段婚姻,真的太過于傷。
手按在傷疤上,這傷疤就像是心口的傷一樣,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她真的很累了。
讓一切都結束吧,她需要的,是一抹新鮮的空氣。離開秦家的束縛,從此,她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秦家人。
拉開被子,白苒苒蓋住自己,明天得有精神一點。她是離婚,但也是重新生活,這是開心的事情,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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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顆一更。
蹦噠,明兒離婚。